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你看那里。”
于是,随同尼古拉缓缓抬起的手指,煌顺着尼古拉手指的指向望去。
紧接着,印入进煌瞪大瞳眸中的是莫斯科城中央城区的景象,一边是她正站立的南城区的破旧不堪,一边是中央城区的大楼林立,对比显然。
以至于煌这才发现,尼古拉之所以把她带到这里,根本不是为的观望着南城区。
“煌,你是不是觉得,有点悲哀?”
随后,尼古拉接踵而至轻声的言语,令煌的心灵泛起滔天的波澜。
“明明他们都是朕的子民,明明他们都是乌萨斯人,明明他们都生活在泰拉世界当中,但他们的差距都已能用肉眼可及,一方奢侈无度,另一方穷困潦倒,朕光是看着都是触目惊心,夙兴夜寐无法遗忘。”
声音十足的微弱,宛若潺潺的流水一般轻柔至极滋进煌的心田,静静的看着那不远处中央城区繁华的景象,尼古拉的脸庞不知何时早已冷若冰霜,不知是在想着什么。
“你知道吗?煌,每天朕一早醒来,看着镜中的那‘自己’,朕都十足的惭愧,身为一国之君,理应引导人民的富强和国家的昌盛,但至始至终,朕领导的只是一小部分的人和一些特权阶级,大多数的人民,他们依然生活在贫困的生活里面,有可能还比不过在这南城区生活的人。”
“同时感染者,这些患上原石病的朕的子民,正是在这其中之类,现今的朕的国家许多的感染者,他们不单单是因贫困而被人轻视,甚至光是因原石病本身就被人唾弃,这都是朕的过失,光是想到这,朕都心痛不已。”
“所以,煌,朕,想要把这现状深深的改变。”
进而说到这里,尼古拉的神情凝重起来。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而非是一场疾病就可以剥夺一个人的所有,这简直就是对人根本的否定,朕断然会改变感染者的这个待遇,人生而平等,不分贵贱,不分高低,纵然正人有美丑,有胖瘦,但在人格上,那是万生平等,连朕也是如此!”
每说出的一句话都在冲击着煌的心头,让煌不知应说什么来回复尼古拉。
“这天底下,多少的人都在靠着感染者的血肉的付出来赚取那用人血叠加起来的利益,他们把感染者的财富拿走,说是不配!他们将感染者的人格践踏,说是不共!他们还有的把感染者虐待致死,说是不容!”
“而朕坐在皇宫之中,一直以来的就被这些人给蒙蔽,他们欺愚着朕,玩弄着朕的百姓,多少的忠臣被他们害得家破人亡,多少的子民被他们害的妻离子散,甚至现在,他们还坐在自己的家中荒淫无度,让朕的乌萨斯帝国还有着南城区这样一寒如此的地方存在!”
因为煌没想到,尼古拉会对着她讲出这些的事实,一个皇帝,否定自己的国家,她无法想象。
“所以,陛下打算怎么做呢?”
随之,明知道这已涉及到国事的范畴,她一罗德岛的干员理应不能参合,但抱着复杂的心态,煌还是询问这道问题。
“陛下你不是神,不是吗?民女愚笨,不知道操控着这些背后的人究竟是谁,但民女知道,无论是在陛下你的国家,还是在其他的地方,这些人都是一国的根本,这也正是为什么一些人想要改变感染者的境地失败的理由,哪怕是陛下,民女觉得也是十分困难吧。”
和尼古拉肩并肩的一同朝着中央城区看去,轻语的说道,煌阐述出自己的想法,自己的见解。
“而感染者的世界,并没有神,陛下。”
这一刻,不再是把尼古拉当做一个单纯的皇帝,而是当做一个交谈的人,一个男人,徘徊在知己、朋友之间,难以定义的一个男人。
并且煌心想着,尼古拉也正是信任她才会说这些,真的把她当做一个外人的话,尼古拉又怎么会讲这些呢?根本没有必要的事情。
因此,她也必须的要回应,回应着尼古拉的这份心意,也回应着她心里的决定。
“…呵,神吗?”
