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下意识就...这么做了。”
一旁仍在围观的杰诺斯很想插上一句话,但不善于言语的金发机械少女如何能够完成如此艰难的任务呢。
反正一方通行是不太理解吹雪的情绪,但这不妨碍他感受她的想法。
特别是有沦为安德瓦的表面养子这种情况的某人,远比过去更能了解家庭对于当事者的影响问题了。
哪怕身为对抗怪人的英雄,他们也都是人,自然存在各种各样的问题。
就以眼前的吹雪为例子,【吹雪组】固然是作出了物理威胁、强迫下级英雄加入其中的恶劣行径,但这并不影响【吹雪组】从纸面上的战绩来看,比起同级的B级英雄,乃至于前五位以后的单独行动的A级英雄的效率要高上很多。
团队主义,的确是能够解决不少问题的最佳方法。
而对于【吹雪组】的恶劣行径,确实是应该处罚,但这不并能掩盖吹雪误打误撞所建立的功绩,真要追究这种行为原因的对象应该是管制不利的这方世界英雄协会。
正是因为那些家伙没有好好完善制度,没有落实规定,没有尽力为英雄职场去考虑,所以才会出现恶劣行径,事实上这边世界的英雄根本就没有那么不堪,真正不堪的是装成瞎子的协会高层以及玩弄真相的媒体。
倘若协会连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都无法给英雄规定好,那有什么资格去强求英雄们有多么完美,多么高尚的素质呢。
上梁不正,下梁歪莫过于如此。
就像彼方世界英雄协会以及英雄们同样也有着各种各样的问题,然而严格的制度以及严重的后果还有群众们雪亮的眼睛都在盯着他们,故而连名门出身的家伙们也极难跨越雷池一步,更别提那些普通人出身的英雄了。
一方通行此番对待地狱吹雪的态度,同对待彼方世界时的绿谷等人有些相似,都是在通过观察这些家伙的心态变化来推演整个世界的框架,乃至于论证自身的存在。
没有力量确实万万不能,就算有了足够的力量也不意味着能够万事大吉。
如**系用力量建设起来的秩序才是关键,正所谓打下江山容易,守住江山难。
而待到她真正平静下来后,地狱吹雪才娓娓道来说。
“我,一直都在憧憬着姐姐。”
“但那一直都是巨大的误会。”
“其实,我是忍受不了龙卷姐姐所抱有劣等感与恐惧,假装身心那是憧憬,一直以此来保护自己。”
“实际上比起怪人,我更害怕姐姐。”
“无论做什么都像是徒劳,甚至一切努力都会因其心意而荡然无存。”
“对抗龙卷,甚至姐妹打架什么的更是不存在的。”
“因为我不具备着像姐姐那样能够一直变强的超能力素养,甚至无法在暴怒的姐姐面前保护自己,更别谈违抗其命令保住重要的【吹雪组】了。”
“我一直都在努力着,压抑着快要发疯的自己。”
“强迫自己镇定地战斗,镇定指挥部下,镇定地猜测姐姐的心情。”
“明明大家都是母亲的孩子,为什么非得忍受这种绝望。”
“凭什么龙卷总是在赢。”
“我,吹雪也想成为令所有人都瞩目的英雄啊!”
“也想抬手便能阻止车炸弹啊!”
“我...也想要一点点光明和救赎啊。”
“怪人什么的,大不了战死而已。”
“可是,面对姐姐却是无尽的明天啊!”
在激动言语的最后,地狱吹雪露出极其纯粹的笑容道谢道。
“一方通行君,谢谢您驱散了我心中的黑暗。”
“感谢您给予我平等地站在起跑线上的资格。”
或许是心中的阴霾被驱散,地狱吹雪说完后,她居然胆大地对着某人比了一个飞吻,而后化成一道蓝色的流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溜了。
这番行云流水,又不明意义的操作愣是杰诺斯给整懵了。
一方通行丝毫没有地狱吹雪那自以为大胆的行为感到动摇,上次脱得只剩内衣了,某人都无所谓,何况是区区飞吻。
修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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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神鹰当机立断,以燃烧生命为代价,催化自己的个性拖着他们绝大多数数名伤员回到入口,最后却发现有人掉了队,再交代�竞笥侄雷哉鄯怠�
就是在“我之岛”的最外围,重伤的搜查小队竟然先遇到了不知道怎么追来的那群怪人,又目击到了最后跨出烟雾的那名巨人,所以才会出现后续九号道路如此惊险的那几幕。
“我之岛”第三标志建筑物范围圈中,虚假天体之光照耀下,满身不知道是自己鲜血还是他人鲜血的“神鹰”火良怀多正背着失去意识的老研究者雷多,就像是背着一把厚重的刀刃,在背负着一个人重量的情况,身影依然能够保持着无比标准的战斗姿态。
此时,他的脚边有数十个生机全无的新鲜尸体,唯有老人肩部有一道深刻到能够一窥白骨的伤害,以及稍显急促的呼吸声能够证明方才战斗的存在。
越是靠近真实的“门”,属于彼方世界的个性就必须承受更为难熬的压迫力度。
以第三标志物为边界的不良反应,是个体平衡感异常,同时伴有着幻听、幻觉的出现。
印第安神鹰就是如此恶劣的不利条件之下,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来。
他们赫然是莫名遭遇搜查小队后,就毫无理由对老江湖们穷追不舍的“怪人们”。
他身上的那道伤痕是敌方“怪人们”头领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