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是一一个人呢?“一个人，他所包含的能量，是秩序侧居多，还是混沌侧居多?摊开双手，安塔里莫问道.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只要是一个拥有智慧的生物，哪怕是看起来赢弱不堪的个体，他都包含着极为巨量的秩序侧能量。因为智慧本身就是高度秩序的产物。听到这里，依丝眼睛一 亮，似乎明白了什么。“P所f以， 要献祭一个活人，一个蕴含着巨大秩序侧能量的物体，也要消耗巨大的能量。“如果我们用咒力献祭，通过强行注入咒力来让人携带上混沌侧的能量，根据总能量越大所需能量越大的原理，又需要注入多大的咒力呢?”安塔里莫缓缓地问道.依丝不由得睁大双眼，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是的，那是非常庞大的咒力量，大概是中位献祭到高位献祭的规模。 ”安塔里莫的表情严峻起来，"- 个活人在肉体被生生涯入了如此巨量的咒力后，他还能称之为人吗?"就算还活着，他也早就变成了类似于狂化者的存在。“因此活人献祭才是禁忌。”安塔里 莫深色的眼睛闪过一道寒芒。“它无法成功，是因为在献祭发动的那一刻，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意味深长的沉默过后，马卡龙接着想到了什么。“但如果是秩序侧的力量， 活人献祭就并非不可能了吧。“是的，就如神之手大人所言。“安塔里 莫表示赞同，“如果是信仰之力， 应该是可以做到的。实际上，这种情况马卡龙已经见过不止一次了。依丝每次将自己献祭过来的时候，献祭阵都是金色的.这也是为什么她能够不画阵列不念诵咒文就能传送自身的缘故.因为她启动的，已经是另一种形式的献祭了。但除此以外，还有唯一 -的一 -次例外。马卡龙记得，在依丝最初被献祭而来的时候，他们初次见面的那个晚上，他所见的献祭阵是鲜红色的. 按照安塔里莫所说，如果强行用咒力共鸣，被献祭的活人应该会疯掉才对。可是，为什么依丝普拉索却亳发无损?
148 一年的成长
晚餐时间，马卡龙在自己那份蘑菇汤里嗅出一股怪味.这是他今天第三次察觉到异常了。闻到那股淡淡的马尿-样的味道， 他很肯定汤里 面被加了奇怪的药剂。治起头， 他看见餐桌对面的小萝莉言不发地吃着东西，把脑袋埋得很低。“依丝呀，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了吧?听到金发青年的声音，依丝的呆毛-僵暂时停止了吞咽的动作。
“你在说什么呀， 马卡龙? ”抬起眼睛，小女孩努力保持着平静。“你不是在我的汤里下了药?有啊.
“那为什么我的蘑菇汤里会有-股马尿样的嫂味?你肯定是下药了吧!“马卡龙敲了敲勺子。“不然你尝-口?见依丝死不承认，他舀起-勺碗里的汤递到她嘴边。“不要。
“那我们俩把汤换掉?.不行。
