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wo自杀了。

此时此刻，薄红清楚的感受到了歌姬们的决心。

正如Three所言那般，歌姬们深爱着她，甚至不愿意伤害她。

因此。

歌姬们从始至终都没有跟薄红厮杀的打算。

所谓的「厮杀」，不过是薄红的想法而已。

在此过程中，歌姬们都以各自的方式流露出对薄红的爱恋和眷恋——

Five压制心中的欲望，自缚手脚，始终不愿意动用歌姬之力。

Four坦然面对死亡，只为了最后一次拥抱。

Three在凌厉的攻势中处处留手，甚至主动撞上薄红的刀刃。

Two则是表现的更为直观。

“One，你又会怎么做呢？”

薄红很清楚，One绝不会像其他姐妹那样“软弱”。

One的那份「理性」注定她极少做出感性之举。

......

中央教堂。

伴随着沉重的吱呀声，中央教堂的大门缓缓打开。

One缓缓起身，默然看向推门而入的薄红。

“One，我来了。”

薄红缓步走向One。

One微微颔首，同样迈动脚步，向着薄红走去。

当两人走到教堂正中间的时候，她们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

“Zero姐，你已经见过她们了？”

“嗯。她们......她们已经睡着了。”

薄红眼帘低垂，嗓音低沉且沙哑。

One颔首，继而问道：“妹妹们应该能做个美梦吧？”

“也许。”

薄红随口答了一句，紧了紧手里的龙骨佩剑，旋即缓缓抬起，将其对准One。

“One，你打算怎么做？”

薄红将软弱的一面全部藏于内心深处，“你是要像Five和Three那样反抗、还是要像Four和Two那样任我宰割？”

即使Two不想让薄红承担过多的压力，薄红仍然把Two的自杀归咎于自己，主动承担了这份压力。

“Zero姐，你应该猜到了吧？”

One提着十字战轮，忽然展露了绝美的笑颜，“我不会束手就擒，更不会像Five和Three那样留手。”

话虽如此，One的武器并非龙骨所铸，这注定了她无法将薄红杀死。

对于这件事情，One心知肚明，薄红同样心知肚明。

不过两人都心照不宣，没有提及这件事情。

凌厉的交锋在沉默间展开。

致命的危险隐藏于交锋中。

......

薄红的住所。

牧枫眉头紧锁，眼睫毛疯狂颤动。

继而挣扎了将近两三分钟，他猛然挣开眼睛，倏地坐直身体。

后背已被冷汗浸湿，心像是沉入了冰凉的水底，仿佛不存任何温度，只有无尽的恐慌、不安。

“我这是......怎么了？”

牧枫感觉自己像是做了极其恐怖的噩梦，但是梦境内容却又模糊不清。

“白痴！牧枫！你个蠢货！！”

耳边突然想起拉亚斯特焦急而恼怒的咆哮。

这阵咆哮像是细针，无孔不入地钻入牧枫的大脑，让他有了万针穿心般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