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群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脑袋有点懵。
来之前,周家布坊一共欠他们四千五百两银子,结果他们有人有欠条,有人没有,四千五百两变成了两千二百两。
可是现在,一文钱都没了,因为荆哲刚才拿出来的三千两银子又被他抢回去了…
好家伙,来回这一趟,相当于是做了一场慈善,把之前跟周家布坊的债务全部清了?
众人看向荆哲,欲哭无泪。
……
“于巡抚到!”
这时候,周家布坊门外早就围满了人。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人群中让出一条过道,于利便带着四五个官兵走了进来。
原来,于利一直带着官兵在报社里,边维持秩序边看戏,周梓琼慌忙离开的时候,他就留意到了,随后荆哲也跟了出去。
他多了个心眼,反正闻香居和报社这边也没什么事,他便带着几个官兵赶过来了。
一见于利来了,苟老板等人喜极而泣。
苟老板本来想站起来的,想了想,最后还是又躺下了,又怕地上凉,还故意往后躺了躺,压在了另一个人身上,才觉得舒服些。
“怎么回事?”
于利进门,看到荆哲和周梓琼相安无事,便松了口气,再看躺在地上的苟老板等人,眉头便皱了起来,沉声问道。
“于巡抚,你可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啊!”
于是,苟老板和其他小老板们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了起来,无非是控诉荆哲不仅抢钱还打人云云。
“怎么回事?”
当于利进门之后,荆哲便给他使了个眼色,于利心领神会,并没有报荆哲的身份。
“于巡抚,这些人胡说八道,他们有一二十个人,我怎么可能抢他们银子?明明是他们故意堵了周家布坊的门,来破坏生意的!”
“……”
苟老板愣了,他身下和身后那些小老板们同样愣了:这厮太不要脸了吧?
“他血口喷人!”
“他还打了我们!”
“他抢了我们的钱!”
“他…是真不要脸啊!”
“……”
愣完之后,这些人就怒不可遏的说了起来。
“闭嘴!”
于利瞥了他们一眼,冷声道:“你们这么说本官听谁的?一个人说就行!”
“于巡抚,我来说!”
苟老板赶紧站了起来:“于巡抚,周家布坊欠我们一共四千五百两银子,结果他们只给了我们三千两不说,最后又把银票抢走了,还把我们都打了一顿!”
“说完了?”
“说完了。”
“欠条呢?”
“欠条…”
苟老板一愣,指着荆哲,狠声道:“欠条都被他撕了!”
“他一个人打了你们…快二十个人?”
“是啊,打的可疼了!”
“……”
于利眯眼看向苟老板看了一会儿,然后冷笑着问道:“你们觉得本官傻不成?若是他敢抢,那他还给你们三千两银票作甚?岂不多此一举?再说了,你们拿不出欠条,谁知道周家布坊到底是真欠你们银子还是假欠你们银子?而且他一个人能打你们这么多人,你们都是傻子吗?”
“……”
苟老板点了点头,又马上摇了摇头。
“于巡抚,我说的都是真的啊!”
于利没再理他,而是看向周梓琼:“周小姐,周家布坊可曾欠他们银子吗?”
“不…不欠…”
周梓琼很少撒谎,可是自从跟荆哲相认之后就连撒了两次,撒完之后,连耳垂都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