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本可以不放弃曲庄主,也不放弃曲家布庄的。
卫生巾失败了,棉衣可没有啊,以后就算继续打价格战,周家布坊也打不过他们。
而且卫生巾的原料是棉花,而安国目前只有津西产棉花,并且还都在他皇叔晋王手中,所以周家布坊的卫生巾就算火爆,也卖不了多久。
所以,只要留得曲家布庄,早晚都能把周家布坊拖垮。
但他却选择跟曲庄主分道扬镳,其实也有他自己的苦衷。
刚进府门,禹王走了上来。
“处理的怎么样?”
“按照父王的意思,我已经跟曲家布庄撇清了关系,从此也不会再插手曲家布庄的生意。”
禹王听完点了点头:“其实,若是一直坚持下去的话,曲家布庄未必不是周家布坊的对手,可是咱们不能等了,而且你皇叔更不能等了!”
“……”
“昨日傍晚,你皇叔飞鸽传书,他的计划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最迟再有一个半月,他的计划就能全面展开,这个时候,荆哲离京州越远越好,所以不能让他再在汝州耽搁了!”
“嗯,孩儿知道,应该以大局为重。”
对于晋王的计划,禹王世子所知不全,不过还是在禹王嘴里听说过一些,对此,他除了震惊之外,就是兴奋了。
因为一旦这个计划成功,他的身份也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到时候,什么周家布坊,什么荆哲和周梓琼,统统不在话下!
而他也没有胆子去忤逆他爹和他皇叔。
所以才会选择放弃曲庄主。
看到禹王世子如此识大局,禹王非常欣慰。
“本王还是那句话,做人做事不能只看到眼前的利益,咱们现阶段的所有工作,就是配合你皇叔完成他的计划。咱们大忙帮不上就算了,千万不能再扯后腿!”
“是,父王!”
禹王世子赶紧点头。
禹王准备离开,还不忘说道:“以本王对曲文龙的了解,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等他再来找你的时候,你要跟他说清楚,从此不再插手,也劝他早点放手,省的耽误时间。”
禹王世子点头,目送禹王离开。
他刚回到前厅,下人就来告诉他,说是周家布坊已经不花一文钱就把曲家布庄拿下了。
听到这里,即使看开的禹王世子依旧暴跳如雷,直接摔碎了手中的水杯。
“这个饭桶!偌大的曲家布庄,就算他不想要了,也要高价卖出去啊!偏偏这么便宜那个姓荆的,饭桶,果然是饭桶!”
“……”
等禹王世子骂完,那下人还立在一旁,禹王世子见状,皱了皱眉道:“怎么还不下去?”
“世子,曲庄主正在门外求见。”
“让他滚!”
“是,世子。”
“等会…”
那下人刚抬脚出去,又被禹王世子叫住了。
“让他进来吧!”
“……”
……
不多会,曲庄主进来了。
虽然禹王世子放弃了他,而他放弃了曲家布庄,可以后终究是要在汝州城讨生活的,所以曲庄主还是来了。
他知道,禹王世子对周梓琼“用情至深”,这次之所以会那么干脆放弃他,肯定另有隐情,只不过没告诉他而已。
而且他也知道,禹王跟晋王在谋划大事,只要他依旧抱住禹王世子的大腿,等晋王以后成了大事,禹王世子拿下周梓琼,他依旧能够拿回曲家布庄,周家布坊更是不在话下!
所以他来了。
“世子…”
“啪啪啪!”
他刚笑着开口,就看到禹王世子一脸怒不可遏的冲了上来,对着他的脸连煽了五六巴掌。
可怜的曲庄主,本来就年纪不小,半个时辰之前被店员们揍的七荤八素,结果刚来了禹王府就又被煽蒙了。
“世…世子…这…”
“啪啪啪!”
一听他说话,禹王世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所以又是三巴掌上去,曲庄主赶紧捂着脸,心里又一阵分析,心想禹王世子消息灵通,肯定是知道自己把曲家布庄充公的事了,所以才会这么愤怒——毕竟他也对曲家布庄灌注了那么多心血。
于是赶忙解释:“世子,这真不怪我啊,那些店员的月钱加上要赔偿的银子,加起来可得小三千两呢,布庄账上根本没有银子可赔,所以我不得不交给于巡抚充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