转过视线，马卡龙接着看到自己的那份炖菜里面也有着微妙的色泽。凑近-看，在那里面的树藻和根茎块上赫然沾着深褐色的汁液， 像极了“无痛狂笑者"的颜色.“依丝啊
“看来你昨天晚上，还没有接受到足够深刻的教训呢压低噪音，马卡龙伸出双手，从餐桌前站了起来.察觉到迫近的危机小萝莉头上的警报天线猛地-一动。手中的餐叉颤抖了一下，她二话不说调头就跑，向着自己的卧堂慌慌张张地冲去。因为逃跑地太着急，小家伙途中还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大厅的地毯上.“果然!果然是你这家伙!“给我过来! 今天一定要让你好好接受一 番来自神之手大人的教育!”在后面抓狂地怒吼着， 马卡龙抬起双手追
这样的戏码在今天已经上演过几次了。事件的起因，自然是那瓶无痛狂笑者引发的相互报复。因为心中暗暗不爽，马卡龙和依丝都试图用恶作剧来整蛊对方，在你来我往的斗争中将矛盾不断激化，让冲突急寅急烈。
马卡龙直尝试着把各种花花绿绿的混沌食材混进 依丝的食物里，让她补充补充“营养”.他先是 把撕裂者的脑花拌进了蔬菜沙拉，接着把红脚掘地虫的虫卵做成蛋花汤，甚至还不择手段地把邱里斯的肉块伪装成布J给依丝品尝
但因为小女孩敏锐的直觉，他的暗算均以失败告终。作为反击，依丝则在马卡龙的坐垫 上撒上點糊糊的材料.在他的铠甲内部涂上胶水，并残忍地给他的渴血睢锯强亍喂食了-坨普修排下的粪便，让那把武器整天都散发着一 股屎味。
她所尝试的最丧心病狂的组合，应该是“排气药水”加“狂舞者”加“无尽之路”的混合液。“排气药水”会让服用者产生大量的废气.从口中不断喷出恶臭的气体;狂舞者” 能让人有一种强烈的舞蹈冲.而且一定要在他人面前表演; “无尽之路” 则会让喝下去的人有种勇往直前的动力，不论做什么都停不下来.还好马卡龙机警地躲开了这次暗算。不然如果他中招了，污染遗迹的人们将会看到神之手在大庭广众之下一边跳舞一边放屁而且嗨到停不下来的模
“啊啊啊啊啊!
回想起依丝的所作所为，马卡龙悲愤不已.他也不知道这小姑娘哪来的这么多鬼点子，竟然会想出如此恶毒的招式。可能是和神辉教那些中的信徒们相处，被教坏了吧。0此想着， 马卡龙急加恼火地启赶在依丝身后， 发誓一 定要抓住她让她感受一 下大人的怒火。趋他还没赶上来，依丝则拐进走廊，消夫在长长的走道里。望着空旷的走廊和两边的几扇门，马卡龙气喘吁吁.看到，其中的一扇门虚掩着， 背后还透出光亮。他能敏锐地感觉到后面有人。轻手轻脚地走到那扇门前，他猛地推开门板冲了进去。拍:!
放在门顶的一只药剂瓶紧接着从上面掉落下来，药水朝马卡龙泼洒下去.像是早有预料般，马卡龙向左- 一个闪身，躲开了头顶的陷阱。“哈! 你还是太嫩了!
对于这种恶作剧手段，他早就见怪不怪，而且第) 位阶的敏捷身手也能让他轻易躲过各种暗算.不怀好意地笑着，马卡龙伸出双手，瞄准了缩在角落里的小萝莉.但迈动脚步后，他才发现自己踩上了-团點糊糊的东西一-那东西是粉红色的， 滑溜溜的， 还散发着恶臭.那是普修的排泄物。猝不及防地踩在粪便上，马卡龙夫去平 衡跌倒在地，被那团粉红色的玩意沾了一身。“唯啊啊啊!
