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是冷的。
它们打在面前的窗户上,明明进不来,但却还是让人有种莫名的寒意。
透过窗户,向下看去。
明明昨天肆方才把学校的丧尸清理了一遍,今天那下面却又冒出了不少,在雨水中,它们纷纷朝着遮蔽物下挤着。
“就好像……它们在有意识的躲雨一样!”惠飞须泽胡桃隐隐咬着牙,有些莫名怒气的轻声说着。
桌前,肆方和若狭悠里分别坐在两边。
肆方正在看一本学生手册。
若狭悠里则是用笔在本子上计算着什么。
听到惠飞须泽胡桃的低语,若狭悠里缓缓抬起了头。
“你们说,变成这样的它们,有没有可能还保留着意识呢?”
肆方放下了手册,微微歪着头看向她。
惠飞须泽胡桃却是突然转过身来,变得愈加的气愤了,紫色的双马尾微颤着:“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就真是太恶心了啊!”
“啊,我也觉得呢。”若狭悠里用手背支撑着脸颊,垂着眼线,跟了一句。
“是否保留意识这种事情,不是它们说了算,而是我们。”
肆方的话把两名少女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她的身上。
“我们认为她还活着,那么那个人即使是变成那样的东西,那么她也是一直在我们的身边,我们认为她已经死了,那么即使她会动,那也不再是她了。”
听着的两人微微一愣。
“说得很对。”惠飞须泽胡桃承认着。
“不过,总感觉……你的话中似乎藏着某些话?”
若狭悠里也紧紧地盯着肆方。
“是这样麽?”肆方歪着头,一下子就从之前那种高深莫测的样子变成了一副很是可爱的样子。
“毕竟,听人说话的人,可是有一千个哈喵雷特呜碳的啊。”
“肆方前辈,请不要一副开玩笑的样子把一句蛮有哲理的话改编的这么……可爱……呀!”惠飞须泽胡桃有些无奈的笑着说道。
虽然肆方时不时的卖卖萌,但是她形象非但没有在惠飞须泽胡桃的心中变低,反而是变得越来越可靠了起来。
严肃的前辈固然让人敬重,但是又认真又可爱的前辈却是让人又尊重又喜欢!
“都说了,不是肆方前辈,叫我肆方就可以了啊!”
“哈哈哈……”干笑着。
就这点来说,肆方和……慈姐……还真是两个不同的类型呢!若狭悠里和惠飞须泽胡桃的共同心声。
“小胡桃来叫一声我听听咩?”肆方拖着可爱的音调要求着。
“小……小胡桃!?”不知道什么原因,惠飞须泽胡桃迅速的脸红了起来。
“肆方前辈!不要胡乱给人取名字啊!那……那个……我去检查一下附近的防护有没有漏洞吧!”说完,惠飞须泽胡桃抓着铲子就这么跑掉了。
“还真是莫名的害羞点呢!”看着飘去的紫色,肆方饶有兴趣的如是说着。
“说起来,我也没有发现原来胡桃对这个称呼会害羞呢。”若狭悠里也在旁边跟了一句。
“不过很可爱不是麽?”
“说的也是。”
雨,还在下着。
它们飘在窗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若狭悠里突然对肆方问道:“刚才……你的那些话……”
“并不只是单纯的说说吧?”
“嗯?你指什么?”肆方轻轻挑着好看的眉头。
“话中有话的那句话。”若狭悠里放下了左手中的笔,认真的看向了肆方。
“嗯。”
肆方肯定的回答使得若狭悠里呼吸一滞。
“那……那是……”她欲言又止。
“我见到她了。”肆方却表现的很是平静。
“在地下二层。”
“那你没事……”刚想要询问肆方有没有事,不过马上就想到了她那夸张的武力,转而又有些担心那个她起来。
“那她……”
“我绕过了她。”肆方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