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一点。
面对安逸,天童木更就有一种莫名的负罪感。
对于安逸来讲,那应该也是一个想要除之后快的敌人吧?
可只是因为自己的一个疏忽——
在这一点上。
天童木更觉得自己必须要对安逸诚恳地道歉。
“喔,天童菊之丞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扫了一眼面前的天童木更,安逸开口了。
“哎...?”
“在这里。”
安逸让开位置,同时看了眼自己身后的荆棘丛:“出来。”
他这一句话只是刚刚落下。
他身后的荆棘刺丛就已经开始晃动。
随后,从中缓缓地走出了一个鼻青脸肿,头发凌乱的老人。
“嗯...?安逸,这个人是?”
看着面前的鼻青脸肿,看上去甚至连原本模样都看不出来的老人,天童木更不太理解地皱起了眉毛。
她总觉得好像在哪里看见过眼前的人一样。
但具体是在什么地方又忘记了...
到底是谁呢...?
长成这个样子...
“...你连你的杀父仇人都认不出来了?”
安逸看着天童木更,反倒流露出一丝意外的神情来:“这你都看不出来是天童菊之丞?”
“哈...?天童菊之丞...?天童菊之丞怎么可能长这个样...等等。”
天童木更本来下意识想要反驳。
但看着天童菊之丞那标志性的吴服束腰,以及那沾满泥土的吴服图案。
她终于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真是天童菊之丞?!”
不是...?
天童菊之丞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头发散乱。
脸上浮起的肿块大得吓人。
身上的吴服更是沾满了泥土灰尘。
但最关键的却并不是他的衣着打扮。
天童木更印象当中的天童菊之丞,是一个拥有阴狠,冷厉气势的老人。
只是站在面前,就有一种让人感到分外恐惧的感觉。
可是在她面前的这个天童菊之丞...
不要说气势了。
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垂垂老矣,一阵风都可能刮倒的老人。
他那双阴狠的双眼不复存在。
看上去像是苍老了几十岁。
天知道安逸对他做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
“事实上我并没有做什么。”
安逸摇头,莫名其妙的黑锅他才不背。
他不回答这个问题,直接反问:“而且比起这种事情...你应该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吧?”
“...也对。”
天童木更点了点头。
仇人就在眼前。
她应该做什么,她心里十分清楚。
“你自己处理吧,我把延珠先带到另一边去了。”
简单地丢下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