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拉微笑的问道,似乎并不知道煌这么生气的理由。
“你还好意思说!你为什么要在那么多人面前说误会的话啊,你就算真要说那种话能不能改一下你的名字,总是称呼自己王林的就不知道换个名字吗!?”
煌生气的答着,实在忍受不住尼古拉任性的行为吐露出了心里的想法,从以前开始时就是这样,耍起流氓来什么都不在乎。
“另外,你就不怕被人认出来是乌萨斯的皇帝吗?虽然你的伪装可以,但真被人看出来,这也会给你遭来麻烦,不是吗…”
而当说到这里时声音莫名的细微了起来,煌灵韵的蓝眸隐约间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水雾,俏鼻都不受控制轻耸了几下,一脸憋屈巴巴的样子。
“觉得委屈呢?”
尼古拉出声的过问道,脸上的笑意还是没有变化。
“才没有。”
煌撅了噘嘴的回应着,撇过头目光移向了别处,赶忙擦了擦自己的眼角,反正不想在尼古拉面前流泪。
“那既然你不感到委屈,坐着休息一下怎么样?恰巧我也有点累,被你给拉着一路上都没有停过。”
尼古拉惬意的一笑和煌商量着,一眼就看得出来煌在嘴硬,但这时也没有多少的去安慰煌的情绪,相反坐在身后的木椅上拍了拍一旁的空位,示意着煌坐在自己的身边。
“……”
煌保持着沉默没有回复,懒得跟尼古拉说什么,一屁股就坐着终究又不敢违背尼古拉的意愿,谁叫尼古拉是皇帝,她什么身份都不是。
何况还是她主动邀请尼古拉,现在倒行,煌发现她该说的没说,从头到尾都在被尼古拉耍着团团转。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她在这男人的面前就如一个小孩。
相处的时候也是。
闹矛盾的时候亦是。
一同的在木椅上静静的坐着,尼古拉和煌的距离相挨的很近,前者闭上自己的眼睛似乎在享受着这份久违的寂静,后者则一直在侧目着尼古拉,注视着尼古拉安详的睡颜眼神悄然闪烁了几分异样的神采,就如对此看呆了一般目光没有偏离半分。
“煌,那副画,画的还可以吗?”
过的半响,尼古拉才开口打破了和煌之间宁静的气氛,睁开眼睛温情的笑道,斜视了身旁的煌一眼。
“还,还挺漂亮的…你的绘画技术是很厉害,应该能和泰拉一流的画家有得一比。”
煌如实的进行着回复,顿时有点慌乱侧开了眸子,这才发觉到自己偷看尼古拉竟入迷了起来,害臊的要命。
“那个,抱歉,陛下,我当时不该对你那样说的…”
紧接着,貌似下定了什么决心,纤长的眼帘黯然低垂了下来,煌轻声的喃喃道低下了头,就像是一犯错的孩子诚恳的在对尼古拉认错,还直呼出了对尼古拉的尊称。
“为什么要突然跟我道歉?你应该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尼古拉眨动了一下眼睛,嘴角上扬了几分。
“才没有没做什么,我是做了错事,还很严重!”
煌坚持的说道,声音都不经意间高亢了几分,这一回扭头直视住了尼古拉深邃的瞳仁,纯粹的目光不带有任何的杂念,是真心的在对尼古拉阐述,也是少女想通后所压抑的歉意。
“陛下,肯定还很在意吧…上一次我做了那么多做的事,明明陛下没有义务帮我,是我擅自主张的要求着陛下去做。”
随即,煌细语的道出了自己给尼古拉认错的理由,双手不由自主紧紧攥成了一团,凸显着个人紧绷的心绪。
“而且陛下对我那样的宽容,我还砸了陛下送给我的戒指,愚蠢的冒犯了陛下不说,更对着陛下大吼大叫,认为着是陛下的错误,把自己的责任给撇的干干净净。”
无法忘记跟尼古拉决裂的一幕,但正是无法忘记,一个人默默哭了许久冷静下来的煌才意识到自己做了怎样荒唐的事情,她竟然当场侮辱了一个帝国的国君,最重要的是那时罗德岛都已经被乌萨斯控制,这完全是一场赌命的行为也不为过。
真的站在尼古拉的立场,尼古拉做错了吗?自己的领土被罗德岛给入侵。
真的站在罗德岛的立场,罗德岛又做错了吗?必须要把林如雪从石棺里营救出来,为的罗德岛的未来。
其实都没什么错误,无非是利益的碰撞,造成了一场不可挽回的冲突。
是的,错的只有她罢了,煌深以为然着这一点。
利用了尼古拉对她的‘青睐’,以此达到自己的目的。
在煌的眼中,回忆起来真的很不耻。
“所以,真的抱歉,陛下,还请你原谅我的所作所为,我不该那时对你提出过分的要求,更不该对你无端的任性。”
于是,再一次的致歉着,煌始终垂首姿态无比的谦卑,不再有着对尼古拉少女的任性,而是有着身为感染者对尼古拉的‘遵从’。
“……”
尼古拉一时没有回话,仅仅是面露笑容的看着煌,不知是在说些什么。
“煌,你成长了。”然后,轻语的说着,尼古拉的语气里带着点欣慰,某种方面确实没想到煌会承认自己的错误,说真的他都已快遗忘。
“以前的你刁蛮,任性,虽然从骨子里散发着野性的魅力,不过有时在一些事情的处理上是欠缺的点理性,就算你是一耿直的人,又或是战士,科如果你真的想为罗德岛做出什么,有时你往往会面对战斗以外的事情,比如交际,或是领导。”
评价着煌的曾经,也是对煌的印象,排除掉他对煌本身人格特点的话,尼古拉知道着煌就是一直来直往的女人,即使着在剧情里都做过许多出格的事,还总对着他个皇帝‘大呼小叫’。
可能他对煌的喜爱不在意着这点,但尼古拉知道这样下去不利于煌的发展,煌总有一天会身为核心干员登上罗德岛大雅的舞台,到时依然是这种为人处世的态度难免会遭人非议,又或是利用。
这个世界,哪里是一个想随心所欲活着的世界呢?
包括着他也是一样,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