使听着的尼古拉情不自禁的喃喃出声。
“那煌,若是感染者没有神,那朕告诉你,假若感染者需要的话…”
末尾扭过头对视着煌淡雅的蓝眸,尼古拉面无表情的出声道。
“朕,即是神!”
单单一语,令煌瞪大着眼睛,浑身一颤。
“若是有臣而贪之,朕定视作为奸臣,斩其头颅!若是有军人而挡之,朕定视作为叛军,诛其杀之!若是有亲人而拦之,朕定视作为大逆不道,公于天下!根本又怎样,根烂,国怎能不烂,这是朕的乌萨斯帝国,不是什么贪官污吏,奸官贵族的帝国!”
铿锵有力的厉声道,尼古拉的神态肃穆而又端庄,庄严的气息往外四散开来,有着一股王者的霸气。
“非感染者是朕的子民,感染者亦是朕的子民,朕的子民,不是为的那百分之一的败类,而是那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他们在,朕才在,他们才是一个国家的根本,一个国家的根基,一个民族兴旺的关键,把人民抛弃而喂贪得无厌的蛀虫,那是舍本逐末,弃国家于不顾!”
“感染者没有神,那朕就是神,只要朕还在,不谈这广阔无际的泰拉,朕必然会让乌萨斯帝国在内的感染者幸福安邦,他们能有家,能有工作,能有教育,能有权利,他们将会取得他们应有的东西,那些人夺走的,朕会替他们一个个夺回来,因为这是他们的权益,谁都无法撼动!”
“……”
保持着沉默,煌一时未发一语,陷入在尼古拉一系列誓言的震撼中,心绪久久未能平静。
“不过,说起来,煌,朕有个礼物想给你。”
最终,像是说完自己想说的所有一般,微微的一笑,尼古拉掏出衣袋里一精美的小礼盒,慢慢的在煌的面前打开。
是一枚戒指,一玫镶嵌着翡翠的戒指,当着煌傻眼的面,尼古拉把戒指戴在煌的手上。
“煌,在朕原来的故乡,一个你有可能不知道的故乡,翡翠象征着忠诚、坚贞、慈爱和诚实,佩戴它的人,会一生的平安,寓意着美好的未来和人生。”
轻轻的说道,尼古拉上扬起嘴角。
“朕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但又因以前的事,朕对你心里有愧,所以朕想要送你一枚翡翠的戒指,我知道,像这样的戒指千金难求,但朕无所谓,可以的话,朕想要你接受,接受着朕对你的歉意,也接受着朕对你的道歉。”
所绽放出的笑容温情四溢,牢牢的把煌的玉手紧紧的攥在自己的手掌里,尼古拉面向愣在原地的煌的眼神之中尽弥漫的是温柔的情感,是真诚的情感,不是客套,更不是演戏。
“朕有了解过你们罗德岛,也知道着你是一不错的少女,你为的感染者鞠躬尽瘁,你们罗德岛许多人为的感染者奋斗的真心令朕感动,朕有时也很羡慕你们,你们成功的缔造一个感染者和非感染者共处的家,就算那地方很小,那也是一个家,一个值得朕,值得泰拉世界学习的家。”
呆呆的盯着尼古拉含笑的脸庞,几缕晶莹在煌秀雅的蓝眸中闪烁,所幸被煌及时的给憋住,没有在尼古拉的眼前当场流出。
这一瞬间,被尼古拉捧着玉手的煌微微翘起双唇露出一道柔美的笑颜,徐徐的微风轻轻吹打着煌柔美的蓝发,宛若翩翩起舞的蝴蝶往后散开,有种闭月羞花之美。
被一个皇帝这么亲切的行为所感动,被一个皇帝这么为感染者奋斗的决心所感染,更是被一个皇帝给真诚的肯定所感化,不仅肯定的是她,还包括着她隶属的罗德岛,她隶属的那个还在远方的‘家’。
“煌,要不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而想到什么,尼古拉面带着温和的笑容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