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程晓钥？这才几个小时，你的变化为什么会这么大？还有......”

牧枫踌躇了几秒，然后追问道：“你不是在畸变虚空研究中心里面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不急。我们边走边说，先去挤地铁。”

话音未落，程晓钥十分自然的挽住牧枫的胳膊，熟练的仿佛提前练习过成百上千次。

牧枫对于程晓钥的变化深感不适，但没有刻意抗拒她，任由她挽着自己的胳膊。

随后，两人一同购票、检票，然后程晓钥对自己的变化作出解释。

注射了「DX-1118C」病毒原液之后，程晓钥就成为了黑光病毒综合体，并且拥有程晓钥所有的记忆和能力。

并且她和艾厉克斯有所不同，更像是将自身的种族变更为黑光病毒综合体，而非拥有了程晓钥记忆的黑光病毒。

因此，程晓钥和艾厉克斯的能力略有差异，最为明显的部分便是——

程晓钥吞噬智慧生物之后，无法得到它们的记忆，仅能得到它们几乎刻入本能的能力。

当然，最为基础的伪装和拟态并未受到任何影响。

不久之前，温雨欣和温雨霖感受到程晓钥的异常变化，急急忙忙的前去查看情况。

只不过当时的程晓钥已经变成了暗红肉茧，并且将自身伪装成先前的虚弱状态，故而温雨欣和温雨霖没有看出所以然。

等到两人离去，程晓钥迅速破茧而出，并且来了一次“金蝉脱壳”。

如今，留在畸变虚空研究中心负八层的“程晓钥”，仅仅是一具濒死的躯壳，继承她的行为习惯，于不久后正常死亡。

至于程晓钥现在的模样......

这其实是她重生之前的模样。

在成为黑光病毒综合体之后，程晓钥的身体就彻底停止发育，再也无法正常成长。

受此影响，她下意识将身体调整成重生之前的模样，便于自己隐藏身份。

毕竟......

在温雨欣和温雨霖的认知当中，原来的“程晓钥”即将死在研究中心的负八层。

“死了的是‘程晓钥’，关我程晓钥什么事？”

程晓钥巧笑倩兮，眉宇间满是得意。

别说是对黑光病毒一无所知的温雨欣和温雨霖，饶是身为黑光病毒综合体的艾厉克斯，也许都不知道这种“金蝉脱壳”。

“你确定真的可以瞒得过温雨霖？”

“不清楚，但是我特地将那副躯体调整至注射病毒原液之前的状态，正是为了降低暴露的几率。”

“温雨霖的眼睛是‘看破万物之眼’，很有可能早就发现了你的情况，只是没有告诉温雨欣。”

在牧枫看来，拥有“看破万物之眼”的温雨霖，比拥有“剖析命运之眼”的温雨欣更神秘。

至少在牧枫面前，温雨欣很少打哑谜，并且总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除非是不适合让牧枫知道的事情。

与之相比，温雨霖总是一副和善的模样，而且经常让人觉得他说了很多事情，实际上却又什么都没说，使人有种云里雾里的感觉。

“这很正常。”

程晓钥对此不以为然，随即解释道：

“拥有‘看破万物之眼’的人都可以称之为「智者」，善于玩弄心机和谋略。”

“拥有‘剖析命运之眼’的人更像是「伯乐」，善于挖掘人类中隐藏的「千里马」。”

“只不过，温雨欣似乎将它用来寻找人类的「希望」了。”

闻言，牧枫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继而追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一部分是重生之前了解到的，另一部分则是这段时间打听到的。”

程晓钥漫不经心的作出解释，“这段时间以来，审讯我的可不止有温雨霖。”

“你的意思是......温雨欣也审讯过你？”

“嗯。只来过一次，然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正是那个时候，程晓钥用真假参半的信息，从温雨欣口中套出了很多事情。

当意识到自己被套话之后，温雨欣立刻闭嘴不谈，同时将审讯程晓钥的任务全权交给温雨霖。

提及这件事情，程晓钥不禁低声抱怨道：“温雨霖像是一只老狐狸，完全不像温雨欣那样好骗。”

“看破万物之眼”不仅赋予温雨霖看穿万物的能力，而且还让他拥有了辨别谎言的能力。

故而，程晓钥难以套话，反而总是让温雨霖占据主动权。

她起初认为温雨霖很擅长这种事情，后来得知温雨霖拥有“看破万物之眼”，便推翻了以往的猜测。

第三百三十章 盐化症附魔

地铁急速行驶，偶尔震动一下，让乘客知晓地铁正在行驶。

牧枫和程晓钥的运气不错，这一辆地铁的乘客不多，虽然没有空座位，但是不至于人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