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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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古拉的眉毛一挑,不太理解服务员的意思,再往上走不就是列昂尼德的班底吗,莫非列昂尼德敢贪不成,他又不是没调查过列昂尼德,今天内裤穿的是什么颜色他都知道。

“肯定啊,现在谁敢贪啊,克格勃到处抓贪官,目前谁贪就是找死啊。”服务员耐心的解释道,提到克格勃时声调无意间加重几分,体现着对克格勃的敬重,还有丝微的忌惮。

“主要是我听说,市场部里有一官员的儿子在一家婚礼店有股份,似乎是隔着我们街区的一家,规模还挺大。”

接下来的话语则令尼古马恍然大悟,立马理解服务员是什么意思。

“你想想啊,每次时不时来我们店罚款,我们店迟早要经营不下去,最后还不是那个婚礼店做大,照样能赚钱,还是合法的收入,克格勃也没法查。”

到头来是保护伞式的腐败手段,一个官员包庇一个公司用行政手段打压其的对手,公司以此谋取更多的利益再回报给官员,手段很常见,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仅是这问题的关键之处,正为不是官员赚钱,是官员的子女赚钱,谋取的收益和官员理论上没有关系,但和官员是一个大家庭。

在乌萨斯里,官员的子女和配偶,是可以经商的。

和在乌萨斯新兴的新贵族一样,很多贵族既在移动都市担有要职,家里又有着庞大的产业,这在乌萨斯里是很普遍的现象,就拿他信得过的维托来说,其妻子也是一家中型企业的大老板,朝堂内官员大多都是如此。

其实,这对于一个国家而言,尼古拉清楚,这是一个极大的弊端。

相比一个班级争班长一样,其中一个竞争者是班主任的儿子,另一个学生和班主任没半毛钱关系,班主任通常则定会偏袒自己的儿子,不论儿子和另一个学生的能力。

而假设把这份心态延伸到商业上的竞争,就会对乌萨斯的市场环境造成严重的破坏,企业之间的竞争最为讲究的是优胜劣汰,落后的企业若能靠着关系竞争的过先进的企业,那就是本末倒置,形成家族式的腐败链。

迄今为止,严格禁止官员的配偶和儿子不许经商的,唯有炎国。

许多的泰拉封建国家都是重灾区。

乌萨斯也不例外,以前还有寡头压制家族式的企业,寡头一除,有些官僚忍不住就想搞钱。

“感谢你告诉我这么多,结下款吧,我想买下这个首饰。”

尼古拉轻吐息口气,把黑卡递至服务员的手中,心情又郁闷不少,寡头除掉是除掉,但这个问题乌萨斯迟迟没有解决,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没事,我也就说说而已。”

服务员平淡的回着,拿着尼古拉的黑卡刷着POS机进行付账,没有多言,小人物就想着小人物的事,况且在乌萨斯这一阶级分明的国家,有些事情倾诉下就行,深究下来哪一天也许就要遭殃。

将黑卡塞回自己的衣袋里,尼古拉牵着真理的小手走出婚礼店,在街上走的一路上都没怎么讲话,紧皱着眉梢不知在想什么。

“少爷,是在想刚刚的事吗?”

直至走到公园里时,尼古拉才回过神来往出声的真理看去,深邃的瞳仁恰逢和真理清澈的蓝眸对视在一起,两者的氛围刹那间有些微妙。

“抱歉,跟你约会的时候还想这些。”

尼古拉歉意的低声道,或许是走累一般坐在公园的一长椅上,同坐在尼古拉的身边,真理和尼古拉相挨的很近,隐隐间有清香流入尼古拉的鼻中,似比盛开的牡丹还要沁人心鼻。

“没什么,少爷想国事,真理是支持的,少爷的压力比真理要大的许多,真理一直都知道。”

少女轻声的答道,清澈的眼瞳注视着前面,既没撒娇,亦没生气,仅仅是在心平气和的和尼古拉对话,用着最为朴素的方式。

伴侣上的对话,往往即是这种,极为的平淡,而又饱含着自己真挚的心声,远比无数阿谀的语言更为的深入身心。

“那真理,我问问你,对刚才你所听到的,你有什么解决方法吗?”

尼古拉微微的一笑,松开真理的手心伸出左手抱住其细嫩的小腰,目光同样和真理看向前方,即便着前方除去风景什么都没有。

只知身旁有着真理陪伴,就已足够。

在真理的心中亦是同理,有尼古拉陪伴就已知足。

“方法来说,有效的很少,得看少爷是想怎样解决。”真理立即的讲道,声音平静自然,理所当然懂得尼古拉所说的是什么,回复出一不明意义的答案。

“此话何意?跟我详细阐述一下。”

尼古拉饶有趣味的歪起嘴角追问道,意味深长的斜视一眼真理淡然的面目,本质上是想考考真理,听听真理会说出怎样的方法,答的怎么样是另外一回事。

好歹在维托那学习许多天,应该已对所谓的政治理解一些。

何况本人也很有天赋,天生的政治家,心机比凛冬还要深重不少。

“快、慢。”

于是,张动着唇瓣,真理简短的吐露出两个字。

“现今少爷已有自己的班底,朝堂上当今无一人敢违背少爷的主张,若少爷真想一劳永逸的解决,大可快速颁发政令严格禁止商人家属经商,当少爷政令推行之时,下面的人自会听从,少爷威信在那,他们定不敢违背。”

首先讲述出‘快’的含义,大体即为快速立法的方式强行解决问题,这个做法在历史的先河不是没有过,彼得大帝实现国家初步的土改时就用过这招,颁布法律逼迫贵族听从,不听就定义为造反,派军队过来逼着贵族听。

“但听从归听从,他们若只是表面上的听从又要怎么办,我是可以派遣专业的部门去查,不过官员人数众多,真要查人手断然不够,政坛中官官相互是常态,此问题又该何解?”

尼古拉狐疑的问着,找到真理话中的一处盲点,颁布法律是很简单的事情,可实施下来的难度则极度的困难,方前乌萨斯的官员数量早已和彼得时代不可同日而喻,拿彼得大帝的案例类比现在并不合适。

“所以,在查方面,少爷需要慢。”真理继续的解释道,不慌不忙。

“上有政策,下就自有对策,少爷颁布限制官员家属经商的法律,官员们自会因利益处理家里的资产,这时,少爷就要酌情放慢检查的速度要官员们自主解决,至少不能要官员们损失太多,否则恐会有诸多的负面影响。”

其次的一言则填补适逢话里的漏洞,口中的‘快’、‘慢’向来不是个体,是整体,前者先对官员打个措手不及,后者则人情味的特意拖延给官员们缓和的余地,把手里的资产尽可能变现,省得官员们‘破产’哀声载道。

“这其中,若有不从者,少爷可没收全部家产以儆效尤,若有表现上佳者,少爷可公然鼓励升官赏赐,对比之下,为官者自会为获取更多的利益争相做出示范,少爷期间也可上调些官员们待遇,来为没有赏赐者求个安慰。”

恩威并重,赏罚并施,没有忽略为官者的感受,反而将为官者的利益和朝堂上的利益结为一体,政策下来方方面面的事情都计算在内,没有一处落下。

“朝堂上官员大可这样解决,但当以朝堂的力量,地方恐会督查不力,以真理之见,少爷可用民意进行监督,如今城际网络盛行,少爷可在每一移动城市设立专门的网络平台,借用民众的力量寻求证据,再立案进行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