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之后,出于利益的考虑,【黑】方也把斯巴达克斯当做弃子丢上了空中庭院探路。其结果就是被赛米拉米斯再次捕获了起来。
在这场圣杯大战中,他可以说是最没存在感、也是最悲哀的英灵了。
但此刻在他完全异形化的脸上,并看不出半点愤怒和屈辱……相反充满了欢喜。
“哈哈、哈哈哈哈——!压制者、强大阴险的压制者啊!你尽管束缚我的身躯、折磨我的肉体吧!我会不断的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然后总有一刻!我会用我的剑砸碎你的头颅!哈哈哈哈哈——!!”
““真是的……还是这么聒噪。””
赛米拉米斯烦躁的啐了一声,青葱的手指稍稍划过虚空。
随即下一刻,在空中出现了数个复杂的魔术式,从其中喷出了无数压缩空气的真空风刃——全部切割在了斯巴达克斯身上。
“噢噢、噢噢噢噢噢————!!”
已经分不清是受伤的哀嚎还是愉悦的大喊了,斯巴达克斯坚韧的肉体和肌肉被毫不留情的切碎、搅乱,但同时又以更快的速度进行着再生。
他早就习惯这种程度的受伤了。并且铁灰色的皮肤很快就变得比刚才还要更坚韧,异形的身躯进一步膨胀,变得更加诡异而且丑陋。
这就是他的宝具“疵兽的咆吼”。能够将所有的伤害全部转化为魔力储存在体内,迅速修复和强化自己的身体。
对他施加的折磨越多,他所积蓄的反击力量就越大,这正是非常符合叛逆角斗士的宝具。
——但是,无论什么事情都是有极限的。
即便是以承担一切苦难为乐的叛逆者,斯巴达克斯在亚述女帝的折磨下也已经逼近极限……不对,是早就超过极限了。
不断的忍耐、忍耐……超过身体的极限也要忍耐,精神无法承受了也要忍耐。为的就是积蓄自己最强的一击,击碎这个站在金字塔顶端睥睨众生的女帝头颅。
但可惜,斯巴达克斯从一开始就没有能明白自己的努力只会被反过来利用的智能。
赛米拉米斯的虚影回过头,对着两名少女 优雅一笑,毫不掩饰自己扭曲的征服欲:““来吧,舞台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哦。要让我好好欣赏一下你们丑陋求生的姿态呀,少女们~。””
“——给我等等!赛米拉米斯——!!”
女帝的虚影毫不留恋的消失了。
紧随而至的,是原本无比宽阔的宽阔走廊在一瞬间极度压缩,不知道有几百几千米的长度一下子缩减到只有不到百米的距离,空间被肆意玩弄了。
在这个距离下,原本是斯巴达克斯的肉块距离两人更加的近,甚至需要高高抬起头才能看到它的顶端“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而在这一刻,肉块发出了比刚才更加强烈的吼叫。
连身体被撕裂的都没这么激动的斯巴达克斯,此刻铁灰色的皮肤下泛出了密密麻麻的赤红色纹路,就像是盘根错节的血管在鼓动一样……
“被使用令咒了!”
莫德雷德立刻感觉到了强烈的危险直觉。
然后,在斯巴达克斯那已经失去焦点,只剩下一片眼白的狰狞瞳孔望向自己方向的时候“弗兰!快逃——!!”
莫德雷德再次喊出了前不久才说过的台词,一把将搀扶着自己的弗兰肯斯坦推了出去。
对斯巴达克斯来说,唯一并且绝对的敌人就是‘压制者’。
他从灵魂深处、从根本上无法忍受上下位之差的关系。
所以即便是作为从者,斯巴达克斯也是最悲哀的一类。因为他绝不会允许御主和从者这种非平等关系,更无法接受令咒这种存在。
所以他只能以Berserker的职阶接受召唤。而即便如此,只要御主稍微露出破绽,大概他都会控制不住叛逆的本能,立刻砸碎御主的脑壳。
他唯一能够赢得圣杯战争的可能,恐怕就是遇到一个碰巧被卷入圣杯战争的御主,两人以平等的互相协助的战友关系走到最后。
就和对叛逆的坚持一样,斯巴达克斯对‘同伴’的忠诚也是绝对的。
他并不是政治家,也不是理想家。
只是一介角斗士的他,以那单纯的思想妄想着‘绝对的平等’。
他真切的相信那才是完美的世界,不存在剥削者和被剥削者的理想乡。
“压、压压制——压压压压制者——压制者噢噢噢噢噢噢噢——————!!”
他早已混沌的双眼中,捕捉到了金发的少女。
但在角斗士的眼中并不存在男女之别。
眼前之人是骑士——换而言之就是压制者的走狗,同样是身居高位的一员。
仅仅因为这一个理由,斯巴达克斯就将其认定为必须消灭的敌人。
第120章:成长的莫德雷德
“噢噢噢噢噢噢噢——!!”
“咯……怪物——!”
莫德雷德将魔力全部关注到手中的王剑中,全力一击劈砍在斯巴达克斯挥来的铁拳上。
膨胀成异形肉块的斯巴达克斯,光是一只拳头就已经比莫德雷德整个人还要大了,力量更是强到开玩笑的地步。
金属的战靴和地面碰擦出一路的火花,莫德雷德全力的一剑将他的手指切断了,但却没能让他的动作迟疑半点。
变成这个状态的斯巴达克斯早就不会在意身体的受伤和疼痛了。包括之前被弗兰肯斯坦用宝具炸断的一只手臂也是,现在早就已经再生完毕,而且变成了比之前能更加坚韧的模样。
“哈哈哈!在我的叛逆中去死吧,压制者的走狗哟——!”
“谁是、走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