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掌握了这些黑料之后的第二天,罗真先生就很轻易的胁迫了我们亲爱的哈姆太郎校长。
做贼心虚的人总是非常容易控制。因为罗真先生光是抖出那个议员的名字,哈姆太郎就害怕的当场跪倒地上了。
虽然不知道罗真是哪边的人,但总之如果被告发了的话自己就玩完了。
甚至这件事也绝对不能被上头的议员知道,否则自己分分钟就会被撇清干系,被马上“扫除”掉的——日本之前就出过很多起巨型贪腐案以中层管理职员的自杀为结果断了头的呢,大家也要注意不要随便自杀哦。
“——我家大女儿刚刚出嫁现在还有身孕在身我家二女儿现在也是国中三年级正是关键的时候而且还说爸爸的衣服不要和我的一起洗很脏的之类让爸爸很想死的话说实话我真的想死但是不能死所以求求罗真老师你放过我啊啊啊啊啊~~~!”
“……校长老师我越来越觉得你很有去当演员的天赋耶,绝对比当校长好哦……还有你的座位我不作的,不要一脸献殷勤的推给我,都是汗味。”
“那那那罗真老师要我舔你的鞋子吗!?说实话我超擅长舔的,保证舔的干干净净哦(?>?<?)!”
我们亲爱的哈姆太郎伸出舌头,非常灵巧的prprprprpr混着恶心的水声转动着,让罗真先生眼角抽搐的快要抑制不住杀心了。
……在学生和教师面前趾高气昂,能够伪装出一副高高在上模样的校长,一旦被危及到命脉就会马上选择抛弃一切尊严。这也是某种角度上的处事诀窍,是他摸爬滚打在这个地位上存活到现在所磨练出来的东西。
说实话罗真并不讨厌这个哈姆太郎。虽然就算撕破嘴也不可能说喜欢他,但比鸭志田最起码还是好多了。
这个男人至始至终的欲望都只是“生存”而已。总是挂在嘴边的老婆女儿也好,当做卖点自豪炫耀的舔鞋术也好,都是这个男人为了生存下去——并且是为了让家人生存下去所习得的东西。
当然触及到犯罪的那一刻就没法开脱了。但最起码在罗真的眼里,还是要比鸭志田顺眼不少。
在大人的世界里,对的东西不一定是对,错的东西也不一定是错。这并不是值得炫耀的事情,而是这个太过臃肿的人类社会的现实。
在把肉球哈姆太郎按回座位上后,罗真先生拉了个椅子坐在对面,淡然的说道:“我来找你不是别的,是希望你帮我整理证据——有关鸭志田收受贿赂和挪用学校预算的,能算得上是犯罪的犯罪证据。”
“——诶、诶诶!?罗罗罗罗真老师……您、要对鸭志田老师……?”
“他已经完了,你就乖乖放弃他吧。秀尽因为丑闻而上新闻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了,你不管怎么阻止也没用。而且就算你不提供证据,鸭志田之后也会自己全部说出来——到时候才是真的,警察和记者会像鬣狗一样成天盯着你哦?”
罗真先生的眼神中闪过危险的光芒,让胆小的哈姆太郎噫的靠在椅子上,让厚重的老板椅发出了可怜的吱呀声。
——罗真所想要做的事情,只有两件。
一是尽可能的减少舆论对秀尽学园的影响,顺便保全一下这个哈姆太郎。二是让鸭志田彻底无法翻身,接受应有的制裁……而为了达成这两件事,罗真所要做的事情是相同的。
在对学生的事情上,鸭志田至今都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的犯罪。无论是体罚还是性騷擾,说到底也只是难以界定的灰色地带,顶多是“丑闻”。
鸭志田并没有做出能够敲实犯罪的“性侵害”。理所当然的,罗真也不会让他做……那么假设说,鸭志田仅仅是在改心后受到罪恶感影响,把这些事情公之于众的话,他甚至不会被判监禁,很可能只是媒体曝光外加教师辞职而已。
仅仅是这么个结果的话就太过温吞了。因为说到底,盗走秘宝仅仅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被一度消除的扭曲欲望仅仅是消除了而已,鸭志田其人并没有改变,假以时日没有任何惩戒的话,他的心态最终还是会变回现在的水平。
因此要让鸭志田彻底的成为【罪犯】,必须落实其他的贿赂和金钱交易的罪名。
在鸭志田的犯罪中,这个校长毫无疑问也是共犯,并且肯定也通过他捞了不少油水吧。他真要受到牵连而被抓也是理所当然的,但罗真现在还需要他。
并且,如果不让这个校长主动准备证据的话,当鸭志田投案自首之后,警察势必会介入调查,而各个和鸭志田的犯罪有所牵连的地方都会理所当然的和他撇清关系吧。
“疑罪从无”。在这么一个绝对原则的现代法律立场下,哪怕鸭志田再怎么实事求是的把所有话都说出来,也无法保证所有罪行都被落实,甚至很可能很大一部分都成为无法宣判的悬案。
“——我能够保证,鸭志田会用自己的嘴把所有的罪行全部坦白,彻彻底底竭心尽力的去自首。所以你就在那之前,将他犯罪的事情和资料匿名送到警察局吧。这当中你要怎么处理撇清自己的关系我不会管你,但提前给自己找好后路吧。比起“贪污共犯”,“监管不力”这个帽子还是要轻得多的吧?”