面对这幅景象，缩在墙角的依丝则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虽然知道之后免不了頓修整， 但看到马卡龙那副滑稽的模样， 她还是没憋住笑意， 双手捂着嘴巴笑个不停。因为太过得意，小萝莉笑得前1仰后合，脸蛋都张红了， 清脆的笑声回荡在房间中。看到她那副乐得合不拢嘴的样子，本来有些气恼的马卡龙放下抬起的手，也露出无奈的笑容。...”为什么你也在笑啊?发现金发青年跟着她一起笑出了声， 依丝团惑地眨眼她本来都准备好了接受一顿充满怒火的惩罚， 心里有点害怕，又有一点奇怪的期待。但出平意料的是，马卡龙在被恶整了-顿后，反而不生气了。看着小女孩微微泛红的脸蛋，马卡龙拍打着身上的脏东西，起身解释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你这样笑呢。
”你笑得这么开心，我都不忍心打断了。听到这话，依丝也惊讶地睁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是啊，马卡龙不说，她都没察觉到。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开怀大笑过了呢?次见到你的时候， 我绝对无法想象你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呢。“ 马卡龙感(慨地说道.他至今还清楚地记得和依丝普拉索初次相遇时的情景。那时候的小女孩被吓得魂不时体，认为他是那神的本体，一直都表现得紧张兮台， 情绪低落.在她的眼中看不到任何光彩，只有消极，痛苦，以及绝望的神色.马卡龙一度担心自己会无法照顾好这个孩子。她太敏感太悲观，遇到-点小事都会陷入消极的情绪。她总是一副问闷不乐的样子，几乎从来没有笑过.第一次见面时，小女孩那副黯淡的、充斥着悲哀的表情，在马卡龙脑海中留下了深刻的记l.这几乎成为了他对依丝的一种固有印象.但随着日子过去，依丝普拉索却一点一点地改变了。虽然依旧敏感悲观. 但她开始时不时地露出笑容，试着对那些压白身心的痛苦做出小小的反抗。
尤其是在那次长途旅行过后，依丝变得明显不一样了。
搬入污染遗迹之后，她也开始主动地学习起咒术的知识，勇敢地尝试和其他信徒地交流。她开始苯拙地和马卡龙开玩笑， 甚至学会了对他做恶作剧，对着他营难的模样捧腹大笑。
虽然最近有向熊孩子进化的趋势，不过总体而言，这还是-件好事.依丝普拉索已经比过去要乐观开朗得多了.如果是在-年之前，马卡龙绝对无法想到他能看到依丝露出这样的笑容。“能让你这么,笑出来，我这次出糗也算是值了。”来到小女孩身旁， 马卡龙不再计较什么，咧嘴露出笑容.“依丝，你真的改变了很多，成长了很多了呢。
望着金发青年爽朗的笑脸，依丝愣了-下，微微低下头去.“恩我自己也没想到，还能有这么开心的一 天呢。”片刻过后， 她重新抬起头来，脸颊上泛起一丝红晕.“这也都是因为遇到了你呀。。所.我以后，也一 定会继续努力，变得更好的。”握紧小的拳头， 依丝用力点头.“很好!有这个决心，值得夷励。欣慰地笑着，马卡龙不由得伸出手操了操小女孩的脑袋。但他似乎忘了自己手上还时着着粉红色的恶臭物质。-声悲鸣顿时在房间中响起。“不要啊， 上面还沾着屎呢!
夜时分，马卡龙坐在盟洗室的镜子前， 和小女孩一同清理着身上的污渍。拿着毛巾和刷子，依丝细致地把那些粉红色的物质从他的衣物和皮肤上清除掉，反复用水冲洗.一时间，周围的环境变得很安静，只有刷毛和衣物摩擦的声音。”说起来，依丝啊， 有一件事我还是想问问你。几分钟过去后，马卡龙打破了沉默.他本不想在这时挑起话题的， 但还是没忍住疑惑。“是关于今天 上午安塔里莫所说的，活人献祭的事情。听到马卡龙的话，依丝手上的刷子停顿了刻。“就像安塔里莫所说，如果强行用咒力进行活人献券般人是会承受不住彻底疯掉的。“之前意外被神辉教抓住的时候，我之所以会被布鲁特那个二货选为祭品，可能就是因为他察觉到我身上携带着大量的咒性力量，精神却啡E常稳定。
