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的声音在被子的掩盖下几乎微不可闻,小泉愕然的看着突然睁开眼的介,死命的摇晃着手掌,意图将已经刺在介肌肤上的刀锋递进他的胸口。
介眯了眯眼,心中好笑的的摇了摇头,啪的一下将捏在之间的水果刀折成两截,然后长长叹了口气道:“痛恨的应该会骂我,喜欢的话不管会不会骂我,总归不会一言不发,突然表现的这么奇怪,我就猜到你要做坏事。”
“故意不和我说话,你是在担心,一旦和我产生了交集,会导致你无法狠下心动手?看来、你的心,并不想你外在表那么不近人情啊。”
说完、介又失笑的抚了抚额头:“果然、说到底你就是个呆蠢的家伙,即便你想我死,也好歹等我睡着了吧。”
“我才刚刚合上眼...............你就迫不及待的准备下手,不知道该说你傻呢,还是该夸赞你实则聪明,心中不忍,所以故意漏了一点借机提醒我呢?”
这次、小泉没有再沉默,面对介那淡淡的浅笑,她冷冷道:“少废话,既然杀不了你,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你动手吧。”
介奇怪道:“动手!动什么手?一家人开个玩笑,难道还要假戏真做不成?”
“何况、妻子暗杀丈夫,不是出轨就是有难言之隐,我们虽然没有结婚,但也算得上是新婚夫妻,这样一来,那事情就足够明了了。”
妻子与丈夫之间,不是出轨就是有难言之隐!听到这番话,小泉微微一怔,不知道是因为介的大度,还是对方这番话说到了心坎上,她居然有些触动。
介不清楚小泉的心思,眼见小泉不说话,顿了顿、他又继续道:“漫漫长夜,就这样毫无新意的度过的话,未免有些太可惜了,不如、我们来做个游戏吧?
“属于夫妻间的小游戏,名字就叫做猜想法。”
“意如其言,就是我猜你的想法,猜对的话,接下来几天你任由我处置,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猜错的话就反过来,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直接去死也可以,言出必行,绝不可以耍赖反悔,你觉得怎么样?”
闻言、回过神来的小泉迅速收敛心思,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我没兴趣和你这种人做游戏。”
介奇怪道:“为什么?你不是想干掉我平息舆论,让你的父亲和其他人重回到平静的生活吗?对于连我根毛都伤不到的你,这绝对算是个难以抑制的诱惑吧?”
小泉眼一眯,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而说完这句的介,也故意装出一幅意识到了什么的样子,惊呼一声:“诶、这种话............你可以当做没听到吗?”
小泉瞪了他一眼,按耐住差脱口的笑容,连忙扭过脑袋,将身子转向另一边。
介再次往小泉身旁靠了靠,将她逼到床角以后紧了紧被子,自顾自的说道:“我今天下午去政府见了一个朋友,他已经答应我尽快帮我摆平这件事,让舆论平息下去。”
“用不了几天,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重归校园了,到时候我会公开我们的恋情,然后光明正大的登门拜访叔叔。”
“关于叔叔的事我也听说了,虽然这是因为污蔑我才导致这种情况发生,但既然以后就是一家人,我身为晚辈,这点小事也我也就不往心里去了。”
“对了、我还听说政府目前正在召开会议,商讨收回对于叔叔的一系列处罚。”
听到这话,小泉心中一喜,不过表面上却愤然道:“那不是污蔑,你本来就是那种人。”
介撇了撇嘴:“说自己的男人是一个犯下过累累罪案的人渣,这种话你也说的出口?再说、那个川崎是什么鬼?我和他真的是一个人吗?”
小泉语塞。
沉默了几息,她低叹道:“你不见的就比川崎好多少。”
介眉头一皱:“我很讨厌这种话,你有接触过那个人渣吗?知道他是个奸淫掳掠、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畜生吗?不知道的话就麻烦别动不动挂在嘴边,听着很恶心的。”
小泉心中一怒,斥责道:“是、我不知道其他人的劣性究竟有多么根深、多么庞然,但我知道你的劣性,这难道还不够吗?”
“我的劣性!”介挑了挑眉:“这种东西!将我一手带大的老爸老妈恐怕都看不清,你才接触了多久,凭什么如此肯定。”
说完、不等小泉反驳,他一把摁住的肩膀:“刚才的事都没和你计较,你非但不感念我大度也就罢了,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斥责我这个家里的男主人,你应该接受惩罚,很严重的惩罚。”
闻言、小泉脸色一红,飞快的撇过脑袋道:“我从未承认过你,如果你要证明你是个败类人渣的话,那就随便你吧。”
第七百六十三章 恐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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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笑了笑,刚准备强行将小泉翻过来,让她直视自己,忽地、一阵心神波动在脑海中扩散。
就像是一滴水滴从高空落下,打在沉寂了几万年的水平面上一样,激的介一个激灵,兴致全无。
顿了顿、他脸色倏地一沉,透过重重墙壁看向赤子家的位置。
留在阿凯身上那一丝精神力、消散了!没有发出任何预警的便消散了,很诡异、也很异常。
略一思索,他轻轻放开小泉,快速从床上爬起,麻利的将衣服穿好,然后轻轻凑到小泉耳边说道:“抱歉、发生了一点事,看来我今天晚上没办法陪你了,作为补偿,明天我会给你带礼物来哦。”
闻言、莫名的,小泉心中升起一抹失望,她冷着脸淡淡道:“恶心、我很期待你一辈都别再来。”
介并理会小泉的话,这女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口是心非,不要和要反正来理解就对了,他穿好衣服后,轻轻推开窗子唰的跳了下去,然后几个闪身快速消失在庄园里。
见此、小泉披了件衣服遮挡住自己的春光,和昨日那般快步来到窗前往下扫了几眼,在发现介已经没了踪影后,才轻叹口气慢慢关上窗户。
看着凌乱的床被,小泉红着脸迅速收拾了一番,然后睡意全无的进入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目光迷离的发起呆来。
难怪她父亲之前会千叮万嘱不要她出门,实在是外面的风言风语太重了,重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本来作为这次事件中唯一的被害人,她理应被所有人同情、关怀、报以友善的。
可结果却恰恰相反,大家都在骂她自作自受、活该有此一劫,甚至有些连事情经过都不了解便满口大放狗屁的垃圾,说她本就放荡,打算在新同事面前卖弄风骚,结果不巧,正好新同事是个罪行累累的人渣,令她遭了此劫。
如果说,之所以邀请介帮她婉拒追求者,是因为他介有好感,这一点她不否认,可要说她故意卖弄风骚,在介面前显摆,那她是一万个不认同。
可众口铄金,她这点点心声连传遍全校都做不到,更何况和千千万万人抵抗。
事实上她也明白,之所以那些人会这样说,全是因为她的父亲滥用职权,将介定性为极恶之徒川崎的原因。
不明所以的群众们误以为真的是政府不作为,以好冲次,令川崎潜逃。
而蒙受冤屈的政府,为了脱身,又将这件本就由滥用职权搞出来的事情,踢回小泉父亲的身上。
以至于最后大众将一切的罪魁祸首,已经被免职的小泉父亲,不断的拉出来鞭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