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善存有些惊讶的看着慈一郎,随后同样笑着坐起身子: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
“你学的还真像!”
在月光下,回忆曾经的两名少年坐在寂静无人的屋顶,痛快的交谈着。
而在某个节点,两人的聊天声突然戛然而止了。
“…姐姐大人,还有父亲大人,已经很久没见了吧。”
“嗯……”
“姐姐大人会不会已经…”
“闭嘴!你忘了姐姐是什么身份了吗?!”慈一郎打断了我妻善存有些低沉的话语,他喊着:
“她可是柱啊!自从那代以来最强的鸣柱!”
“连眼睛中有数字的鬼都能杀死的柱!”
“她又那么温柔,甚至会在战斗前为鬼祈祷!”
“那种事情…不可能的……”
说着,慈一郎的气息变得有些不稳定,他看着面前我妻善存垂着脑袋的模样,声音慢慢也变得低沉下来。
“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他只是不敢相信。
但是他又不得不在内心认清现实。
如果姐姐大人没有事,那她一定会回来找他们的。
如果姐姐大人没有事……
那自己,也就不会是鸣柱了。
慈一郎垂下脑袋,心情变得沉重下来。
他看着面前同样垂着头,紧紧攥着双手的我妻善存,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妻善存低着头,隐隐约约的泪光在眼中打转。
他伸手一抹自己的眼角,随后抽了抽鼻子,站起身子,走到了屋檐边上:
“我下去散散心,等会就回来。”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跳了下去。
慈一郎看着我妻善存悲恸的背影,他伸手想要拦住他,却又默默的把手收了回来。
他自己也清楚,我妻善存内心的痛苦,可能比他要高上数倍。
毕竟,那是真真正正陪着他长大的亲姐姐。
自己,也只是被捡回来的而已。
想到这里,慈一郎抱着自己的膝盖,抬起头,看向夜空中孤独的月亮。
他没有注意的是。
身旁携带的雷切。
刚才被我妻善存给顺手带了下去。
……
一旁的森林里。
咯吱……
我妻善存垂着脑袋,他握着手中的雷切,泄愤一般的朝周围的树上砍着。
嗤!砰!
两道湛蓝色的刀光划过夜空,一棵树轰然倒下。
他心情烦躁,越走越远。
不知道走了多久。
回过头,已经看不见刚才的房屋和村子了。
我妻善存抬起头,透过密集的树叶,看着隐隐约约的月亮,他正想转过身回去时。
突然在月亮下背光的黑影里,看到了远处的树梢上一个十分熟悉的小小身影!
他瞳孔一缩,连忙爬上旁边的树木,站在树冠上。
看向远处那个小小的,正抬起头看向月亮的身影。
月光下,背光站在树梢上的身影漆黑一片,但仍然能够模糊的看见那人被月光照亮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