马卡龙记得，布鲁特曾经说过，他是“前所未见的纯净无暇之人”。那是因为他本身的精神力非常强大。"可是， 除去我这样的特例，一般的人类应当是完全无法承受活人献祭的。而依丝你却亳发无损地被那些村民们献祭到了我这里“难道说，这是因为你那种特殊的体质吗?”马卡龙喃喃地问道。依丝普拉索具有一种极为奇异的特质，他已经数次见识过.她能感受到周边的痛苦和狂乱，感同身受地承受人们经历的苦难。
但不论那些痛苦和狂乱是如何地强烈，依丝普拉索都不会因此而精神角溃。在这一方面，她有着完全不输给马卡龙的承受力。只不过在遭受狂乱的时候，她也会表现出明显的恐惧和慌乱，+不具备彻底抵消它们的能力。
她自己清楚地知道，正是因为那种奇特的体质，她才能够在活人献祭中幸存下来。不论承受多少的恐慌和狂乱，她都不会疯掉。“那么，这种体质是与生俱来的，还是因为什么意外而获得的?”马卡龙接着问道，’我知道， 你过去经历过一
依丝无言地点点头。一年前前去曙光城游玩的时候， 依丝因为目睹邪教的恐怖仪式晕倒了。那时候马卡龙就察觉到了她的异常。但考虑到小女孩的脆弱，他当时并没有强行向她打探那些阴暗的过去.“我明白，那对你来说是很痛苦的经历。如果是过去的你，肯定不愿再次回想起来。” 抿了抿嘴唇，马卡龙接着道。
”但是今天的你，已经不同了。”用双手握住依丝纤细的手，马卡龙看着她，‘ "不知道， 现在，你愿不愿意向我井述一下有关那些过去的事情呢?听到“过去”这个词， 小女孩的瞳孔一缩， 不禁向后退了一步。但她很快控制住了动摇.
额抖着呼吸了一下，依丝再次点点头。
在马卡龙身边坐下，小女
孩将她的尘封在i2i忆深处的往事诉说了出来。“实，在被村子里的人们献祭出去之前，我还遇到了-些其他的事情。
痛苦地握紧拳头，依丝普拉索咖啡色的眼睛黯淡下去。“我曾经.. ..被邪教徒抓去当成了实验品.
149 悲惨的过往
在依丝普拉索的脑海中，有- 段关于家的温暖的记忆.晃动的视野里，是一望无际的白色雪原，雪地上仅有几直车辙.支色渐深，细小的雪花从天上飘落， 被寒风吹动着摇曳不止，给夜幕罩上白纱。耳边能听到隐约的风声和雪地上的踏足声，空气应该很冷。但意外地温暖的黄色灯火就在不远处冈烁，成排的小屋冒出炊烟，悠扬的歌声断断续续地传来.一低下头，还能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让人安心的味道.那是带着暧意的味道.
那是关于家的温馨的味道。在儿时的记忆里面，回家路上所见的景象总让小女孩感觉既期盼又幸福.依丝普拉索的故乡在一-座 破败的山村里.那是狂乱之地西部一个小小的村子，因为过于偏僻，甚至没有名字.不过，在这个鲜为人知的角落， 数量不多的村民们生活得还算安稳。
因为无人打扰，他们一直安全地在避难所中存活了下来，依靠山中的物资度过了狂乱之地的一一个个寒冬.依丝普拉索就降生在这样一一个偏远的村庄中。虽然双亲早逝，但叔父和村民 们对她都关照有加。依丝的童年因此过得并不算辛苦。只是因为物资的贫乏，有时不得不忍饥挨饿，靠微簿的食物挨过寒没的冬天。在叔父和村民们的环绕下，依丝童年的日子大多数时候都是安全而温暖的。她甚至有过一些幸福的时光。可是，这种无忧无虑的生活井没能一直持续下去。随着村中的物资越来越缺乏，切我和疾病流行起来.
为了搜寻更多的资源，依丝普拉索开始跟着村民们在山的外面寻找食物。就在371年的一个傍晚，返回村子的途中，她遭遇了一伙身披紫袍的人物。那是狂乱之地深处的邪教徒。那时依丝正在回家的路上，乘着叔父家的牛车在荒地里穿行.
