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正是因为肯尼斯的这一种轻蔑，让魔术师杀手的第三十八颗起源弹，现在又切断了另一名新的牺牲者的命脉。

肯尼斯大概到最后都没有理解自己的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当剧痛遍及全身的那个瞬间，心肺脏器和神经网就已经被撕裂得乱七八糟了。

在他的喉咙发出惨叫之前先喷出了鲜血。因为神经支离破碎的错误动作使得全身肌肉抽搐，身着洒脱西装的修长身体表演起滑稽的舞蹈。

依靠猛烈的压力使魔术回路中循环的高密度魔力，突然开始无视线路胡乱暴走，结果破坏了术者自身的肉体。在他的魔术礼装月灵髓液防御住Contender（起源弹）的一击时，肯尼斯就受到了比直接被子弹击中更加严重的损伤。

在切嗣的魔弹被魔术干涉的场合，子弹中起源和切断产生的影响会严重地反馈到术者的魔术回路上。

163，王的器量

（英雄君羊号，384075182，没事加进来灌灌水，聊聊lol、300、二次元也是极好的。）

把魔术师的魔术回路比喻成高压电流回线的话，卫宫切嗣的子弹就是一滴水。

导电性的液体如果附着在致密的电气回路上会怎么样？，-----因为回线短路导致电流破坏回路本身，造成彻底的故障。和那一样，使得魔术回路短路和烧毁，就是切嗣那‘起源弹’的恐怖效果。

被‘起源弹’射中，魔术师全身的魔术回路都会有暴走的迹象，内脏几乎都破了，连肌肉和神经都有不同程度损伤。没当场就死真是奇迹。

如果想要避免切嗣的魔弹造成损害，就要不依靠任何魔术，只使用物理手段防御子弹。

但是这对于身体能力较为羸弱的魔术师来说，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更何况，在不知道‘起源弹’的特殊能力之前，肯尼斯反倒是对用自己那强大的魔术礼装‘月灵髓液’抵挡住任何子弹都有着自信心，可以说，就是在这情报战的失利，以及对于卫宫切嗣这个魔术师败类的过度轻视，才导致了肯主任的失败。

在可以说是被迫性的把剩余的两枚令咒转交给了未婚妻索拉之后，既不负责提供魔力，又不负责令咒操纵的肯尼斯，可以说是已经退出了圣杯战争，失格了的Master。

他完全不明白自己怎么会遇上这种事，明明在之前，整个世界都在为天才的肯尼斯祝福。他的天才，原本注定了他无可限量的未来与荣耀。

肯尼斯原本信奉的一切都被无情地摧毁，伴随着碎裂声在他面前土崩瓦解。面对这无情的事实与无法理解的现状，他只能像个小孩子一般怯懦地哭着。现在的肯尼斯，就像是一个刚刚体会到恐怖为何物的幼儿。因为之前一切事情的顺风顺水，导致了他丝毫没有办法理解要如何面对这种困窘的局面。

但是阿奇博尔德家的天才与傲慢的魔术师，会就这样子脸面无光的退出圣杯战争吗？显然不可能！

不，----还没有结束，----如果没有令咒的话，就去再次得到令咒就可以了！

抬起头来看着眼前宏伟的圣堂教会，冬木市的教堂，也就是圣杯战争的监督者所处的地方，肯尼斯有些扭曲的面孔之上升起了一抹名为疯狂的色彩。

没有令咒的话，-----那么就再次得到令咒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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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Saber的结果是不列颠的灭亡，崇尚霸道的征服王早夭于30岁不到的年纪，最古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同样无力的坐视了自己挚友的死亡，连夜也不能够保证自己从来没有做过一次错误的事情。

即使作为穿越者，未来人，连夜作为summoner（召唤师）所持有的睿智和冷静，已经独立骑士王、征服王以及英雄王之外的思想，都是值得令他人赞叹，让霸道不已的征服王都为之折首的，但连夜依旧做了一件不得不说是错误了的事情，而且这件犯错了的事情，本来还应该是连夜先决意识到了的境况。

