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扣住学生的衣领,凛冬一脸愤怒的嘶吼道,双眼不知不觉都遍布鲜艳的血丝,心底已彻底的无法平静下来,从头到尾听完学生的阐述,被学生吐露出的真相陷入无比的怒火当中。
因为就自刚刚,凛冬清楚,她所听到的是学生们为争夺资源互相残杀的事实,杀死她旁边已倒下的人,压根不是整合运动的成员,正为这所学校的学生,强取豪夺无恶不作,近乎一个个全部化为强盗。
这在凛冬的认知里,说真的不敢想象,凡是有点智商的都看得出来在这种环境中自相残杀是死路一条,整合运动真要动手,这里的学生肯定一个都跑不掉,唯有合作想办法逃跑才是出路,指不定还有着一线的生存空间,终究食物和水若没有补充总有用完的一天。
仅是现实还真的远比电视剧和电影还荒诞,凛冬千想万想都没想到,这里的学生竟短短时间内就窝里斗起来,只想着索取眼前的利益丝毫未有长远的打算,明明从小就被灌输基本的道德观念,到头来12个小时都坚持不到,所学的一切的知识统统都当做狗屁。
一群高中生,在这里相互抢夺,杀人纵火…
这不是荒唐,又是什么?
人性的丢失,道德的沦丧。
某种方面,比整合运动的所作所为还令人作呕。
令她作呕。
“我,我真的没有办法啊,不拿别人的,难道我们要饿死吗!我们全部是被迫的啊,也没办法啊,我们又没杀一个人,都是别人敢的,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学生惊慌的喊着,声音很大却不敢正视凛冬的双眼,甚至就连身体都哆嗦不已,象征着内心的某种恐惧,是对重拾起道德的恐惧,从回到文明的社会,只是那所犯下的暴力早已铭刻在个人的灵魂之中,不可能摆脱和忘掉。
“去你吗的没办法,丢人的废物,滚!”
凛冬爆着粗口一巴掌狠狠的把学生扇倒在地上,紧咬着银牙面露怒火的扫视起其他的学生,同相望着凛冬充斥着怒意的绿眸,每一名学生都不由自主惊恐的低下头部,怎不知自己在学校做的是什么,是一辈子也没脸说出来的事情,换做平常百分之百要坐牢,遭他人无限的唾弃。
毕竟,都要回归正常的社会,没一个愿意进监狱为他们的错误负责,活在险峻里的时候做一切都‘理所当然’,而当要承担自己的行为时,又会畏惧和徘徊,比一个螳螂还要怂百倍。
这就是‘人’。
不择手段。
自私到极致的人。
“队长,这就是现在学校所有的学生,轻伤者众多,重伤的已被我们送到东城邦医治,这其中还有一名警员,不过很多的学生目前都缺水和食物的补充,我们需要赶紧带领他们离开这里,以他们的身体素质,恐怕走路都很困难。”
伴随着一段时间的过去,乌萨斯军警把学校内全部的学生召集过来跟凛冬汇报情况,静静的注视着凛冬这一乌萨斯队长,众学生的神态也各异起来,个别的还认识凛冬、真理和古米,原来是三人的同学亦或是认识的人,纷纷心生诧异的眨动下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
“这…这不是凛冬吗?我眼花呢?这家伙怎么几天不见当上队长呢?这么熊逼的?”
而懵逼的喃喃道,一名橙发的少女,即烈夏情不自禁揉的揉自己的双眸,一眼就认出和她同样是彼得海姆中学的扛把子凛冬,凛冬是第一,她是第二,她们以前还练过几招不分上下,只不过她嫌麻烦将第一让给凛冬,随便凛冬怎么去浪。
“呃…暂时不要打扰你朋友吧,这些人不是来救我们的吗?出去在和你朋友说话也不迟,先看看情况再说。”
至于站在烈夏身旁的乌沙科夫则顿时抽搐几下嘴角,心理一下慌的一批,缩得缩身子深怕会被凛冬见到,不然到时无法给凛冬一个交代,陛下要他私底下保护两名‘妃子候选’什么的,他哪里说得出口。
“嗯,干得不错,先等我一下,我有事要办。”
凛冬面无表情的对乌萨斯军警轻点下头,行走几步站到众学生的面前,柳眉下一双翠绿的瞳眸闪烁着刺骨的寒意,还有着那在心里翻滚的沸腾的怒气。
“我问你们,是哪个社团最先动的手?”
