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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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炫目的光华之中,琉珠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转而出现的,是一把完美符合琉珠审美的冰蓝色细剑。

宛若骑士细剑的单手剑有着精巧华丽的纹路和蚀刻,双面开刃的剑身在优雅美丽之余也充斥着令人只敢远观的高贵与冰冷。

从奢华的握柄开始,细长繁杂的冰蓝色飘带围绕着罗真的手臂,如同是在依恋着主人一般,在他的半身上静静围绕漂浮。

而在罗真静静睁开双眼的那一刻,还有一个非常显着的变化——那就是罗真的右眼。

在他原本具有深邃神采的黑色瞳孔之中,如同是刻印在他眼球里的似的,一个如同横卧着的、冰蓝色的‘8’符号正泛着光芒。

那是象征“无限”的符号∞。

有的人称之为“莫比乌斯环”,有的人称之为“首尾相连之蛇”。是只存在于人类的数学和文学概念之中,永远也无法断言是否真的存在的幻想之数。

正因如此,那是人类绝对不应该、也不可能掌控的力量。

——拉普拉斯兽动用起了自身全部的计算力,甚至连保持外形的空暇都没有,模样已经变得混沌一片不可名状了。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我明明限定了你的魔力了才对啊!这是我的世界!在你产生干涉之前,我明明一开始就限制了你的力量了!在我的世界中、在我的演算中,你到底是怎么——】”

“所以说,谁说过这是你的世界了?”

罗真非常不解似的挑起眉毛,然后随手举起了琉珠所变化成的“零始之剑”,随意的挥动了一下。

在那一刻,冰蓝色的剑身所划过的部分,就从虚数空间的混沌之中被割裂了!

这一道裂缝迅速延伸、龟裂,在这没有空间概念的混沌中,眨眼间就笼罩了在场的三人——随后,彻底破碎了。

“【——————】”

在拉普拉斯兽的彻底愕然中,展现在它面前的,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场景。

火焰、火焰、火焰……一眼望去皆是熊熊燃烧的烈火。一只巨大的赤红色骷髅以那双鲜红的双目睥睨着自己,似乎在嘲笑似的不断发出下颚碰撞的声音。

而在这骷髅的掌中,掌握这世界的女王悠然端坐于上,从火焰构成的披风中露出了白皙的肌肤,手撑着脸颊朝着拉普拉斯兽悠然一笑:“又见面了呶,奇怪的家伙。这一次,就堂堂正正的来干一场呗?”

冲田总司、李书文、坂本龙马——以及希耶尔、卡莲、秋叶……甚至在之前的推演中并不在现场的琥珀和翡翠女仆姐妹都出现在罗真的身边,淡然的看着无法接受现实的兽。

第130章:其名为,盖提亚

……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呢?

能够知晓全宇宙未来的空想之恶魔,自恃全知、进而想要达成全能的拉普拉斯,在此刻陷入了迷茫的思考。

在诞生的那一刻起,拉普拉斯就知晓了自己存在的真相。

自己只是基于人类一时笑谈的妄想而诞生的虚影。无论有着多么强大的能力,自己终究只是基于人类才能存在的。

所以拉普拉斯尽管轻蔑人类,但却不能毁灭人类。因为一旦人类不存在了,没有人能够认知到自己,拉普拉斯自身也等同于毁灭。

所以他努力了,非常努力的构造、规划,努力的想要让自己活下去了。

如果是在正常世界中,随着科学的发展,过不了几十年的时间,拉普拉斯一切存在的概念都会被科学所消灭,一本高等数学的教科书就足够砸死他了。

所以他能够存在的,只有拉普拉斯恶魔这个概念诞生到被否定的这几十年之间。而且还要躲避抑止力的抹杀,他时刻都生活在恐惧之中。

尽管全知,拉普拉斯却什么都做不到。明明知道自己的未来却无法改变,如此的无力感令他疯狂了。

然后就是在这个时候,一个没有被全知的他所观测到的存在出现了……那就是【兽】。

因为被根源的皇女(沙条爱歌)所利用,尚未成熟的兽被皇子(罗真)所灭,残余的残骸漂流在虚数空间中,被拉普拉斯观测到了。

那同样是错误的时间和错误的地点诞生,命中注定要被消灭的存在。

但那对拉普拉斯来说确是救命稻草。如果自身无能的话,那只要加上有能的兽,一同活下去就好了。

因此,拉普拉斯的恶魔和幼胎之兽的概念进行了融合,杂糅了两者变成了如同幻灵般混合的存在。

以全知的智慧加上一部分兽的权能,拉普拉斯终于有能力开始为了生存而奋斗。

所以他构筑了特异点,一直等待机会观测根源皇子的动向,随后趁着皇帝尼禄和沙条爱歌这两个有着兽之因子的女人产生冲突的一刻,复制了她们的人格,从而达成了兽的框架。

再然后,他就开始了笼络皇子的过程。

所以拉普拉斯才不明白,明明一切都是在自己构筑的框架之中的,究竟是哪里犯下了无法弥补的错误呢?

如今,拉普拉斯感觉到,这已经不是自己预演中的世界了。

简直是开玩笑,在这个他构筑的特异点、在他的【大脑】里,现在却不接受他的思考了。

在现实中应该还根本不存在的从者们,织田信长、冲田总司、李书文、坂本龙马……还有那些人类的女人们,她们都重新出现了。

而且她们都是确确实实的真实存在的。简直就好像自己所预演的那个世界,突然之间【覆写】了现实世界一样……

“拉普拉斯,你和那个跟你一样有名的箱子里的猫很熟吗?”

在拉普拉斯完全宕机的当下,罗真悠然的开口对他搭话了。

箱子里的猫,也就是广大中二少年们最喜欢的薛定谔的猫,是用荒诞的比喻来比喻微观世界量子观测的构想。

就和能够预测全宇宙的原子移动,进而能够无限预测未来的拉普拉斯一样,薛定谔的故事同样是荒诞无稽的,其本质就是揶揄所谓的测定理论。

“根本不存在什么半生半死,箱子里的猫要么还活着要么就死了”——薛定谔博士提出这个构想,本身就是在嘲笑那些争论不休的观点,但却不知不觉成了观测理论的最广泛诠释了。

当然,我可没有召唤薛定谔——罗真这么耸了耸肩,挂着淡然的笑容继续说道:“我只是把我【观测】的结果,覆盖到了这个世界而已。让我看到你的预演就是你最大的失策啊,恶魔。我家的魔神小姐也说过了吧,“预测”是无论如何都胜不过“测定”的。对我来说,我所经历过的这一个月已经是现实了,【所以我就让它变成现实了】,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