他把自己的女儿，莫德雷德推上了王位。在Saber的既定历史上，莫德雷德是死于了亚瑟王之手的令人哀怜的人工生命体。但是在Saber-lily的时间线上却并非如此，莫德雷德是一个以黑魔术催生的方式诞生正常少女，作为潘德拉贡皇室正统后代的她，自然有权在阿尔托莉雅退位之后加冕为王。

然则，莫德雷德真的适合成为王吗？既定的历史自然没有办法给出答案，按照连夜的设想，接下去的，就应该是让莫德雷德自己去证明的事情了。

在连夜下了这样子的决断的时候，阿尔托莉雅曾经劝说过他。

-----‘莫德雷德没有成为王的器量。’

完美王Saber-lily如此说道，并不是她带有什么偏见什么的，对于自己的姐姐和连夜所诞生的子嗣，她自然也极为的喜爱和照顾小莫，莫德雷德自然也对这个小妈极为的尊敬，放在父亲和母亲后面的第二等级尊敬。

而且莫德雷德也以超乎常人想象的能力，证明了自己的才能，-----成功的拔起了另一把天选王剑，‘clarent’，‘灿然辉耀的王剑’。

然而作为不列颠之王，而不是无用的花瓶，阿尔托莉雅很清楚莫德雷德确实没有成为王的器量。她的器量太小了，小到只能够容纳下父亲的地步，而一旦视作唯一的父亲消失掉了情况之下，她的器量丝毫没有办法驾驭王这个御座。

但是连夜却和莉莉抱有不同的想法。

----王的器量？

按照连夜的想法，所谓的‘王的器量’这东西本来就应该是后天培养出来的素质吧，----更何况，女儿什么的，总的是脱离父辈的庇护而成长起来的。

----假以时日，莫德雷德自然可以证明拔起了clarent的她，会是丝毫不会逊色于不列颠的天选之王的骑士，不逊色于拔起了caliburn的阿尔托莉雅。

只不过，事实很明显的证明了连夜是错的。或许是过于宠溺而导致的过分信赖吧，莫德雷德显然还需要一段时间的成长才行。

164，征服王的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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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证明是自己错了吗？”

连夜不由得蹙了蹙眉，莫德雷德变成了狂气的berserker，就足以证明这一点了。一般来说，作为使用丧失理智的漆黑魔力而强化的职介，会成为berserker职介而降临的英灵，自然有其原因。

原四战的berserker兰斯洛特在历史上陷入狂躁的次数并不少，而圣杯五战的berserker赫拉克勒斯（海格力斯）则更是被因为发狂的缘故，杀死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儿，这也是他们会以berserker的职介被召唤而来的原因。

很显然，莫德雷德也经历过这种狂躁和不安吧。

不过现在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更何况连夜之前也承诺了莫德雷德，直到她成长得足够成熟的那一天，不会再一次把她推出去了。

之前是忙活着Caster的讨伐一事，在这一件事情忙活完了，以及与诸位王者之前坐而论道的酒宴也已经结束，连夜意识到是时候去着手处理莫德雷德的现状了。

不过，即使是丧失了理智的berserker，依旧会受到令咒的钳制。令咒同样是可以引发卓越效果的魔术，或者说是魔法？

哪怕间桐雁夜的命令是让berserker摒弃痛觉拼尽全力，莫德雷德也就可以不再理会RouTi的伤痛，发挥出体内的最大力量直至身体消亡。

如果他命令berserker瞬间移动至仇敌远坂时臣的旁边，那么间桐雁夜就有可能完成她的复仇。或许还能在berserker难以掌控的理性情况下，通过精确调整挥摆「灿然辉耀的王剑」来打倒Archer，打败远坂时臣的Servant。

这就是令咒，----的神奇力量。

不得不说，雨生龙之介和Caster这一对组合实在是有些太过奇葩了。作为Servant的Caster的愿望对于获得圣杯本身丝毫没有任何关系，而作为Master的雨生龙之介，更是丝毫没有意识到自身稀薄魔术师血统的杀人魔，他压根也就不知道右手上浮现的圣痕令咒，具有什么样子的效果。

圣杯战争第五夜的清晨，几只小鸟儿在爱因兹贝伦城堡的窗边清脆的地鸣叫着，唤醒了处于熟睡状态中的连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