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算是我欠你的,车费就当是医疗费了。”
他们走进车内的时候,还看到了坐在驾驶位上的司机,是一位年长的男巫。
汽车里没有座位,在拉上了窗帘的窗子后面,放有六张带黄铜柱的床,这样正和夏洛克心意,他现在精神疲惫,想找个床铺躺下。
然而在汽车启动以后,就证明夏洛克想休息纯粹是他自己的幻想。
一声巨大的砰的一声响起,还没刚做到床上的夏洛克,整个人就直接向后飞了起来,幸好他后面是柔软的枕头,让他没有受到什么肉体上的伤害。
他们此时正行驶在麦田间,但走的却不是田间的小路,而是直接从田地里穿了过去,那些长在地里的小麦就像是活了过来一样,在汽车压到它们之前,它们就自己往车子的两边跳开,给汽车让开一条路。
夏洛克的热可可也被桑帕克端着过来,汽车还在飞速行驶着,他坐在床边不敢直接喝。
骑士公共汽车的行驶方式根本不是用车轱辘往前开的,它更像是一只兔子,跑一段距离就跳一下,每跳一次周围的景物就是一阵变换。
斯内普的心情看起来像是有些复杂,他正躺在夏洛克旁边的那张床上看着窗外发呆。
什么时候等到汽车落地,才敢抓紧时间喝一口热可可的夏洛克和售票员桑帕克聊着天。
“我们下一站去哪?”
正在看报纸的桑帕克一脸愁眉苦脸。
“送希普卡先生去威尔士,现在那里是那些人活动的重灾区,希望不要遇到什么麻烦。”
夏洛克通过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他手上拿着的那张预言家日报头版标题。
《四名傲罗身亡!登比郡的惨烈战斗!》
“最近越来越乱了。”另一张床上的男巫插进了他们的聊天。
桑帕克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
“就连预言家日报都已经开始逐渐转变口风了,以前像威尔士那边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的编辑肯定会在报道上把那些人批判怒骂一通,现在却说什么?我们要思考更多的意识形态,通过不断的动乱反思巫师的未来,他们这是想干什么?”
男巫唏嘘道。
“想什么?还不是感觉魔法部有些坚持不住了,邓布利多又窝在霍格沃茨一直不出来,他们感觉魔法界有可能要变天了。”
“邓布利多还是有在做事的,凤凰社的人这些年死的可不必傲罗少。”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原本我还想让我儿子未来接我的班,现在看来干售票员也一点不安全。”桑帕克忧愁道,“上次我们就载了那个人的手下,我甚至没敢问他们要车费,也没敢把事情报给魔法部,厄恩都吓坏了,那天差点把车开进海里。”
听他们聊着,夏洛克在一旁沉默的将杯中的热可可喝完,能听出来现在这个年代的魔法界时局很不太平。
那个救世主主的预言还没有被特里劳妮说出来,伏地魔带着手下的食死徒正在魔法界如日中天,几乎等于和魔法部分庭抗礼,就连预言家日报这种主流报纸都有要改换口风的苗头。
他和斯内普回来的这个时间很不是时候,不仅要为怎么回去想办法,还要随时保持警惕,保障自己的安全。
外面的天色逐渐黑了下来。
夏洛克躺在床上也渐渐适应了这样的颠簸,闭着眼睛睡了有大概两三个小时,他就被叫醒了。
“你们到了两位。”
从桑帕克那要了一条热毛巾擦了擦脸(“十一纳特,谢谢惠顾。”),夏洛克和脸色苍白的斯内普走下来车。
这是一座灰色的城市,最显眼的就是能在这座城市的任何地方,看到好几根大烟囱,即使是在夜晚中,也不停的往外冒着滚滚黑烟。
城市位于一条肮脏的河流边上,河岸附近散落着许多炸鱼和炸土豆片的包装纸,河水也是黑的看不到里面有任何生命存活的迹象。
一座典型的工业城市,生活环境异常糟糕,单纯只是住在这里,估计每天都不会有什么好心情。
斯内普像是有些晕车,他的身体状况看样子不怎么样,但精神却极其旺盛。
“走吧,我们先去找这个时候的你。”
“你想怎么做?”斯内普看着他问。
夏洛克叹息道。
“你就算想见她,也不能用你现在这个样子吧?三十多岁的老男人,对着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小姑娘抱着哭天喊地的,能把人给吓死。”
“我们去找现在的你,拔掉他几根头发,通过复方汤剂让你重返青春,然后再去见你的梦中情人,这才不会显得唐突。”
斯内普抿着嘴,对夏洛克的安排没有什么异议。
随后由他带路,两人来到了斯内普的老家,一个名为蜘蛛尾巷的破烂麻瓜小巷中。
小巷里有着一排排破旧的砖房,房子上的窗户在夜色中显得黑洞洞的,毫无生气。
那条脏乱的河就在蜘蛛尾巷的旁边,河水里散发出来腥臭味倒不是很浓重了,因为这个巷子里本身就已经有够臭的。
斯内普带着夏洛克来到了巷子尽头的最后一幢两层房子前,两人停在那里。
“你来还是我来?”夏洛克问。
斯内普立在门外,像是很不情愿看到这个房子。
“你来。”
夏洛克看着他挑了挑自己的眉毛。
“你就不想再偷偷看一眼自己的父母?”
“闭嘴!做你的事!我现在就住在二楼最左边的那个房间!”斯内普声音很低,但语气很恶劣。
对他这样的态度,夏洛克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他耸了耸肩对准二楼最左边的那个窗户,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