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演的不像啊,用我帮你吗?”
德国青年身旁的红发姑娘蹦蹦跳跳的,一脸跃跃欲试。
“师妹……”
德国青年小心翼翼地后退半步,“你应该关心你的男朋友,而不是我。看看那边那位,才是贤妻良母的典范啊!”
被德国青年指认的是一位黑头发的姑娘,她拎着银色的手提箱,眉心间有一股淡淡的忧愁。要是往成田机场一放,过个几十年说不定也会变成“望夫石”这样奇观。
“什么贤妻良母?”黑发姑娘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你们能别闹了吗?这里是机场。”
最后开口的是一位法国青年,他位于队伍的最后方,甚至放慢了速度,不想被旅客认为他们是一起的。
只不过法国青年的提醒已经晚了,附近的游客纷纷投来打量的目光。
这伙人很奇怪,头发的颜色各异,根据面孔特征看也来自不同的国家,可他们偏偏清一色地说着中文。
“机场怎么了?”德国青年哼哼着,“我要是不说谁知道我们是卡塞尔学院的?我们是芝加哥大学的!”
没错,这行人就是卡塞尔学院的王牌小队及替补。
走在最前方的是校长昂热,他的身后依次是陈墨瞳、芬格尔、苏茜、兰斯特洛。
得知日本分部叛变后,卡塞尔学院内部召开了一场小规模会议,庞贝、弗罗斯特两位高层出席,会议的内容只有少数人知道。
会后,昂热邀请了几位学员喝下午茶并告知了他们的任务内容——寻找失踪的王牌小队,解决日本分部的叛乱。
他们交谈中已经走到通道的尽头,那里坐着一位面带微笑的女孩,正是海关代表。她们负责在护照上盖戳,证明你拥有合法的身份入境。
“这是我的护照。”昂热递上了自己的相关文件,“这次领着学生们去东京大学进行学术访问,可以办理签证吗?”
女孩看着这个风度翩翩的老家伙,觉得自己的花痴病要复发了。
“您的身份是?”
“卡塞尔学院,校长。”
芬格尔竖起耳朵听到了这句话,小声地对诺诺说:“校长真是老糊涂了,说自己是芝加哥大学的校长不就得了?”
昂热的额头上鼓起了一条青筋。
女孩没有混血种超出常人的听力,按流程提问:“您是第一次来日本吗?”
“不是,上一次还是1945年,乘坐美军巡洋舰从东京入境,还去了鹿儿岛和箱根。”昂热递上退役军官证,“那时候日本海关还是一片废墟呢。”
“原来是这样。”女孩的目光多了几分崇拜。
芬格尔掏出相机,把无知少女仰头对老者的崇拜与敬佩定格在胶卷中,他眉飞色舞地说:“校长把妹的手段真是一流!”
他装腔作势地学着,声音深沉又充满磁性,颇有几分昂热的味道:“我第一次到日本的时候,还没有海关这种东西呢。”
拙劣的表演成功逗笑了同伴,当然也惹来来昂热不怀好意的目光。
诺诺捅了捅他的胳膊,用取笑的语气说道:“芬格尔,你这辈子是不是都不打算毕业了?”
芬格尔一惊,他的八卦之魂熊熊燃起,一时间得意忘形,竟然连校长都嘲弄了。
他记得小弟给自己发过来的一部关于美食的电影,里面有一句台词至今令他记忆深刻:“得罪了方丈还想走”?
“校长……校长我错了!”
要不是身处候机大厅,芬格尔就要抱着昂热的大腿哭嚎了。
他鼻涕一把眼泪一把,“校长你可答应我了,完成这次考察就让我毕业,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来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芬格尔不能不痛哭流涕。
日本分部的情况昂热简单的介绍过,总共有56.7万的帮派成员听从蛇岐八家的使唤,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他淹死。他可不想闯过刀山火海,结果被校长给了小鞋穿。
昂热看着芬格尔的鼻涕和眼泪就有些眼晕,第一次感觉带他执行任务可能是一个错误:
“松手,别往我的身上靠!你这样会被国际友人误会我是个卡毕业证的混账!还与学生做交易!”
“你不答应我就不松开!”
海关女孩都犹豫着要不要拉开他们两个,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有辱斯文:
“这位先生,请您松手,你们干扰到后面的游客了。”
“芬格尔,别让人看了笑话。”
昂热的语气忽然变得严肃了,“我什么时候说不给你毕业证了?我是那种因为学生惹我不开心就不给他发毕业证的校长吗?”
芬格尔吞吞吐吐的,没敢把那个“是”字说出口。
“让你见笑了。”等到芬格尔后退之后,昂热风骚地对着女孩鞠了一躬,表达自己的歉意。
被昂热身上那种英伦风度折服的海关女孩,心都要化了,她在护照上敲下“准许入境”的印章:
“请您收好,欢迎来到日本。”
几分钟后,兰斯洛特的护照也被盖上准许入境的印章,一行人都正式踏入这片陌生的国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