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陛下,我当然知道啊…”
末尾翕动着双唇轻声的呢喃道,初雪慢慢扭过头,同一时刻随同着初雪的回身,悄悄观望着初雪的崖心赶紧俯首不敢其对视,眨动的双眸渗透出一丝复杂的眼神,即使之前是多么迫切的和初雪相见。
因为正是终于和朝思暮想的初雪相见,崖心才意识的到她竟连和初雪说什么都不知道,整个大脑的思维就跟放空一样,在波动的心底里留存着的只有迷茫,不仅是对过去的迷茫,更是对现在的迷茫。
她们现今的关系,早已不是那最初纯粹的姐妹,如今坐在这里的两人,一方是谢拉格的圣女,乌萨斯皇帝的未婚妻,另一方则是一个家族的千金,一个来自谢拉格的‘贵客’,两者的身份早就天差地别,两者的经历更是云泥之别。
崖心察觉的到这一点,因而才不知道说什么,要说什么合适。
“…姐…姐。”
半晌才微微泯动着唇瓣出声道,顿首说出对初雪的称呼,也是几年来少女一直想对初雪说出的话,内心无数纠结的情感,归结起来也就是这一简洁的词语,是不管着发生什么,经历什么,遭遇什么,在崖心的认知里都是不会改变的词汇,她和初雪家人的羁绊。
“嗯,妹妹,许久不见~”
紧随其来很快得到初雪的答复,面向着崖心这一妹妹莞尔的一笑柔声道,单单的一言即刻让崖心惊愕的抬起头,没料到初雪会回答的这么果决。
“几年的时间里,你的变化倒是挺大,最初看到你时,我还差点没认出来你。”
初雪的笑语很轻,微红的唇角轻翘出一优美的弧度声若细丝,对崖心展露出来的态度并没多少的拘谨,相反还非常的从容徐徐起身坐在了崖心的身旁,右手的轻柔放在崖心左手的手背上,凸显着自己对崖心的关心。
或许在以前,哪怕和崖心见面,初雪也不会以这种态度对待崖心,顶多也会和崖心一样拘束,不知要和崖心怎么沟通。
只是当前,现在的初雪早已不是曾经的初雪,在和尼古拉接触以及被叶丝尼娜教导过后,现在的初雪已懂得许多的人情世故,对待这一个妹妹自然不会有多少的拘束。
那一尘不染的白雪,在尼古拉的干扰之后沾染上一定的颜色,失去那本应有的纯净,但多的一份应有的成熟。
唯独是崖心,这个同样不染纤尘的雪花,还依旧是那么的清纯没有染上颜色而已。
“还能再见到你,和你这么无距离的说话,我真的很开心,恩希雅~”
这一刻,静静的目视着面前笑靥若花的初雪,崖心瞪大自己的眼睛,朦胧的水雾在靓丽的瞳眸中涌现,玲珑的俏鼻轻耸,少女隐约间发出几道哽咽的声音,全身不经意间轻微的颤抖起来。
“…姐姐,呜呜呜,我也很开心,能再见到你,我真的也很开心…!”
最后再也忍不住那上涌的心绪冲上前紧紧抱住初雪的娇躯,崖心撕心裂肺的哭喊出声来,每一道悲痛的啼哭都夹杂着少女的压抑和喜悦,积累十多年对初雪的想念顷刻之间全部发泄出来,以着哭声的形式对着初雪倾泻道。
“姐姐你知不知道,自从你离开家以后,我一直在想你,每一次在仪式上看到你时我总和姐姐你说话,姐姐你又总是不搭理我,为的把姐姐你从神祠里带出,我一直在锻炼爬山的技巧,但每一次都只差一点,对不起,姐姐,就因为我的无力要你当上圣女,对不起!”
