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距离素流道场不远的地方。
一条两侧房屋距离逐渐开阔的道路上。
穿着白色武道服的身影快速移动。
“呼…呼……!”庆藏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节奏,抱着怀中的花朵,小步的朝素流道场的方向奔跑着。
马上就到了。
身为一名常年锤炼身体的武者的庆藏,他的身体机能十分强大。
起码赤手空拳锤倒几名持刀武士,是不成问题的。
嗯,低于十名,都可以说是几名嘛。
这时。
啪嗒,啪嗒。
庆藏的前方。
迎面缓缓走来了两个穿着得体的身影:
一长一幼,走在前面的长者,穿着黑色的羽织,羽织内是修身的剑道服。
长者坚毅充满沧桑的面庞十分古板,绑着的长发也参杂着些许银丝——约莫有五十余岁的模样。
在江户时代前期,已经算得上是很长寿了。
而跟在长者身后的少年,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模样。
为首庄严肃穆的长者,看见了迎面奔跑着的庆藏,微微挑了挑眉头。
“…庆藏。”
有些沧桑的声音缓缓喊住了庆藏。
庆藏同样看见了和自己前进方向对立的长者,他缓缓停下脚步,笑着点了点头:
“啊,是您啊!”
“是有什么事吗?”
对于年长自己的人,庆藏一般都会给予“您”这样的称呼。
更何况,他认识面前的这位年长的剑道家。
对方名叫“岩近半兵卫”,据说是从战国时代的战场上存活下来的武士,对方月代头的发型就是很好的证明。
而这位“岩近半兵卫”,正是自家素流道场隔壁剑道场的场主。
庆藏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他保持着自己一向的笑容,伸手指了指素流道场的方向: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在下就先告退了,素流道场那边还有些事…”
在庆藏说出这话的一瞬间。
站在长者身后的看起来相貌只有十五六的少年,顿时有些不乐意。
少年歪了歪脖子,抬起头,眼神蔑视。
“啧。”
他啧了一声嘴,微微皱着眉头,不怀好意的看着庆藏:
“…你这家伙…”
据他所知,庆藏的道场根本没有任何一名学徒。
什么,你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啊,大概是因为想要加入素流道场的人,都被他带头喝退了吧。
“就你的那个空荡荡,连学徒都没有的道场……能有什么事情着急操办?”
男孩用着十分狂妄的语气说着,像是丝毫没有将庆藏放在眼里一般:
“找这样的借口想要打断我父亲的言语,未免也太失礼了吧!”
说着,少年踏前一步,眼神质问着庆藏。
庆藏见少年嚣张的模样,不变波澜的微笑眼神缓缓转头看向岩近半兵卫。
身为场主的岩近半兵卫自然不可能放任自己的儿子在自己面前这般丢人的模样,他当即侧头呵斥着:
“笃哉!闭嘴!”
“现在失礼的是你!”
名为笃哉的少年见自己父亲呵斥的模样,狂妄的脸色顿时一凝固,他不甘心的再次看了父亲一眼:
“但是…父亲大人…”
“……我明白了。”
在确实到父亲眼中的严肃后,笃哉才缓缓垂下头,悄悄瞪了一眼庆藏,面色不自然的退回了父亲身后。
岩近半兵卫深深看了自己儿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