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论是来的时候,亦或者是走的时候,人群亦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开口。
一直到鸣人的身影远离了这片区域,慰灵碑前才重新开始有了其他的色彩。
但依旧没有相关讨论的声音,大家都很默契的避开这个话题,以及这个人。
对于漩涡鸣人,他们暂时不敢面对……
...
离开了慰灵碑的范围。
一个人默默在路上走着,鸣人抬着头直视前方。
而对于一路上遇见的人,也再没有人对他释放出曾经的恶意。
当初他早已习惯,早已接受的生活,在三天前的那一个晚上直接消失不见。
恍惚的过上了这种“正常人”该有的生活,他反而有些不习惯,没有那种恶意,这个村子反而让他觉得陌生。
这是极为讽刺的一点。
这种陌生感让鸣人再一次试图远离人群,他迷茫的离开了排满长队,等待祭典送花的人堆,离开了街道,离开了村子的中心。
不知不觉间,他又来到了野外,又爬到了熟悉的火影岩上面。
举着雨伞,漩涡鸣人眼神恍惚的展望着下方的木叶村。
曾经……他与三代火影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
回忆中的点点滴滴在脑海回荡,对于猿飞日斩的逝世,说不伤心的话,当然是不可能的,毕竟是这么多年陪伴着他长大的老人。
而且他有很多在忍者上的技巧都是三代目教导的,猿飞日斩可以算是他的半个老师。
虽然……没有结下正式的师徒关系。
“我就知道你会来。”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让鸣人迷茫的目光有了一丝波动。
转过身,他强扯出一丝笑容,“谢谢你那天晚上帮我,凉介。”
在火影岩上等着他的人,当然是凉介。
从树枝上一跃而下,虽然下着蒙蒙细雨,但没有撑伞,凉介的身上亦是没有半点湿润的痕迹,“看起来你的处境不错,难道他们没有因为你表现出来的实力而怀疑你吗?”
他可以感知到,鸣人的身边已经没有了那些人的监视。
有着他的控制,鸣人的实力突飞猛进这一点是很难解释的。
当初凉介能想到的是,猿飞日斩公开出鸣人的身份以后,鸣人对于这个问题虽然没有办法解释清楚,但安全问题肯定是能够得到保障的。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结果居然连监视都没有。
而对于凉介的疑惑,鸣人摇摇头,神情有些复杂的解释,“我把……我把这一切都归结于我父亲身上了,我跟他们说我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但我昏迷之前,见到了他的身影。”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三代目的身旁了。”
“似乎因为我身上重新被加固的封印,他们相信了我的解释,又或者说……是因为我的身份被公开了。”
“他们让我暂时不要出任务,等……我父亲的师傅带着第五代火影回村赴任,再做安排。”
最近这段时间,他的生活可以说是因为身份的原因,而过得有滋有味。
“买东西不用钱不说,那些老板们一个个笑得和和气气的。”
“而且每天一到饭点,都会有人默默来敲门,而我一打开门,外面就堆满各种热腾腾的午餐盒子。”
“那些人都不敢见我,就选择用这种方式来“补偿”我……”
简单解释了一下木叶高层的安排,鸣人又随意聊着最近生活上的事情
他好像一下子从一个朝气磅礴的少年人,变成了一个成熟稳重的中年人,“世态炎凉不过如此,不过对于这些事情我虽然感到陌生,但也没有那么在意。”
“我真正在乎的,还是三代目临终前跟我说的那些话。”
“什么话?”
凉介好奇的问道,他当时赶着在志村团藏回到老巢之前,去把他解决掉,所以没有听完。
“一些激励人心的话语罢了。”
鸣人的目光重新看向下方的村子,有些迷茫,又有些感慨,“火之意志……呵,我完全无法理解为了这个村子,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前仆后继的自我牺牲,到底是为了什么。”
“三代目是这样,我的父亲也是这样,听说村子里像这样的人还有很多很多,他们或许是疯子吧?”
倒也没有什么嘲讽的笑容,只是他完全不理解这个想法。
“或许是爱的份量和大小不同吧。”
凉介插着衣兜,与他一同站在火影岩上俯视着下方的村子,“像我,我的爱就很小,只能容纳得下我身边的人。”
他心里还是比较感慨鸣人的变化。
一次又一次的刺激,让他一次又一次的快速成长,不论是实力上还是思想上。
也就是鸣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和适应力比较高,要换成是宇智波带土的话,或许在经历这些事情以后,已经不顾及什么无限月读、月之眼之类的,直接开着须佐能乎就准备毁灭世界了。
“那我的爱应该也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