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老人。

一名穿着朴素衣服，脸色挂着和蔼笑容，此时正在屋里喝着茶看着报纸的老人。

耶稣。

“是你啊。”

看到我进来，耶稣有些意外：“怎么连你也过来了，看来这件事情闹得挺大嘛。”

那件事情？

我鼓起勇气在耶稣的身边坐了下来：“那个……什么事情？”

似乎对我的表现很是满意，耶稣为我倒了一杯茶，像可亲的爷爷对自己的孙女一般：“你不知道？”

我接过茶杯，小心地喝了一小口：“不知道，我是在街上被流氓调戏了，我朋友为了我和他们打架，被抓过来了。”

妈耶，这什么鬼茶，这么苦。

“呵呵，你还是那么有趣。”

耶稣坐直了身子，看了看门外的欧阳大地：“这座城市，我唯一看不透的人就是你了。”

我也是，一想到自己身边坐着一位杀人如麻的黑社会老大，就算只是曾经的，我也感觉坐如针毡。

“是这样，我一个手下，昨天晚上好像是犯了什么事情。”

朝欧阳大地努了努嘴，耶稣平淡道：“好像还挺严重的，我就想过来看看，问问是怎么回事。”

我看向了欧阳大地。

“老大……你那个手下……确实是动了不改动的东西。”

欧阳大地也是一脸的委屈：“那个文件，是国家层面的，他这已经属于泄露国家机密了……”

“云豹吗？”

耶稣翘起了二郎腿，露出了饶有兴致的模样：“我印象中，他就是一个靠贩卖情报为生的小伙子，人也挺老实的，能和我说一下具体的经过吗？”

云豹？怎么这个名字好耳熟的样子。

之前在学校那两个笨蛋小偷的老大？原来他背后的人是耶稣？

“呃……”

欧阳大地看了看旁边的黄天齐，又看了看我，有些欲言又止。

可以看得出来，作为一名警察，欧阳大地是相当憎恶耶稣这样的黑社会头头的。

但是由于各种原因，现在的他，只能对这位黑老大笑脸相对。

“说吧，我也是半个身子进土的人了，等这座城市太平了，你们也会有大把的理由把我弄进监狱。”耶稣一边喝着茶一边说道：“因为这个云豹算是我的老相识，今天过来就是想问问，没别的意思。”

“这我还真不太好说……”

欧阳大地苦着一张脸：“这是上面下来的命令，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如果您老人家对这件事情比较上心的话，要不这样，人我可以先放回去，但是您得保证，让他别去碰‘那一层’的文件了。”

“‘那一层’？原来如此。”

耶稣点了点头：“我明白你们的难处，如果涉及到‘那一层’的话，你们确实没抓错人……嗯，这样吧，我也退一步，人可以先留在你们这边，我回去问一下，云豹最近都接了什么委托，不过你别为难他，好吧？”

“对不住了，最近上面准备要有大动作，我们上京市是重点监控城市。”

“没什么，你对我说话不用这么客气，我只是个罪人。”

站起身，耶稣拿过了茶几上的一个包包，似乎是看到了门口的叶凌霄，这名老人嘴角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当初的‘零计划’，可还满意吧？”

叶凌霄抬起头，看着耶稣，似乎不希望他再多说话。

“呵呵，年轻人啊……”

缓缓地从门口走了过去，耶稣拍了拍叶凌霄的肩膀：“看到了？这个世界，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是他们的。”

说完，也不管叶凌霄越来越铁青的脸，迈着悠闲的步子走出了屋子的门。

欧阳大地追了上去：“老大我送你吧”

等等……

等等。

我好像明白了。

耶稣的背影，以及刚才他所说的话，让椅子上的我，握紧了口袋里的手机。

前天我刚拜托云豹去调查我那个妈妈，今天他就因为动了什么秘密文件被抓了，这代表了什么？

代表……那个云豹，确实找到了什么东西。

——足以证明我身份的东西。

No、620没有我云豹偷不到的东西（神秘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