猝然冷声的询问这一道问题,让众学生微微一愣,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瞬之间都没有做声。
“是,是那些贵族,是他们先动的手,抢我们的粮食和水!”
继而,没过多久,有一名学生指着站在一团的贵族后代大呼道,望向贵族后代们的眼神中满是愠怒的神采,就在刚才所有的食物和水全被贵族抢劫,幸亏乌萨斯军警这时来救援,否则哪一天就会在学校被饿死和渴死,怎会帮助着贵族后代们隐瞒。
“对,对,就是他们,我还看见他们杀人,女的也参与到其中,这几个贵族就是一群混蛋,不要脸的一些玩意!”
紧随其来即刻带动其他平民学生的情绪,全满面愤慨的对贵族后代们大骂起来,一方面是出于阶层的敌意,另一方面说的也是事实,的确是贵族先对平民动的手,率先抢夺他们的食物,还是全抢,一点都不给他们留着,不管他们的死活。
“这些平民,真他吗找死,我回去后非要一个个找这些平民清算,叫这些平民付出代价!”
帕维尔磨蹭着牙关低声的怒骂道,在这种被众多学生批判的时候还是不敢过多的嚣张,也分得清楚场合,好歹有乌萨斯军警盯着,真要传出去肯定会影响他家族的名声,他可不想日后被其他贵族嘲笑。
“你们的社长是谁,站出来。”然后,凛冬脸色阴沉走至贵族后代们的身前发表质问,纤柔的身躯骤然散发出磅礴的气魄席卷开来,令被这股气势笼罩的众贵族后代心理一沉,很多下意识惊悚退后几步,只感觉自己正被一头失控的野熊盯着,下一刻就会被野熊活生生的拍死,求生不得。
“是我。”
紧接着,有一名银发的少女徐徐的走出,主动的说道站在凛冬的眼前。
“尊敬的乌萨斯军警队长,我是罗斯托夫家族的继承人早露,很高兴认识你,我知道你或许听取这些平民的意见对我们产生偏见,但我希望你先听我解释一下,我们被迫这么做的理由。”
正是这个社长的早露,面色凝重的和凛冬彼此注视着并未在气场上输给凛冬,作为一名最为顶尖贵族的后裔早就亲临太多庄严的场面,右手放在胸口上轻语的为凛冬说明着想要解开这个‘误会’,其实是想把自己的行为‘正当化’,即便着是抢劫也是正确的事情。
终归,是一名贵族,永远的不会承认自己会犯下难以饶恕的‘罪孽’。
因为涉及到‘荣誉’。
涉及到‘名望’。
“我们其实…”
结果就在早露刚开口的一瞬间,当着所有人错愕的面,凛冬抬起拳头就招呼在早露的脸上,把早露的俏鼻都打肿的蓦然失去重心向后倒去,刹那间吃痛的咳出一口鲜血沾染在地面上,就和这座学校洒在各处的血液一样,艳丽而又赤红。
而一拳过后就是第二拳,第三拳,当着所有人错愕的面,凛冬跨在早露的身上一拳一拳殴打起来,狂暴的模样犹如一被暴躁支配的野兽,每一拳下来,早露的脸颊就遍布一层显眼的淤青,扭曲的五官凸显出少女现今承受的痛楚,被凛冬打的面目全非,饶是求饶的机会都没留给少女。
“喂,你这混蛋做什么,你敢伤害罗斯托夫家族的独女?我看你是找死!”
帕威尔大声的喝道,掏出利剑往凛冬冲去看上去想要帮助早露,其实巴不得凛冬再多打几拳,这种撩妹的机会怎会错过,何况凛冬就是一军警的队长,他也一点都不虚,总不会对他动手,他不需要像平民一样害怕。
是的,在乌萨斯,军警就是帮贵族看门的狗,军人就是帮贵族咬人的犬,两者的地位都是一样。
狗,又怎敢去咬主人?
在贵族们的眼中,这是不存在的。
真有,他们也会把野狗整死,给其他的狗看,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