宛若着小孩子一般哭着,更宛若着小孩子一般哭诉着,此时此刻,崖心几乎是想到什么就说到什么,对谢拉格陋习的埋怨,对自己的无能统统的所有都说给初雪听,在以着一名妹妹的身份在和姐姐述说着内心的委屈,小时候也是,现在亦是。
“傻妹妹…你以为我就不想和你说话吗,你知道神殿我生活在神殿又有多么的孤独吗?当在仪式上听到你呼喊我时,我的心都一直在痛,痛恨着自己的命运,痛恨着自己的人生,为什么我非得成为谢拉格的圣女,为什么我非得待在那什么都没有的神社一生一世都不得外出。”
初雪岂又不懂崖心的心情,听闻着崖心的哭声闭上眼瞳抚摸起着崖心的脑袋轻语道,也对崖心说出了自己历年来心中的苦闷,晶莹的泪珠自玲珑般的眼角里滑落在净白脸颊上流淌着,和怀里的崖心相拥而泣道,对着崖心倾吐出不为人知的一面,在此之前只和尼古拉一人倾诉过。
“不过,当想到你没有成为圣女还能享受着应有的自由时,我又很开心,只要你能安心的活着,有时我心想着这就是我的使命,也许有时我会烦躁,我会麻木,但恩希雅,我从来没有对你有过抱怨,你为的我总是攀爬圣山, 我一直都知道的,谢谢你,恩希雅,一直为我做这么多。”
象征初雪对崖心亲人的情谊,在作为圣女的期间心中唯一能安慰她的也只有崖心一人,每当她为谢拉格举行仪式的时候听到台下崖心的呼喊都会高兴,又听说到一直有个少女执意的攀爬时毫不犹豫的相信是崖心,认为着这个世间只有这个妹妹关心过她,想把她从神祠里带出来。
哪怕着未曾抱有期待,但初雪清楚,若没有这个妹妹执意的呼唤,执意的行为,她有可能还坚持不到来到乌萨斯,就会早已在雪山上自尽。
在谢拉格,古往今来,不是没有圣女这么做过,对孤独无比的厌倦,发疯或是自杀。
她,本就不是什么性格坚定的人,初雪自知之明着这一点。
因此对于崖心,初雪一直心怀着感激,没有崖心,她的生命极有可能会提前终结,更别谈还能和救赎她的尼古拉相见,并和尼古拉相见。
这个妹妹,值得她信任,值得她托付。
和那个男人根本不一样!
“呜呜呜呜呜呜呜!姐姐,姐姐!”
少女持续不断的哭声仍旧响彻着,耳闻到初雪真心的言语更为感到高兴喜极而泣道,剔透的眼泪哗啦啦的沾湿初雪的衣领,紧紧的抱着初雪发誓着再也不会和这个姐姐分离。
“抱,抱歉,姐姐…弄湿了你的裙子。”
最终哭的许久才消停下来,顶着红肿的小脸通红嘀咕道,崖心难为情的挠着挠侧脸,发现初雪的衣领上全是她的眼泪,刚才的行为就跟一女孩没多少区别。
“没关系,以后想在我的怀中哭多久都行喔,你想怎么哭都可以,就和小时受到委屈一样~”
初雪勾起唇角嫣然的笑着回道,理所当然不会有什么介意,从衣袋里掏出毛巾细心的擦拭起来,言行优雅的举止看上去就似是一名妇人,倒不像是一个少女,意外的成熟而又典雅,引得发觉到这点的崖心下意识诧异眨动下眼睛。
“那么,崖心,能和我说说你在谢拉格的故事吗?我想听听几年来你都在谢拉格经历什么~”
直到衣领上的水差不多擦干时,初雪才对崖心发起话,折叠着手里的手帕放进衣中,精美的眼眸呈现出一团温柔的火焰,望向崖心的眼神中尽是温情的本意。
“嗯,姐姐!”
崖心兴奋的应道,轻点下头无疑不会拒绝和初雪的提议,早就想和初雪这名亲姐姐多说说话。
“其实啊,姐姐,我告诉你啊,最近一些年…”
之后,两名少女迅速交流起来,分享起最近这些年来自己的经历,中途有说有笑欢乐不断,都很珍惜着这份难得的时光,这份亲姐妹总算能以私人的身份相聚的时光,是初雪在成为圣女以后两名少女的第一次。
至始至终,都没有谈论过一个人,仿佛着家中只有两个人沟通着,沉浸在这快乐的时光里。
就连那个人的名字都没有提,两名少女从头到尾都没有讲过。
就当那个人人间蒸发一样。
……
【最近方舟更新,自治团剩下的几个少女总算全部出场,还请大家放心,自治团一个人都不会在本书少(黑发妹和银发妹很赞啊~),本书紧跟剧情不变,争取绝对不被官方背刺紧跟时事多人运动,奥利给!】
再PY一本朋友的书,有关圣杯方面,作者老型月玩家啦,感兴趣的可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