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竟然还能说动妃妃帮她配电脑？”
扫把头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样：“行，就冲这件事，以后我大宝就是你们的小弟了，说吧，关于那辆五菱宏光，有什么问题，只要是我知道的，肯定告诉你。”
“基本上是全部。”
我无奈道：“那辆车里面的人的信息，对我们很重要。”
“那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你吧。”
清了清嗓子，扫把头缓缓地说道：“是这样，牌哥你也知道，我在上京这边，经常会接一些代开车的单子，因为一直以来我保密工作都做得很好，找我的人很多。那天呢，找我的是一个瑞雪市的中年人，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只记得他好像只有一只手，他让我在瑞雪市安海区的一座大桥下等人，9月31号晚上7点左右，我把车子停在那里，然后直接通过高速拉他们到了上京的中医院，让那辆五菱宏光在中医院的停车场停到了10月6号的下午，他们又通知我过去，一直开到高速公里入口，他们才让我下车，最后五菱宏光往瑞雪城的方向开走了。”
独臂人？
思索了一下，我问道：“车子里的，都有什么人？”
“有……三个30岁不到的青年，还有一个小女孩。”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问道：“关于那个小女孩，你知道多少？”
“小女孩……我感觉他们来上京应该就是给这个小女孩看病的，我怀疑小女孩病得很严重，整个脸都是白的，没有一点血色，而且那三个青年对她的态度很差，我记得六号那天下午，从医院出来的时候，他们路过一家蛋糕店嘛，那个小女孩就多看了店一眼，有个青年就直接给了她一拳，骂了一句脏话，把她拉走了。”
扫把头的话让我猛然想起了今天BRS对自己说的话——
“啊……其实我现在也不缺什么东西，昨天我还在发高烧……这样吧，你帮我个忙，那个中医院旁边有个蛋糕店，里面有一个很漂亮的小蛋糕，进门之后左手边第二个架子，你把那个蛋糕买下来，吃掉它，然后用文字告诉我它的味道。”
BRS，原来你……
“如果你想要那个小女孩照片的话，我这里偷拍了一张。”
扫把头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我当时就觉得这个小女孩挺可怜的，长得也很可爱，冒险拍了照片，你QQ或者微信什么的告诉我一下，我传给你。”
No、414伸手瞬间便消逝的梦境
细雨霏霏的季节。
上京市殡仪馆，在上京市的安宁区，地处一片幽静的路段，距离我和小蝶的家有十多公里的路程。
“李丽娟，好的，请稍等。”
相隔了几个月，这边又来了两个陌生的实习生，对比之前陪小蝶一起过来的时候，似乎又更换了不少的人。
这个职业在上京终归是不受待见的，即使她没有犯任何的错误。
“小心点。”
将从屋子里拿出来的大盒放到了台上之后，工作人员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盒子上妈妈灰白色的头像微微地笑着。
身后的小蝶撑开了黑色的伞，我双手捧起了盒子。
“她们好像还是中学生的样子。”
下楼梯的时候，我听到背后的那几名实习生好奇地说了这么一句：“这么小就……”
“以后你们会习惯的，中学生没什么，小学生也有很多，很多年纪轻轻的，就没了爸妈，还是他们拄着拐杖的奶奶陪着过来的。”
“记住，死者为大，不该问的，不该说的，不要说，言多必失……”
至于那些工作人员是怎么教育后辈工作的，我已经听不到了。
让身后的小蝶一路帮忙撑着小黑伞，我走到了楼下不远处的大石坛边，将手中的盒子放了上去，点了三支香，放上了一些米饭和酒。
“妈，我是易遥。”
对着妈妈的遗像，我感觉自己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妈……有件事情，我可能需要和您说一下，我和小蝶，已经确定在一起了，以后等我们新家装修好了之后，我们就会搬到那边去，爸爸他……莫阿姨和哥哥都对我挺好的，我觉得他们一家三口一起生活也没问题。”
“妈，我们的事情，您可是同意的了，不许耍赖……”
“嗯……还有，妈，我想问您一个有些失礼的问题，我是我们家唯一的女儿吗？”
拿出手机，我将昨天晚上，扫把头通过QQ传给自己的照片打开了。
“这个女孩子，好像比我大一两岁左右，我们是通过网上认识的，很奇怪的是，她一直很不希望我去调查她的身世，好长一段时间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我出生那段时间，中医院的记录很奇怪，问爸爸，爸爸的反应也很奇怪，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自己会显得比同龄人小，还有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爸爸为什么要从中医院辞职。”
“爸爸说我刚出生的时候，原本是有一个哥哥的，可是出了意外，哥哥妹妹只能选一个，这是真的吗？”
“抱歉……最近实在是发生了太多事情了，昨天晚上爸爸还和我商量，说想再要一个孩子，所以我有些忍不住想跟妈妈你说，如果打扰到妈妈的话……”
涔涔的雨，突然变大了。
几粒雨滴，蓦然浇灭了石台最左边的香。
我的手机也在这时候响了起来，来电显示上清晰地写着“黄书记”几个字。
“黄书记您怎么……”
“长宁区风雨亭？可是黄书记，我昨天晚上我都和您说过了，您的位置可能正在被监听，您在上京出现的话会有生命危险的……”
“好吧……我大概半小时后到。”
挂断了手机，我对身边的小蝶点了点头：“人到了，和黄天海说的一个性格，死脑筋，我们按照原计划行动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