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短发的人一跃,从巷子的墙壁上跳了下来,落在了尚泉奈面前,抬头与尚泉奈正好对视了一眼。
与十五年前相差无几的年轻相貌微微咧嘴一笑:
“所以我才来的。”
尚泉奈无奈的看着面前少年模样的黄发。
鸣柱——我妻善存——32岁。
似乎是因为自己血液的缘故,善存的容貌定格在了17岁那年,到如今也未曾有衰老的痕迹。
嗯,心态似乎也没增长。
三十多岁的人了,还那么的不稳重。
尚泉奈叹了口气,随后抬头看向其他几个坐在巷子两侧顶端的柱们:
“那你们呢?什么理由?”
其余几人顿时一副十分心虚的模样。
他们纷纷撇过头去。
“…我的话…”
较为平静,像是在回忆的语气从一旁传来。
“啊……善存这家伙,说什么活动筋骨什么的…毕竟已经有几年没动过了。”
尚泉奈朝说话的人看去。
暗青色随意披在肩膀上的羽织,敞开的满是伤疤的胸口,以及精壮肌肉的身体。
风柱——风间成弥——37岁。
相比之下,风间成弥倒是显得成熟了不少,脸庞也因为常年保持的锻炼而显得有棱有角的。
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疤,风间成弥随意的说着:
“想着,也是时候杀几只鬼了。”
“所以我就来了。”
啪嗒。
风间成弥从墙上跳下,靠在了一旁。
尚泉奈注视着风间成弥,直到对方额头冒了些冷汗,他才缓缓点了点头。
这时。
一旁,较为清冷且平淡的声音传来:
“同上。”
“?”尚泉奈转过头,朝着说出同上二字的柱看去。
黑色且柔顺的单马尾,装扮整齐得体的水波纹羽织。
就连长袴上的褶皱都理的井井有条。
合拢着双目,他端坐在墙壁顶端。
微风吹过,额前的发缕被吹拂而起。
水柱——水无月白——37岁。
同样的,面容仍然未变,但气质却真的变得有点像一个真正的水柱。
尚泉奈看着水无月白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这时,一旁的风间成弥压低声音,解释着:
“白这家伙,最近几年和和尚混熟了,似乎对寺庙什么神社之类的东西很感兴趣。”
“现在……大概处于半吊子的阶段吧。”
风间成弥缓缓说着,他同样抬着头注视着水无月白。
作为白的好友,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这样的变化是好是坏。
尚泉奈闻言,缓缓点了点头。
毕竟已经过去十五年了,性格处事上发生一些变化,是可以理解的。
像他,在这十五年里,就越来越变得“普通”,不再有之前那股在人群中一眼就认得出来的锐气。
当然,这是尚泉奈自己认为的。
戴个斗笠,养俩乌鸦,这样的打扮,在江户这个古老的时代都很显眼。
“…嘁。”
我妻善存暗戳戳的瞥着水无月白高冷的模样,他嘴里低声的说着些什么。
水无月白微微皱起眉头,他听见了我妻善存如同蚊子般的低声细语,虽然听不清,但似乎不是什么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