毫无预兆地，那群身披紫袍的恶徒袭击了他们的牛车。小女孩的两位亲人都被残忍地杀害，她本人则作为战利品，被那些邪教徒带回了据点。袭击依丝并将她俘获的，正是五大原神教派之一的极深恐惧。但当时的依丝对此-无所知。她只知首自己被一群邪恶的疯子绑架了，带到了村子北面一个幽深的洞穴中。在那里，还有其他几十名年幼的孩童，和她一起被关押在据 点中.他们都是实验品。对依丝普拉索而言，落入极深恐惧之手的那一-刻， 便是噩梦的开始，
依丝曾经以为自己合被杀掉，或是作为某种祭品奉献出去，或是被那些邪教徒喂给可怕的怪物.那已经是她能够想到的最糟糕的结局，她根本无法想象，等待着自己的是远在这之上的折磨。依丝普拉索参与的是一场极端残酷的咒术实验。咒术的具体类型不得而知，研究咒术的目的也从未被那些邪教徒提起。依丝只记得，施咒的场面是她见过的最为残暴的景象。
实验场地被架设在山洞最深处，是一个半球形的空间。在中央的阵列上，有几名邪教徒负责施咒，周边则是几十名参与咒术的”实验品”和依丝-同被抓来的孩童们，都被捆绑在铁板上，双手双脚被束缚，腰部被铁环死死箍住。在最初的实验中，他们只是经受各种恐吓和狂乱 系的咒术，被恐惧折磨地哭喊个不停.那时候，就已经有孩子因
承受不住，陆续地陷入了角溃。而随着实验继续，那些折磨变得变本加厉.在实验进行了+几天之后，山洞里来了-一个被称作“最高祭司” 的人物。那是一一个身材瘦削， 形容枯崎的男人。他面目阴森而惨白，脸上有两道如同泪痕的深紫色妆容。最高烧司乍一一出现山洞中立刻被冰冷的恐惧所笼罩。
那个人一一不，他应该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他的存在本身就带着股让人皇息的压抑感。一些孩子们在他散发的狂乱中濒于甬溃，而更多的孩童则缩在角落瑟瑟发抖，不敢去看那个怪物一眼。
极深恐惧的最高祭司带来的，是- -只巨大的透明容器，其中乘装着黑褐色的、翻滚的物质。那看起来像是某种液体，但在亲身体验过后，依丝才知道它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孩子们一个又一个被浸泡在那黑褐色的物质之中，很快就轮到了依丝。没入那种液体般的物质，依丝普拉索整个人都被 难以形容的痛苦淹没。那种感觉，仿佛全身浸透在彻骨的冰水中又像是置身于烈火的炙烤下。除了斯裂身体的折磨，剩下的， 便是无穷无尽的狂乱包围着意识.后来，依丝才知道，那是置身于虚空混沌世界中的感受.容器中乘装的黑褐色液体，是来自于虚空混沌的物质， 它能够模拟另一侧世界的环境。生于秩序世界的生物，被放置在混沌世界的物质里，承受的痛苦是难以想象的。第一次被浸入那些黑色物质，就有五名实验品支撑不住死去了。的狂乱侵蚀着意志， 孩子们0鼻流出
随着牺牲品出现，更糟糕的事情也随之而来.幸存下来的孩子们渐渐发现.他们能感同身受地体验到其他人的痛苦和恐惧。他们的意识似乎被连通到了起.每当有一名实验品被浸 入黑色的混沌物质，其他的孩子们便能在不同程度上感知到他的痛苦。受难者所承受的恐狂乱，还有那折磨身心的感受，都通过意识中无形的连接传送到其他孩童的脑海中。共享痛苦
的感受，让孩子们陷入了更加沉重的绝望。
这正是那些邪教徒想要的成果。他们的实验目的，在于通过相互连通的意识让痛苦在无形中传播，用狂乱滋生更多的狂乱。实验品会出现共享痛苦的现象，正是他们有意引导的结果。因为长期沉浸于负面情绪中，人的意识会在强烈的痛苦 下和周围相似的个体共鸣.。越是敏感纤细的人，共鸣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