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如此,秦舞阳依旧能看出,这人是一身材挺拔的女子。
观这人衣着,若无意外应该是秦国锦衣卫。
说起锦衣卫这一角色,秦舞阳从吕不韦口中得到些许线索,知晓这一组织内部成员尽是女子。
尽管是女子,其高强武艺让秦舞阳不敢轻易忽视。
他并没有与锦衣卫打过交道,但有一点是毫无疑问的,他们的存在,往往都是不详。
然而,如此不祥之人,却只是站在那里,手上撑起一把大伞,为伞下之人遮挡落雨。
这般行为,莫非伞下之人,才是真正的主人?
能够调动锦衣卫为自己服务的,除了华府上层的人之外,就只剩下秦国王族。
这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眯起双眸,秦舞阳看清楚那人的样貌与衣着。
其衣着华丽高贵,却又不是黑色为低,恐怕不是秦国王族,而是华府高层。
再看其貌,倾国倾城,非凡间之物所能媲美,而那高冷的神色,更是充满了禁欲之情在里面。
秦舞阳略有忌惮,这二人在此,恐怕不是巧合。
他不愿意在咸阳城外生起事端,只能绕路而走。
然而,却是刚踏出一步,奏乐者的声音,宛若深寒冰窖内响起那般,让秦舞阳不禁颤了一下。
“就不能离开吗?为何要成那世道中的尘沙呢。”
声响乐止,冰冷的声音,在这雨夜里面,更显凉意。
秦舞阳停下了步伐,他回过头,看向那伞下女子,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在她身上多停留几分。
“世道如何,又且是你我所能看清。”
“为何不能?”伞下,女子反问:“天涯这么远都有尽头,又何况这混乱的世道。”
“它,应当为一了。”
听到这里后,秦舞阳已经明白,这两女子留在雨夜之下,为的不是他人,而是他秦舞阳。
“世上大事纷纷扰扰,且是一言两语能了得清楚的,我不能,上天不能,秦王嬴政也不能。”
“那么, 谁能?”
“我不知,我只是一介武夫,尚且认不清多少个大字,心中只有一个‘道义’。”
“那么你的道义是什么?”
“武道。”
轻哼一声,二字足矣。
“武道吗。”
彷佛在感叹着什么,又似是在怀念某人,那女子抬起眼眸,直勾勾的看向秦舞阳。
“那么,何为武道。”
“无拘无束,只为自由。”
“唉。”一声轻叹,伞下女子抚琴默哀。
“此非武道,而是私人之道。”
“就由我来告诉你,何为武道。”
噔——
琴声再度奏响,一曲思君,问天涯何处远。
嗡——
雁翎刀锋伴琴声而出鞘,银白色的刀身,在微弱光亮下,闪烁着阵阵寒意。
忽然出鞘,原本还在持伞的锦衣卫以雁翎刀劈向秦舞阳。
寒光拖出冷冽刀锋轨迹,将雨水劈分为二。
秦舞阳双眼一睁,以手中长刀给予还击。
此刀亦非凡品,与锦衣卫的精钢雁翎刀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迎合二人之间的交锋,符华奏起刀光剑影。
好快的刀法,好凛冽的刀意。
秦舞阳心中大骇,这是他一生中遇到过最强的对手。
而她,竟然是那奏乐者的护卫?
心中已生怯意,刀也慢了几分。
卫庄抓住机会,雁翎刀刀锋偏转,顺着对方武器削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