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话,我真想代表大家拜托你们几个辞职啊。”
道路的中间是并肩而行沉默的三名穿着战斗服的人。
看起来是这个无名世界的职业英雄。
他们面对这方世界人们的苛责,只是无言而沉默的承受着。
三名被称为弱小英雄的人,身上满是血污与泥土,看不到任何光鲜。
战刀的护目镜半边被打碎了,弹簧胡子的嘴角与鼻孔都在流淌着鲜血,其中黄金球一个更是满头红包肿得起来像个猪头,所以他受到的讥笑与嘲讽也最多的。
这些路人们的冷漠与嘲讽,那种宛如下水道之中最为恶心、污秽的蛆虫般如此令人熟悉的恶意却让一方通行直接不悦地皱起眉头来,他感到十分不舒服。
难不成,惨胜就不是胜利了?
难不成,唯有一击解决掉敌人才是英雄?
这些蠢货甚至不信任刚刚还在保护他们,或者试图保护他们的人。
某人没有想过这方世界对于英雄会如此苛责,会对保护自己的人们如何恶劣,竟会如此的丑陋。
一方通行自己都没想到看到眼前这一幕,自己会如此地不舒服。
某人都没有发现自己竟是再三为这方英雄感到委屈。
兴许是呆在彼方世界太久的缘故吧。
哪怕某人很清楚,这才是世界本来的模样。
如同在学园都市时,他就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世间之恶。
彼方世界,才是那个如同梦幻一般的世界。
某人莫名有些怀念起“门”那边非常可爱的人儿与众人拼命维持的珍贵世道来。
两个都是真实的世界,此时却是形成了如此两极般鲜明对比。
一方通行十分清楚彼方世界中人们对于职业英雄这个职业,更多是倾向于对欧尔麦特这类代表着【相对正义】的英雄的个人崇拜,其次才是对于【英雄】这个职业的向往。
当他们的年龄在日复一日地增长时,目的就会出现不同的改变,或者是为名,或者是为利,这绝非是错误的。
只要基于这些目的不同的职业英雄都在保护他人,没有失去职业道德的情况都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毕竟,欧尔麦特这样类似于圣人般的存在是极其少见的。(没有结婚,没有后代,不考虑自己身体情况,为了社会秩序不惜牺牲自己。)
职业英雄们也都是人,都是需要吃饭需要生活的。
不可否认的是欧尔麦特确实是以身作则,成为了社会秩序的旗帜影响了整整两代人之多,是真正的看清了世界的真相,依然热爱生活,甚至更上一步。
用这么一句话概括那方世界的英雄的话:
“职业英雄们的工作就是拼上性命去兑现那些漂亮话的。”
而如今一方通行刚来到的这个无名世界,仿佛是在用一种极其讽刺的表现否定某人曾经生活了过差不多两年的世界。
宛如这方无名的世界才是正确的。
只是,一方通行并非英雄。
本质依然是那个自称是恶党的一方通行。
毕竟,无论在彼方世界拯救了多少人都无法抵消他曾经在学院都市时所犯下的罪孽。
妹妹们的鲜血以及无神的凝望依然会缠绕在他的眼眸最深处。
故而一方通行仅打算做自己能够做的事情而已。
恶 党也好,人X渣也罢,是没有任何资格妄言英雄的。
某人能够决定的,唯有自己的喜好而已。
仅此而已。
即便他是最为腐X败的人X渣,连开口说拯救他人的资格都没有的人X渣X废X物。
这并不意味着他只能眼挣挣地看着这群渣碎践踏这方英雄们的尊严,肆意地为了自己的懦弱以及阴暗的恶心行为。
一方通行自是看不惯。
他打算对这方无名世界讲出一些,从那些仿佛闪烁着火光的人们身上所获取的道理。
有些时候道理讲不通,那就讲一将拳头。
抑郁之气不得出,不得不一吐胸中满腔义气。
一方通行则是走到身边然后,超越英雄三人组挡在他们与路人的中间,他赤红的双瞳盯着他们,嘴角扭曲起来嘲讽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本大爷已经很久没有回忆起这种感觉了。”
某人边说边走到了领头蘑菇头肥仔的身边,用单手轻而易举地拎着他的衣领刻意问道。
“不知道有没有人同你这个蠢货讲过,如果眼睛不需要的话,麻烦把他送给需要的人。”
“不会说话的话,最好就识趣地夹紧自己的猪尾巴,闭上那吐不出象牙的狗嘴如何?”
“当然,你也可以不那么做。”
“只是,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