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府想错了,这限制出行的意思并非不让人出家门,那样不得把人饿死?我的意思是,在哪里欠账不还,就把这人限制在哪里。比如在京州欠账,在还清之前,不得离开京州,否则人一走再也不回来,那我们去哪找人要账?”
众臣听完,这才点头,觉得非常合理。
安帝问道:“那荆社长觉得,欠账多少才算是数额巨大呢?”
荆哲想都没想,“两千两银子吧!”
安帝点头,“这个数目倒也可以,毕竟有些大的商铺,交易额通常都在千两以上,若是再少的话,怕是会引来不满!”
安帝说完,众位大臣也表示赞同,而且在堂的大多数人都知道荆哲跟张家酒坊的关系,因为烈酒的价格很高,随便一个五百坛的大订单,价格都到千两以上了,两千两银子的定价,对于张家酒坊这种大商家来说确实合适。
而人群之中,听到这个数字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的人莫过于苏新平了。
自从荆哲打断他、说欠账的事开始,他就觉得荆哲是在针对他,因为昨天报社的人才去他宅子里要账,他当然不会给了。
因此他有些警惕。
好在,他欠闻香居的账只有一千多两银子而已,荆哲定的线是两千两,他远远不到!
这才打消了顾虑,觉得荆哲虽然坏,但此事却不是针对他的。
至于上报纸、上黑名单?
他不在乎了!
只要等他回了津西,这就是死账了!
荆哲让他赔了那么多,总该坑他一次!
想到这,苏新平一阵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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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二〇章 杀人不过头点地(第二更)
待荆哲说完,放心下来的苏新平再次站出来,对安帝躬身道:“陛下,臣刚才说的事情,还望陛下恩准!”
“这个呀…”
安帝有些心烦,这种关键时候,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回津西,可是用什么理由呢?
总不能明着撕破脸皮呀!
越想越烦,就去看荆哲。
荆哲马上站了出来。
“陛下,不可呀!”
“为何?”
安帝和苏新平异口同声,但是表情各异。
一个是带着些许兴奋的好奇,一个则是出离愤怒的不满。
“陛下,晋王世子欠闻香居的账,要限制他的出行,所以不能离开京州!”
“……”
安帝终于明白荆哲为何要做那么多他看似“无用”的铺垫了,全在这等着呢!
“陛下,他胡说!”
随后,苏新平对荆哲怒目而视:“姓荆的,你刚才说了,欠账超过两千两,才会限制出行,本世子才欠了多少?何时欠账超过两千两了!”
荆哲瞥他一眼,“能把欠账说的如此理直气壮,怕是也就只有柿子一人了吧?”
然后冷笑一声:“不过,柿子的记性应该不是太好,若是欠账没超过两千两,柿子借我一个胆子也不敢限制你出行呀!”
“你放——胡说!”
苏新平气急败坏,差点就爆了粗口,见安帝斜他一眼,才及时改口:“本世子何时欠你两千两银子了?”
“柿子确实没欠两千两!”
苏新平的气色稍微缓和一些,就听荆哲话锋一转道:“不是两千,是五千两啊!”
“……”
这话一出,苏新平脸色涨红,而且因为太过愤怒的原因,他甚至都被气笑了。
“血口喷人,绝对的血口喷人!”
安帝知道荆哲从不打无准备之仗,故意板着一张脸道:“荆社长,晋王世子可是朕的皇侄,若是你胆敢冤枉他,朕绝不轻饶你!”
“臣不敢!”
荆哲鞠躬,随后从衣服里掏出账本来,递给了安帝:“陛下可以看看,这账本上可记得清清楚楚,别让人随便冤枉了臣!”
“好,朕看看!”
安帝接过账本,扫了一眼,眉毛微微上扬了一下,但随即又落了下去,恢复如常,因为动作太快,寻常人肯本发现不了。
安帝之所以这样,是因为账本上白纸黑字赫然写着“一千两”!
“陛下,是不是五千两?臣没有撒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