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程晓钥的询问，牧枫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走向自己的身体。

见此，歌姬们霎时紧张起来，警惕的盯着Excalibur Prime，薄红、Two和Three更是抽出了武器，做好战斗的准备。

牧枫的脚步微微停顿，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控制的是Excalibur Prime，而不是自己的肉身。

随即，他取消意识传识，使意识回到自己的身体。

在牧枫睁开双眼的刹那，Excalibur Prime像是断线了的提线木偶，倏然跪倒在地。

Excalibur Prime的怪异举动，顿时吓了歌姬们一跳，险些发起攻击。

“等......等等，不要攻击它。”

牧枫伸手按住One的肩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你们可以理解为这是‘分身’之类的东西......具体的事情回头再跟你们细说。”

“牧枫，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吧？”

One连忙扶住牧枫，关切、担心的话语已然脱口而出。

另一边的Five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是却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担心、关切。

——她架起牧枫的胳膊，同时环住牧枫的腰部，用自己的身体支撑牧枫行动。

“没什么事了。近期不能接触狂暴虚空能，而且我现在还有一点儿虚弱。”

牧枫面露苦涩的笑容，并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情况。

事实上，他现在非常虚弱，甚至没有独自行走的力气。

即使有One和Five搀扶，也无法做到行动自如。

双脚恍如灌满了铅，完全不听他的命令，自顾自地钉在原地。

“你这叫没什么事情吗？你现在站都站不稳了吧？！”

One柳眉倒竖，眉宇间满是怒意。

其他歌姬或许感觉不到，但是搀扶着牧枫的One和Five感受的尤为清楚。

牧枫就像是大病初愈的病患，从外表看似乎没什么大碍，唯有仔细接触之后，才会知道他的身体有多么虚弱。

听此，歌姬们望向牧枫，面露探寻之色。

“肉体畸变哪是这么容易解除的？现在这种情况，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牧枫晃了晃手臂，似乎是想摆摆手，却因为体力不足，只能无奈的打消这个想法。

“One、Five，你们搀扶着我走到Warframe面前，我需要把它收回装备空间。”

“Warframe......你是指那个人形生物？”

One指了指跪在地上的Excalibur Prime，“它的名字叫做‘Warframe’吗？”

“那是它的种类名称。Excalibur Prime——这才是它的名字。”

“嗯。”

One微微颔首，深知现在不是追问到底的时候，便和Five一起搀扶牧枫，缓缓走向Excalibur Prime。

第三百七十六章 叮——！

虚空种虽然已经死亡，但是战斗并未停歇。

寥寥无几的虚空生物尚在垂死挣扎，拉亚斯特自然是来者不拒，尽数吞噬。

程晓钥接住Excalibur Prime抛过来的虚空种尸体之后，便开始了吞噬，只不过吞噬的速度较慢。

而且从刚才起，迪瓦菈、波波菈和Angela就忙于阻截虚空生物的扑袭，这时也没有闲着。

不多时，战斗悄然落幕，拉亚斯特和程晓钥站在众人最外侧，耐心的吸收、吞噬虚空生物或者虚空种。

或许是因为两人都是黑光病毒综合体的缘故，这时竟然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觉。

最为明显的表现便是，拉亚斯特给程晓钥丢过去了一只虚空生物，让程晓钥进行吞噬。

见状，程晓钥在接住虚空生物之余，还使右臂化作刀锋，将人形虚空种的尸体一分为二，抛给拉亚斯特一半。

“哼哼！”

拉亚斯特哼笑一声，然后望向街道的尽头。

此时此刻，一名少女正缓步走向众人。

拉亚斯特和牧枫都认识那名少女。

——「虚空之女」卡莎。

“我好像来晚了一步。”

卡莎语气轻淡，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废话。

拉亚斯特左手提着人形虚空种的半截尸体，任由触须吞噬尸体，同时沉声说道：“我记得你——游走在虚空之中的人类。我们之前似乎见过一次？”

卡莎微微颔首，头盔化作一片片甲片，向胸口、后方收缩，露出她精致、美丽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