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吃到葡萄,才会知葡萄的酸甜一样,没吃到葡萄的顶多说,但起码只有吃葡萄的期盼,没再吃葡萄的欲望。
女人这东西,品尝了第一次,就再也难停下来。
毕竟爽的不是嘴,是兄弟。
“你以为我会感激你?”
塔露拉的面色迅速淡漠下来的冷言道,犀利的直视着尼古拉的双眼。
“我劝你有自知之明,不要以为我是能随便被忽悠几句就敞开心扉的可怜虫,我不可能会感激你,只会嫌你多事!你我之间没什么感谢可言,你想渣,我更建议你去祸害那些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别来烦我,这只能要我感到恶心!”
的的确确没对尼古拉有丁点的谢意,女子也很诚实一脸不喜的坦白着,某种意义上更排斥着尼古拉的善意,想不通尼古拉这么做的动机。
这世界上没有天降的馅饼,这一直是女子一生中的信条。
她不认为尼古拉是个老烂人,而正是不认为,她才估计着尼古拉这么做必有深意,绝对有着个人的用意。
培养未来互相之间合作的‘信任’是一方面,但要是尼古拉有不切实际的想法,女子只会嗤之以鼻。
妄想着用温柔,来磨灭一个人对自己的恨意?当她是容易被忽悠的小姑娘?
典型白痴的举止。
虽说一想到那宁可相信尼古拉,也不愿意相信她的霜星,塔露拉的心情莫名烦躁起来。
“你这样的人啊,要我怎么说你才行…你就不能安下心来的过过日子吗?为什么总把人心想这么复杂,一个小事都总会居心叵测的去揣摩,搞得像是人人都在对付你一样。”
而神态苦恼摇的摇头,尼古拉给塔露拉脚背擦药的动作没有停下,相比展现出鲜明憎恶的塔露拉心态始终平静,犹若毫不在意着塔露拉恶毒的说辞。
“说的你似乎很正直一样?欺骗所有人伪善陛下,直到现在,除的我以外又有多少人知道你的这份伪装,利用切尔诺伯格的所有人完成你的私心?”
女子不屑一顾的回应着,冷眼紧盯着尼古拉冰冷的面容毫无波动。
“当你曾经愚蠢至极时,你可曾听过你绝望中的子民们的哭泣?当你把那些为你作战的军警和信仰你的子民当做诱饵时,你又可聆听到他们痛苦的哀嚎?说到复杂,你不是才是最不可信任的那个人吗?从骨子里都透露着虚伪!”
一言一句抨击着尼古拉的人品,自女子的眼里,尼古拉毫无疑问是最不配说信任的那个人,在切尔诺伯格事变中,明明尼古拉有着更稳妥的方式解决,但为的一己之私浑然不顾众多人的死活,结果竟被无数乌萨斯百姓视作为明君,可笑至极。
尼古拉爱民,呵护感染者?塔露拉深知完全就是天大的笑话!她是虚伪的人,尼古拉何尝又不是一虚伪的人?起码她不会多尼古拉这一‘同类人’做作什么。
这个男人,从来就没善待过自己的子民,亦没把自己的子民当人。
以前是。
现在更是!
“尼古拉,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收起你那伪善的一套,别让我恶心!”
最终如此的嘲讽道,塔露拉双手叉胸不再多言,反正把想说的已说,对尼古拉的态度恶劣到极致。
“是吗?你是这么想的吗?”
随后,喃喃的一声,尼古拉缓缓的昂首,面向着塔露拉微微的一笑,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知是对塔露拉的揶揄还是善意。
“那么,这就是你愿意被扇一巴掌的理由?前脚才被人揍,后脚就对别的老实人骂,欺软怕硬塔露拉?我以后能这么称呼你吗~”
紧随其来调侃的笑语即让塔露拉垭口无言,轻咬着银牙本欲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怎不知着尼古拉是在暗示什么,自然是她前不久被扇一巴掌的事实。
被她的上司给扇的,这乌萨斯皇宫里可笑的潜规矩,给上司送礼塞钱,还要看上司的心情行事,否则就会穿小鞋。
她觉得可笑,不想理,就讥笑的下,谁知道那上司一巴掌就扇过来,这点女子也没想到。
本来想直接把那上司掐死,但女子最后还是忍住,终归不想在皇宫内动静闹的太大,免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总有一天会把那人杀死,还有你!”
最后恶狠狠的咬牙道,塔露拉冷着张脸的冷哼了一声,到头来也只能这么说,除此以外没什么能说的。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本就是不争的事实,世间常态。
寇,又能对王说什么呢?
除的隐忍别无他法。
被打被骂也是。
“那我很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紧接着,对此秉持和睦的笑容进行着评价,尼古拉看似并没对塔露拉的威胁有什么生气。
“所以,在此之前,就老老实实当个乖巧的女人跟着我吧,等你有一天有能力重回自由再说,那时你能不能杀死我,各凭各的本事。”
一边亲切的笑道一边把塔露拉的玉足从膝盖上放下,尼古拉的举止从头到尾都饱含着塔露拉的体贴,即便着塔露拉千方百计的都在强调自己‘自主’的权利。
“总有一日,像你我这种虚伪的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结局的,放心吧…”
接踵细声出的一语则令塔露拉猝然错愕瞪大自己的眼睛,不知怎的回忆到自己的童年时在科西切的公寓遇到怪物的一幕,当时那个怪物似乎和尼古拉一样说的也是类似的言语,但中间又缺少的点什么。
缺少的点什么…重要的东西。
可塔露拉无法回想起来,整个的记忆宛若是断层的一般在那一刻戛然而止,脑中记着的唯有怪物狰狞的面容,却无法记清怪物那时所说的话语。
很奇怪…
如同是有意为之的一般。
仅是不知是她,还是那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