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绝艳。

她喜欢站在那颗茂盛生长的桂花树下，泥土的味道和桂花的芬芳，在鼻尖环绕。

她不喜欢笑。

她只是轻轻的说。

”我与这棵树没有什么差别，都是放在别人的后院，生长枯荣而已。”

夏晨仿佛能远远的看到她。

好像距离越来越近，脚步走的越来越快。

但是距离还是那么的遥远。

仿佛她的身边的这个距离，自己永远无法到达。

夏晨心中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绪，有什么无法抓住，有什么觉得可惜。

有什么堵在喉咙里，欲吐未吐，欲说还休。

他只能远远的看着。

然后听到一个遥远的声音，虚无缥缈。

”大王。修炼这样的功法。如果牺牲的不是你的挚爱，或者挚爱不是因你而死，就没有任何的意义和代价。现在她为大王而死，大王，您的长

生之术，成功了一半了。”

这个声音如此的清晰。

夏晨睁开眼睛。

却不是自己以为的现实的环境。

他似乎躺在一个床榻之上，上头能看得到雕龙画凤的横梁，能看到古香古色的装潢。

他的鼻尖仿佛能闻到一股陌生而又熟悉的香味。

能看到不远处一个香炉之中，冉冉升烟。

声音来自自己的头顶。

夏晨试着抬起头，他轻易的做到了。

但是他的眼前却是出现了诡异的一幕。

一个老道，白色胡须的老道似乎在注视着自己。

但是他的面容却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自己怎么看也看不穿，自己怎么看也看不到对方的脸庞是什么模样。

只能听到对方絮絮叨叨的说。

”九转轮回大法。

本就是逆天而行，人身成圣的法门。

上天不予世人长生，因为知道世人长生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求长生者，多半半途而废，或者无功而返。

大王，贫道教你的只有这些，若是炼成长生，不用谢贫道，大王你应该去想想，为了长生，你究竟失去了一些什么。人的贪欲无止无休，那

什么才会是有界限的……。”

老道的声音越来越是虚无缥缈。

仿佛离自己越来越远。

自己想要说话，却根本无法开口。

这样无可奈何，只能放任自流的情况绝对不多。

但是此时的夏晨似乎只能如此。

声音越来越模糊，声音越来越远。

只剩下那个老道，似是而非，虚无缥缈的那一句。

”大王，什么才是珍贵的，什么才是值得追求的，什么……才是你的道。若有来世，生生世世，这个问题将纠缠着你，不死不休。”

……

”咕噜噜咕噜噜……！！”

剧烈的挣扎，夏晨的眼睛澄澈起来。

他的眼前是浓密的黑夜。

他的身体周围是波荡的湖水。

他的手中死死攥住的头发，以及连接的那个身体。

他在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