“李子千!”墨楠北叫着李子千的名字,笑得开心,此时也已经忘却了那什么被毁雪球之痛。
李子千撒丫子的跑,一边跑还一边扭头观察一下墨楠北的情况。
就在李子千第三次扭头看墨楠北并且加以嘲笑的时候,墨楠北手中的两个雪球也终于算是绷不住了,一个松手,两个蓄势待发的雪球极速飞来。
来不及躲闪,李子千着急忙慌之时便下意识地蹲下,而这两只雪球很幸运地在李子千的头顶飘过,但却发生了不幸运的一幕。
刚从公厕中出来的一名男老师歪打正着正好享用了这两个避之不及的雪球,而且不偏不倚正中胸口,在胸部正好的两个位置上形成了白色的雪渍。
墨楠北看着眼前的一幕,愣在原地,李子千缓缓从地上站起,扫了一眼墨楠北,又看了看身后那位面色复杂的男老师,内心难以言喻。
这下真是完了。
中年男老师拍了拍身上的雪,接着抬头望向这两个罪魁祸首。
墨楠北不自然地在身上擦了擦手,踏着小碎步来到了李子千的身边,然后不知所措地看着那位男老师,等待着审讯。
李子千本来由受害者转为了现在的施暴者,他也学着墨楠北的样子将双手别在身后。
三个人互相对视着,竟然陷入了可怕的尴尬。
李子千最先醒悟过来,清了清嗓子,赔着笑脸道:“不好意思,老师,我们俩没注意。”
虽然如此,李子千的神色中还是透露着一丝丝的慌张。
毕竟是第一次打雪仗遇见这种事情,大家都没有经验。
中年男老师看上去并不打算原谅两人一样,只是一脸的凝重,静静地不打算说话。
这下让本就慌张的墨楠北变得更慌张了,转悠着眼神拽了拽自己的上衣的下摆,连膝盖都跟着抖动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说道:“对不起老师,都是我的错。”
该怂的时候还是得怂。
真怕这位老师开口就问两人的班级学号姓名。
但是两个人的认错都没有换来这位老师的怜悯,他还是一脸严肃认真的模样,抿着薄薄的嘴唇。
本来还不算紧张的氛围,这下弄得好像是跟上刑一样,李子千这也是好久都没有感受到过这么明显的来自于老师的压迫感了。
为了求得这位受害男老师的原谅,所以李子千只能是再使自己的态度真诚一点,“老师,真的对不起,我们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这里,真的是不小心的。”
“对呀对呀。”墨楠北赶紧附和。
终于,在这新的一轮沉默结束过后,这位中年男老师总算是开口了。
“年轻人很有青春的活力,没关系的,你们继续去玩吧。”这位男老师如此说道,便留了个微笑走开了。
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又留下李子千和墨楠北一脸懵逼。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子千和墨楠北又互相对视了一眼,继续沉默。
甚至是那个临走之前的微笑都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似善意非善意。
虽然说的话像是不愿意计较过错,原谅了两人,但怎么感觉听语气好像是被强迫的一样?
李子千挠了挠后脑勺,决定还是不要再去纠结这个事情了,实在是太难了。
“要不……我俩还是回家吧。”墨楠北扯了扯李子千的衣角说道。
“嗯嗯。”李子千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位被雪球砸住的老师的背影还停留在两人的视线之中,看着那坚定的步伐,李子千顿时肃然起敬。
这次的经历也让李子千和墨楠北明白了个道理,那就是打雪仗也得挑个好时机和好地点。
十二月接近尾声,考试也即将到来,最后的这一周里,因为没有课的原因,所以两个人就天天待在家里。
但是这个待在家里也不是让两个人无所事事的,自然是有正经事要做的。
平常上课期间,习惯于摆烂的两人几乎都是玩手机加上打瞌睡过去的,但是玩归玩闹归闹,别拿考试开玩笑,要是真挂科了可不是说的玩的,除了需要牵扯一大堆的事情补考而且还会记录到档案里,而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就需要在最后一周里下下功夫。
专业选的好,考试像高考,李子千现如今也算是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了,同时也十分佩服这种状态的自己,竟然要在短短一周内需要把一个学期的知识全都给学完。
但是不管怎样,这条路也是两人自愿选的,所以在这最后一周内辛苦一些也是无可厚非的。
两人还甚至为这最后的复习订了计划,早上起来学什么,下午又学什么,瞬间就回到那个熟悉的感觉了。
但是计划实施的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说好的早上八点按时起床,但是李子千手机定的八点闹钟响起的时候,李子千的第一反应还是摁掉闹钟,继续埋在温暖的被窝里。
长期作为起床困难户晚期患者的李子千在冬天的时候体现得就更为明显了。
主要是冬天的被窝就像是有一种魔力一样,硬生生地把人给封印在上面了,丝毫不允许睡在里面的人脱身。
因此不管是昨天说的再信誓旦旦,但是到了现在闹铃响起的时候,李子千的第一个反应还是义无反顾地摁掉闹铃然后继续睡觉。
至于复习什么的,还是起床了再说吧。
不能保持良好睡眠的话,恐怕复习也不能提高效率,这也是唯一能坚定李子千继续睡下去的理由了。
而墨楠北那边也并不是多么幸运,比李子千更离谱的是,闹钟她连听都没听到,一入睡眠深似海,至于什么是复习就先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