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终焉律者的眼中透露出来这样冷漠的情绪。

虽然圣痕空间的信息甚至可以说是真正存在的灵魂，但是圣痕空间终究只是虚假的模拟空间，更别说这些信息都是虚构的，是那个吞噬者的部分真灵的幻想和旧神留下的力量所制造出来的幻境，学姐的圣痕空间本质上就是纯净的空白，因为从始至终，前世和现在，都是学姐本身。

“这样一来，最后的碎片就已经拼凑完成了。”

终焉律者柔情地看着怀中昏迷的少女。

“很快，我们就能真正的见面了。”

推进器的声音在空中响起，终焉律者抬头看向急忙赶过来的伊瑟琳。

“你——！”

伊瑟琳刚刚想要说话。

终焉律者就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前，伊瑟琳看着那双黄金瞳，感觉浑身恐惧得说不出话来。

那不是她认识的琪亚娜。

那甚至不是人类应该有的眼神。

如此的空洞冷漠，就好像真正的神一样。

“带她回去吧。”

当伊瑟琳回过神来的时候，终焉律者的身影已经消失，只留下‘雷电芽衣’在她的面前。

诶？

完全想不明白这个‘恶魔’为什么会这么做。

伊瑟琳可不觉得终焉律者是好人，毕竟这里虽说是圣痕空间，但是根据伊瑟琳的研究结果，她认为如果没有人进来影响这个世界的话，那么这个世界就跟真实的世界没有什么区别，这里生活的人都是活生生的拥有独立灵魂的个体，而终焉律者却毫不留情地毁灭了这个世界，这样的行为和恶魔有什么区别！

但是伊瑟琳是绝对不敢把这种想法跟终焉律者说出来的。

她抱起‘雷电芽衣’，好像急着逃命一样，启动了返回现实世界的程序。

随着他们的消失，终焉律者站在空中，看着这个世界走向终焉。

“我绝不会再让悲剧重演......”

终焉律者的身影化作光，从圣痕空间中消失了。

正在长空市防空洞里和德丽莎，还有一些幸存的天命部队救助难民的琪亚娜，突然一脸痛苦地捂着脑袋倒下，前世的记忆在这一刻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不再像过去那样阅读日记一样简单的略过，而是如临其境般一次次经历着那些悲痛的轮回，不论琪亚娜如何哀嚎，那股力量都在强行唤醒着她灵魂中的记忆，直到她经历完所有前世，琪亚娜的眼神已经变得无比麻木的时候，她看见了自己的未来。

然而那个未来并不是她所希望的未来。

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她忍不住大叫。

“不！”

琪亚娜震惊地看着人类的大军进攻着那座黑塔。全世界的崩坏能量此刻都聚集在黑塔之中，由‘神’的力量一己镇压。人类已经得救了，但是他们不允许神的存在，他们不能接受那座塔的存在。于是他们举起了利刃，而那座黑塔却没有任何防御和反击，就这样在炮火中崩塌，化作七彩的光点消失。

就这样，人类战胜了‘神’。

接着，天命和逆熵遭到了全世界的狙击，在崩坏已经消失的现在，天命和逆熵无法抗衡整个世界，圣芙蕾雅学园也成为了废墟，除了仅剩的律者还保留着一定的异能外，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他们这些人的容身之处，他们无法再使用过去的名字，曾经拯救世界的英雄成为了新世界的敌人。

然后，在某一天，空之律者西琳带领着手下发动了反击。

琪亚娜麻木地看着未来的自己和德丽莎他们一同阻止空之律者。

那时候的他们还在相信这个世界是美好的，直到——

他们遇到了伏击。

人类在他们和空之律者交战的地方投射了新型的核弹。

所有人都死了。

空之律者虽然全力抵挡核弹的攻击，却依旧无法挡住。

因为现在的律者，早已经没有虚数空间可以获取崩坏能。

他们的力量早已经不再像从前那么强大。

唯一活下来的，只有被体内的神权被动保住的琪亚娜。

然而看着当时的画面，未来的琪亚娜陷入了暴走，神权让她恢复了曾经的力量，甚至变得更强，于是她毁灭了学姐牺牲自己所拯救回来的世界，留下一个只剩下废墟的世界。

这就是她的未来。

琪亚娜看见未来的终焉律者转过来看向自己。

“还没有结束。”

终焉律者对着琪亚娜说道：“我们还有机会，祂还没有和学姐完成最后的融合，你要在那之前消灭祂，只要阻止神权的归位，那么学姐就不会成为神。”

“只要学姐不会成为神，这个世界的崩坏就不会消失，所有人就都不会牺牲。”

“......”

当琪亚娜回过神来说的时候，她发现说出这些话的人，其实就是她自己。

回过神来，她已经成为了终焉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