“咕、呜呜……呜呜呜~~!”
哈姆太郎带着一脸快哭出来似的表情紧紧皱着脸,脑袋上的汗水已经快像瀑布一样了。
鸭志田是这所学校的门面。因为有他在能够获得更多的捐款和学生入学,所以哈姆太郎才一直放任他的越界行为。甚至主动让他挪用学校预算,和PTA(教师家长联盟)的贿赂也保全着他……要将这些事情的证据全部公之于众,在这之中还要撇清自己的关系,实在是太难了。
但是,这也比自己其他的事情全都被公布出来要好得多。尤其是将这些事情都在这所学校戛然而止,不要去涉及“上头”,自己才能免除被【清算】的危险。
能够在这个位置上存活下来,哈姆太郎对如何自保这件事自然是深有心得。孰轻孰重,怎么断尾求生,他自己作为一个“尾”,同样也很清楚。
“……我明白了,一切都照您所说的办。”
哈姆太郎深深低下了头。
就这样,又一桩大人之间肮脏的交易被完成了。
第40章:芳 心 纵 火 犯
“……罗真,你该不会是哪个中东战场上活下来的少年兵吧?”
“妙妙姐你觉得我的手看上去是用来握枪的粗糙东西吗?”
对人偶师来说,双手是比脸还重要的东西。
罗真先生淡然的摊开手给武见妙小姐看,那双宽大又骨节分明的手虽然不说有女孩子那么纤细,但却细致有力,指端和指节都硬邦邦的,像是弹奏乐器锻炼出来的一样。
但那其实是在厨房用厨具锻炼出来的茧,是极具生活气息的。
武见妙小姐也颇有兴致的对男人的手又揉又捏的,随后才玩味的抬起眼睛眨着浓密的睫毛:“那么我就更加无法理解了……拥有着堪称教科书级别匀称体态的罗真先生,你的这双手和你这充满男人勋章的身体……可完全不配套哦?”
武见妙小姐丝毫不客气,涂着鲜艳指甲油的手指大胆的挠着男人的腹部,让罗真又痒又爽的浑身一颤,一脸好了的表情。
——理所当然的,这里是武见妙小姐的诊所。而且还特别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把门反锁上,只有年轻的男女共处一室的私密背德空间。
在这基础上,罗真先生还是赤裸着上半身的状态。虽然穿着裤子但却连腰带都还没穿上,直到几分钟前还是只穿着一条胖次的状态。
这是因为妙妙小姐兑现了之前的诺言:要在罗真再次光顾的时候给他做个全身上下的全面检查。
虽然按流程来说应该还要有前列腺才对的,但武见小姐似乎只是专注于罗真先生的肌肉,对那边只是瞥了一眼后就没有再出手。罗真先生也不想被美女医生一脸看实验小白鼠似的盯着那边看,所以这还是很有默契的。
但妙妙小姐对罗真的身体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她专注的对罗真全身的伤疤又挠又戳的,彻底无视了这对男人来说的煎熬,入神的自言自语着:“按理来说,看一个人的肌肉分布就能猜出大抵是做什么工作和擅长什么运动的。骑行的人是下肢和大腿、拳击的人是上臂和肩膀,有着优秀肌肉的人基本都有自己善用的肌肉……但是你却没有特别突出的地方,而是保持着理想的均衡度呢。然后还有这浑身的伤疤……这些,是刀剑之类的凶器挥砍造成的吧?在这个时代、这个国家,你到底是要做什么才会被砍成这样的?”
“……如果我说是女朋友发现我出轨所以砍的,妙妙小姐会相信吗?”
“如果有能轻松挥动西洋骑士剑的女人的话我就相信哦。特别是你腹部的这一块,这毫无疑问是近乎腰斩的致命伤吧?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奇迹了,当时内脏绝对都流出来了吧?但却毫无后遗症。而且能造成这种撕裂伤,不是被八十码以上的车子带着刀片削过我绝对不信。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