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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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你怎么一直拿着那个大箱子?”路明非百无聊赖,好奇地问。

这口棺材,不,是类似棺材模样的箱子,昨夜他就在寝室见过,摆在那张饭桌的陆老师是什么时候搬到寝室来的,也忘记放了多久,反正昨晚夏弥离开前特意把这个东西带走了。

“当然是有用了!”夏弥神秘兮兮地说。

那个巨大的箱子被牢牢地握在掌心,除了左手永远不离开以外,赛雪的玉腕上还有一个水晶的装饰连接着某个卡口。这样即使她松开手,别人想偷这个箱子,更无法抱起来撒腿就跑。

“什么用?”路明非又问。

这个阵仗他只在电影里见过,某国总统出行带着核弹发射器,只不过公文包要比这个小很多。又或者是抗日电视剧里,那些大特务也用手铐把自己和文件锁在一起。但无论是哪种情况,里面的东西都是至关重要的。

“唔……”夏弥用一根手指撑住精致的下巴,“是一件非常强大的炼金武器,可以让我所向披靡!”

“师妹那么这么好的东西应该让大家分享才对!”与路明非并肩坐在后排的芬格尔忽然向前,在座椅的缝隙中探出一个乱蓬蓬的脑袋。

夏弥把手缩回胸口,好似谁要非礼她一样,警惕地说:“这东西又不是我研制的,师兄你想要去找教授啊!”

“陆老师,你看……不能偏心是不是……”芬格尔紧接着又搓了搓手。

“你的‘暝杀炎魔刀’不比这件武器差,你不是已经精通火系的炼金术了吗?”陆离耸耸肩。

“哦,对了,教授你把另一件武器给谁了?”夏弥似乎想到了什么,忍不住问。

“我把它留在卡塞尔学院了,一个可以掌握它的人手里。”陆离说。

卡塞尔学院,一区寝室。

莲蓬头还滴着水,卫生间内镜子被蒙上了一层白雾,一个裹着白色浴巾的年轻人正在擦头。他伸手抹去镜子上的白雾,镜面并未完全干净,不过依稀能看见那双灰色的瞳孔,水滴因为这个举动从隆起的肌肉中留下,落在地上与那一滩水洼卷进了下水道。

“罗纳德?你好了没有?”卫生间外有人喊。

“好了,别急。”罗纳德·唐裹着浴巾推开门,浑身带着一股湿气,骤然的温差让他打了一个哆嗦,连忙回到自己的铺上,卷着被子开始修眉。

室友进了厕所,卡塞尔学院已经停课很长时间了,除了必要的自习外,全校几乎都处于一种大练兵的状态,每天有八个小时都是体能课。对于学生们来说,没有什么比下了课回到寝室冲一个热水澡来缓解疲劳更舒服。

“哎呀,好无聊……”他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

今天王牌小队的预备役难得放了半天假,可罗纳德·唐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的几个朋友全都出任务了,他自己着实没有什么意思,就连最爱吃的烤鹅都不香了——他总觉得从明明的手里抢来的食物更香。

“罗兰,你说是不是要打仗了?”罗纳德·唐抻着脖子喊,卫生间内重新响起的淅淅沥沥水声,无法掩盖他低沉的嗓音。

罗兰·休曼是他的室友,b级血统,隶属于学生会。与他的关系不好不坏,仅仅局限在‘室友’这个阶段,不过两人无聊的时候偶尔也会随便聊聊,毕竟不出意外,未来的四年他们都会睡在这个屋子。

“打仗?不能吧?”卫生间内传来沐浴露滑过肌肤的声音,“有什么仗可以打?再说你的战斗序列位于王牌小队,怎么来问我这个普通人?”

室友的声音酸溜溜的,这句揶揄只有羡慕与嫉妒,并无恶意。王牌小队的专员们在校内有很多的特权,甚至可以不听执行部的调令,直接受命于校长。

“要不我跟学院打个申请报告,把咱俩的战斗序列换一换?”

“不了,你们那种变态的体能训练我也听说过,只有你这种变态的血统才能承受,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当一个普通的学员吧。”

停顿三秒后,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卫生间内响起:“我靠!怎么这么热?罗纳德你又没有把热水器的温度调回去!”

罗纳德·唐无声地笑笑,在自己床榻对面挂着的镜子里看到了那张勉强算得上英俊的脸。这是他的习惯,对于普通人来说的高温对他不过是温水,只有滚烫的水才有意思,只不过可就苦了室友。

要是学院能开发出《龙珠》里能显示作战信息的设备,他的状态栏那一列赫然写着‘灼烧抗性+100,寒冷抗性-10’这样的属性值。

“我迟早怀疑哪天自己会被洗澡水烫熟……”罗兰不满的嘟囔声还在继续。

罗纳德·唐本想随便道歉几句,搁在床头的手机忽然响了,是塞特娅·法斯瓦妮尔发送的短信,约他晚上去图书馆封闭教室,讨论某个炼金设备的图纸。

自从上次在炼金实验室与这个装备部唯一的女成员碰过面后,他们一直保持着联系,偶尔也会吃个晚餐什么的,大多都是讨论他在炼金化学课上制造出那种危险火药推广的可行性。

罗纳德·唐说实话不喜欢炼金实验,但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尤其是绿油油的dolr。只要这种炼金武器能够实装,那么大把的专利费就会进账,每次只要执行部使用都需要支付一笔不菲的报酬,听说陆离教授就是凭借这个发家致富的,他自然也打算攒一点老婆本。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他发送了一个简短的‘ok’,两人隔着屏幕热切地攀谈了一小会儿。

“我说……前几次你好歹还敷衍我一下,怎么这次连敷衍我都懒得敷衍了?”

卫生间的门被推开,同样裹着白色浴巾的罗兰翻了一个白眼,他的皮肤赤红,头发上还在滴水。

只可惜罗纳德·唐忙着和塞特娅·法斯瓦妮尔唠家常,全神贯注,竟然没注意到室友已经出来了。

罗兰踮起脚尖望了一眼,脸上出现了似笑非笑的表情。罗纳德·唐过了好久才发现上空有阴影投下来,抬头好奇地问:

“罗兰你这么快就洗完了?”

“我在五分钟前就洗完了。”罗兰耸耸肩,“你这次是又找到新目标了?”

“什么新目标?”罗纳德·唐连忙熄灭手机屏幕,大囧,“是工作上的事情,说了你也不知道!”

“什么工作要吃烛光晚餐?”

“总之……就是工作!”

罗纳德·唐涨红了脸,接连一些辩解的话都非常晦涩难懂,什么‘工作上的友谊’、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什么‘炼金术士之间的惺惺相惜’……

“好吧,你说了算。”罗兰在书桌前盘坐,用浴巾蹭着脚丫当中的缝隙,“要我说,那个塞特娅长得还算挺漂亮的,就是年纪有些大。”

“人家才二十七好么!”罗纳德·唐据理力争。

“可我才十九……”罗兰一摊手,他是大一新生,大一新生差不多都是这个年纪,二十七八对他们来说的确算得上一个老女人了。

罗纳德·唐撇撇嘴,没说话。他可比这帮小屁孩要大多了,无论是心里年龄还是生理年龄,十七八的小姑娘固然青春靓丽,但还是太幼齿了一点,塞特娅这个年纪正好对他的胃口。

“喏,这个给你。”罗兰从书桌上扔了一个小瓶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