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我没理解陆凯给我这个的意义。

什么吃素吃肉的，我又不胖，给我这个干嘛？

陆凯坐到了沙发上：“你应该知道，七月份的时候，我们和聚义堂开战的事情吧？”

我点点头：“嗯。”

“我就不跟你细说那时候我们死了多少人了，那时候我们城市的领导人几乎毫无作为，主要战场都是我们的人在打，最后以‘在特警和广大市民共同的努力下消灭了恐怖分子’收场，你们应该听说了吧？”

我等待这陆凯说下去。

“你是牌家的人，应该知道，这次的战争，聚义堂那边损失的只是‘暗’的人，他们还有将近一半的实力保留着。”

我不禁道：“军方的人跟我说，他们的所有武器包括那架直升飞机全部被收缴了，剩下的也只是一些小混混。”

关于这个，欧阳大地没必要骗我吧？

陆凯呵呵一笑：“确实，现在那些人翻不起什么大浪，但是当时为什么偏偏要留下那些祸害？上面已经派那么多人下来了，直接斩草除根不好吗？”

我一愣：“为什么？”

“所以说你们女人啊……”

陆凯叹了口气：“我今天过来这里，第一是为了我妹的事情，第二就是这件事，我想拜托你调查一下这个。”

“这个传单？”

“它应该是聚义堂的人发出来的。”

“可是……”

我再次看了一眼传单上的内容：“这个有什么不对吗？”

就和一些素食主义者一样，虽然我不清楚别人劝吃肉有什么不对，但是吃肉吃素不是看个人喜好吗？这东西怎么又跟聚义堂扯上关系了？

“这位应该已经猜到了不少。”陆凯指了指我身边的小蝶。

我用询问的目光看着身边的少女。

“我……我也只是猜的。”

小蝶不好意思地拿过了传单：“和某些邪恶的组织一样，他们通过一些最简单的恐吓和伪科学吸引注意，比如宣传玩电脑有害，现在我们用电脑的人也比较多嘛，就会好奇看下去，然后再通过其他手段收拢人心，要么聚拢资金，要么秘密收人，反正就是扩展自己的势力。”

陆凯点了点头：“差不多是这样，如果你们稍微注意一下的话，在一些车站之类的地方也有他们的小广告……”

“等等。”我打断了陆凯的话：“可是这样的话，他们不怕引起当局的注意吗？”

“当局的人已经知道了，包括他们在秘密收人这件事。”

“那怎么……”

“因为我们是黑社会。”

小蝶尴尬道：“易遥，虽然这样说很难听，以前我爸爸还在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对付黑社会，那些领导最擅长的就是放任他们互相残杀，然后收利。”

“对，不愧是我们江南帮的人。”陆凯一拍巴掌，对小蝶竖起了大拇指，“我们是黑社会，上面不能放任我们壮大，所以那时候他们没有在最混乱的时候第一时间增援我们，而是让我们陆家和那个聚义堂拼了个你死我活才出现，还留下了聚义堂的部分实力，最后新闻报道，特警和人民群众合力驱逐了黑社会，没有我们陆家任何事。”

“这次也是一样，现在还留在上京的，应该就是聚义堂的‘耀’，他们最擅长做这种事情了，早在五年前他们就是聚义堂最重要的新生血液中心，被那些传单吸引的人会在他们论坛接受洗脑，然后有接近一层的人可能会选择加入他们。”

陆凯拿过了我手中的传单：“现在，我们陆家正是元气大伤的时候，你们的罗威又因为罗尔的事情出国了，这个‘耀’得到了上面的支持——牌家大小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No、214没有未来的未来

黑暗是相对的——我一直都坚信着这一点。

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所谓的光明和善良，在特定的条件下，善良和邪恶也是可以相互转变的。

“陆家和那个聚义堂的纠纷应该可以追溯到我爷爷那一代，那时候我们两家都是上京的上流家族，后来由于一些个人恩怨，我们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那时候上京的政府为了压制聚义堂，给予了我们陆家和牌家很大支持，直到那起事件发生后，聚义堂元气大伤，我们的势力逐渐壮大，他们才反过来压制我们——可能大家名面上都没有说，不出意外的罗尔事件应该就是国家的人设下的局，为的就是削弱牌家，毕竟他们背后的财团实在太大了。”

在陆凯的解释下，我才渐渐明白了这一切背后的黑暗。

简而言之就是，我们现在这个上京的社会，只是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状态，聚义堂的势力壮大了，上面会支持其他几个组织，共同对聚义堂进行打压，聚义堂的威胁小了，那些人就会反过来攻击自己曾经的盟友。

不能放任恐怖分子危害社会秩序，但是也不能放任黑社会胡来，而黑社会由于牵扯到一些内部人员的关系，也不能直接打掉。

理论上，想要消灭聚义堂是很简单的事情，陆家牌家和龙家，加上国家，没道理灭不掉这么一个小规模的团体，但是如果这个聚义堂被灭了的话，牌家陆家就会壮大，所以上面才故意留着他们，好平衡这其中的关系。

虽说这些幕后的事情都和我一个学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当初我对于牌家也只是一个用于平衡内部关系的旗子罢了……天知道后来牌哥的脑袋哪根筋搭错了才会假戏真做。

“所以我们需要调查这个所谓的劝人放弃吃素的网站？”

再次看了一眼那张传单，我还是不太能理解陆凯的意思。

“请黑客把这个网站黑掉？”

“你这个女人想哪里去了，我只是跟你说一下，能调查就好，不能的话让身边的人注意一下，我可不希望到时候我们要做掉的人是你的同学。”

陆凯没好气道：“而且就算我让你黑这个网站，你能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