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得到尼古拉平声的回复,侧眼望向身旁的煌,尼古拉语气始终是十分的平静,不喜不哀,不怒不悲。
“是把自己的喜怒哀乐隐藏对着我交流,还是敞开自己的心扉和我对话,相比这两者,你认为哪一方面跟失礼呢?煌,莫非你想跟一个人交流的时候,你也会说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的身份又是怎样吗?”
单单的一言即让煌纤长的眼帘抖动下,愣然的目视着尼古拉,少女竟一时保持沉默,不知应说什么妥当。
意识得到尼古拉说的并没错,的确在人与人的交际中,身份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在泰拉世界里,人们的交际往往没有那么的纯粹,种族、身份、感染等诸多的因素影响着人们对彼此的看法,比方说萨卡兹族就到处被人嫌弃,感染者就会被人厌恶。
"但是,您的身份,和华法琳实在是…"
可即使这般,煌的决心还是没变,尼古拉和华法琳的身份根本一点不对等,唯一有所变化的是少女的语言突然变得有点踌躇,不知为什么在劝说尼古拉时犹豫不决。
“实在是差距太大,对吗?”
男人抬起的手臂,顷刻之间慢慢的垂下,
“你认为我,不应该和华法琳往来,是这样的吗?”
放开对煌的抚摸,连同着声音也变得细微,尼古拉对煌发以询问,脸上秉持着和睦的笑容,观感上和蔼可亲。
“那这其中,也包括你吗,煌?”
细语出这一句话,令耳闻到的煌貌美的双眸立刻瞪大起来。
“我…”
少女殷红的双唇泯合,之后又缓缓的张开,喃喃的一声,煌一下哑口无言,一段时间内都给予不出尼古拉问题的答案。
是啊,她,是怎么想的呢?对于和尼古拉的关系,她是怎么看的呢?
煌的脑海中首次思考出这一道问题,当关系的对象变为到自己身上时,少女的心底竟茫然起来,不知所措。
照理而言应该回答出‘是’,但沉默的许久,煌都说不出都这简介的答复,低眸间偏离对尼古拉的注视,也逃避尼古拉的这道提问。
“其实,我和华法琳,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那个戒指,只是单纯的是要你们相信这点的工具,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而没要煌过多的纠结,尼古拉直接的敞开天窗说亮话道,透露出自身和华法琳真实的关系。
“哎?”
煌眨动下眼睛错愕的一声,整个的人蓦然愣在原地。
“是的,你没听错,我和华法琳不是男女朋友,也没有结婚的打算,我和她,具体形容的话应是朋友的关系,她身为血魔喜欢上我的血液,我想要她在乌萨斯日报上发表文章,关于我是怎么和她认识的,也可以称得上巧合,你可以听我慢慢说…”
尼古拉再度的肯定道,顺便耐心讲解着自己和华法琳的相遇,察觉到煌在忧虑着什么,不想要煌再误会下去。
“那为什么你和她差点在房间里亲吻,我明明看到她刚才要亲你!而且你们的姿势是不是也太暖昧一点,真要吸血需要缠抱在一起吗?不是不该碰的地方都碰到了吗?”
然而立即迎来的是一脸怀疑的煌尖锐的质问,听完尼古拉的叙述瞬时发现矛盾的所在,恰巧戳在尼古拉的心坎上。
“呃…这个问题,你得去问华法琳,我抱着华法琳是因她的脚受伤,但她吻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这么做。”
尼古拉尴尬的抽搐下嘴角道,对于煌所说的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在房间里时华法琳吻他的动机,到底是为的什么。
【莫非…华法琳喜欢自己?】
尼古拉一瞬之间萌生出这样的想法,但很快的摇头自我的否定,不太相信着百年的女人会对他动情,年龄和阅历的差距过于明显。
只能说,极有可能是他血液的影响,加剧华法琳身体的欲望,对他萌生出需求。
尼古拉只想出这种可能,某种方面深感忧虑,他清晰记得华法琳以前吸血一点事都没有,为什么现在还会对他产生异样的情欲。
看来他得需要找时间和华法琳谈一下,把这问题解决。
尼古拉暗地里想道,可没打算这时候和正在气头上的华法琳商量,这个女人的脾气远比陈和煌还要大,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已亲眼见识过。
以后谁娶谁倒霉,尼古拉已可怜起华法琳未来的伴侣,那怕是过的肯定要糟心,华法琳生气起来不砸锅砸铁才怪,到时扫帚什么乱甩,不知要哄多久才行。
果然,他还是喜欢温柔点的啊,若是胸大屁股再翘点就再妙不过…
像早露那种高中生就有成熟女人风采的未成年,就最棒!
“哦,不知道,这样啊…”
煌微眯起眼睛犀利的直视住尼古拉的双眼冷冷道,显然对尼古拉的回应很不满意,不过也没多发一言,没有和尼古拉过多的纠结着这个疑点。
一个女人,主动去吻一个男人…
煌不由自主猜测到什么,但不方便跟尼古拉叙说。
“煌,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随即,跟煌讲清以后,尼古拉对煌提出一道要求。
“暂时…能不把我和华法琳相见这件事告诉罗德岛的人吗?”
说是要求,同是请求,细声的吐露着,尼古拉相望住煌似海洋般恬静的蓝眸,苦涩的一笑道。
“我,不想要华法琳在罗德岛受到什么多余的猜忌,那是唯一能容纳她的地方,我不想要她在那里还受到什么伤害。”
不是为的自己,是为的华法琳着想,以着一名皇帝的身份面朝着煌细语道,明明只要本人想,严格的命令就足以,强制的威胁亦能做到,这才是一个真正的皇帝应该说的话,也是一个皇帝理应说的话。
“我,还想和华法琳继续的做朋友,若是不能再和她见面的话,我想,我估计会难过的吧。”
但尼古拉也没有那么做,心平气和的在和煌沟通着,方今,尼古拉所立足的身份并不是一不可一世的皇帝,而是一名青年,一名普通身份的男人。
以至于煌情不自禁的回想起尼古拉前不久所说的话,对比着把自己的喜怒哀乐隐藏着交流,还是敞开自己的心扉,这两者谁更‘失礼’,总算真正意义上悟出尼古拉所说的这句话背后的一点用意,既代指身份间差异上的疏远感,更代指自己的本身。
身为皇帝的本身,站立于万人上的顶点,可见证的到是数之不尽的虚伪和卖弄,无数的人接近想要的无非是高官俸禄,毫无一点对尼古拉的真诚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