苇莺看看林嘉德，再看看茉莉，林嘉德的体型几乎能把茉莉装下去，这两个人的外表反差比杜鹃形容的大。

而茉莉呢，看着杜鹃与苇莺一点都不像，不仅脑补了一出家庭伦/理大戏，望向对方的眼神多了一丝同情。

林嘉德真正带来的礼物是当地的山核桃，第二份礼物则来自父母对女朋友的馈赠:一个红包，里边装的钱不多，但茉莉重视它的程度却远高于山核桃，把它珍重的放在抽屉里锁上，好像是什么贵重品。

“你倒是看看我给你买的核桃啊，知道你爱吃，所以我在当地精挑细选的。”林嘉德无奈的说。

茉莉嘴角上扬，她扑进林嘉德怀里，林嘉德弯腰，亲昵的蹭着她的脖颈，把她的发丝含在嘴里。茉莉配合的身体后仰，抱着林嘉德，享受这静谧而幸福的时光。

“有件事和你说。”

林嘉德把准备给木棉组建团队的事说出来，他展望其中的利弊，茉莉很快答应下来，为了她和林嘉德的未来，她需要木棉这样靠得住的人充当盟友和保护伞。只是，她心中尚有一个疑问——

“你是为了报恩，为了友谊还是为了爱情而选择帮助木棉？”她说。

“目前来说，报恩的心思居多，友谊其次。木棉的特殊情况你也知道，我根本无法对她产生爱情。”林嘉德回答。

“她告诉你答案了吗，那些宁肯躲着你也不肯说出的答案。”

林嘉德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已经不想知道过去，不想知道那些秘密，就那么无知但快乐的一直走下去。”

茉莉掀开林嘉德的肚皮，轻轻抚摸着木棉的印记:“不可能的，只要这东西还存在一天，你就会去寻求答案。”

“我努力不去想。”

“为什么要克制自己的想法？你至少要搞清楚这东西对你有利有害，又能持续多久，不能让这事成为糊涂账。你不好意思问，我去帮你问。”

“诶诶，我去问，我去问。”林嘉德拦住茉莉，“现在没什么要紧事，等木棉职称晋升后，再问不迟。”

茉莉点点头:“如果把她身体上的法术逆转，让她重新做回一个女人呢？”

“我连她的脸都没看到，这种事怎么好……嗷！”

茉莉收回踩住林嘉德脚背的脚:“我不想让剑兰那时候的事再经历一次，如果你真的有这个想法，要在第一时间和我说。”

林嘉德愧疚又窃喜，他小声问道:“这么说，你同意了？”

“我是指，我有充足的时间思考，该把你做成什么菜，这样你就永远和我在一起，存活于我的体内，达成超越永生的永生。”

林嘉德吞了口口水:“这是个玩笑，对吧。”

茉莉没说话，她跟着林嘉德进了房间，一边做五三，不时歪头看林嘉德整理东西，且看的十分着迷。

“原来这个家氛围是这样的，”苇莺用法术加密通话，“我再次确认，她和书本上所说的红龙一点都不一样，根本就是个随处可见的人类女孩嘛。”

“她已经被人类的文明驯服，这是她活下来的原因，不过等晚上洗澡的时候，你就知道她和人类女孩有什么不同。”

苇莺有些迟疑的问:“他们还会做……那种事？”

杜鹃解释道:“不会做到最后一步，茉莉学习很差，但为了和喜欢的人进同一所大学，正在以超越人类的程度努力；林嘉德呢，在答应在明年高考尘埃落定之前，为女友保持童贞之身。”

“你偷窥人家？”

“你以为我想看啊，墙壁对我们没什么意义，我也很难为情的。”杜鹃说。

骗人，苇莺在心里说，你明明很感兴趣。

其实苇莺也有些兴趣，天界居民虽然也会寻欢作乐，但作乐的方式是把身体刺进对方体内，震颤，以让能量活跃流动的方式获得快/感。

所以，每当使用能量的时候，天界居民也会获得快乐，而当能量使用三分之二的时候，天界居民的快乐也抵达顶点。

人类的快乐更为原始野蛮，这是天界广泛的共识，苇莺在学校的同学就偷偷给她看过天界关于人类的小薄本，内容猎奇，充满不切实际的想象，让好奇心点满的小色女们一边说“怎么可能”，一边好奇的看下去。

苇莺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比喻来形容小色女们的状态，直到她看到人类拍摄的美食节目里吃麻辣小龙虾，明明嘴巴已经辣的肿了起来，但手却没有停下。

或许，人类的欲望也和麻辣小龙虾一样，火热且刺激，令人快乐，哪怕过犹不及会引来身体的疼痛，但溺于那股快乐的人们也会一直维持进食的动作，直到抵达自己的极限。

“几点？”她低声问。

杜鹃愣了一下，回答:“周三和周日，晚上十点，他们总是规律而克制，记得要为当事人保守隐私哦。”

“咱们这已经算侵犯别人的隐私了，”苇莺挠挠头，“就……看这一回，反正是碳基生命原始落后的繁衍方式，我怎么可能感兴趣呢？”

第十八章 未来规划

剑兰回来的时候，猛不丁的看到沙发上坐着两个茉莉，还以为杜鹃在搞恶作剧，但她定睛一看，旁边的少女与茉莉不同，从厨房过来的林嘉德解释了一番情况。

“我们去上边详谈？”剑兰说。

林嘉德点点头，通过剑兰打开的门扉来到十七层。剑兰随意的脱掉外面的羽绒服，被米色毛衣包裹的丰盈曲线暴露在林嘉德眼中。

他有些好笑:“你现在还怕冷吗？”

“我的同事们还不知道我是巫妖，所以我得做点什么来解释自己让人不快的寒冷气场。”

“没有没有，”林嘉德急忙握住剑兰的手，“我一点都不讨厌。”

剑兰把林嘉德抱进怀里，身体前倾，她比林嘉德高了三十分分，于是林嘉德因那柔软沉重的感觉而窒息，他轻轻推着剑兰的腰，剑兰好一会儿才放开他。

他眼前一黑，跌坐在后面的床上，剑兰顺势搂着他躺下，自己却侧身，手臂支起脑袋，用另一侧的手脚牢牢拘束住他。

“你还好吗？”林嘉德问。

剑兰感觉有些不好，林嘉德离开的几天，剑兰调查了杜鹃的行踪，发现至少在明面上，杜鹃的入境与随后的活动都是合法的。

然后，她的调查很快转向茉莉那次事件中幸存的巴巴里魔女，是杜鹃做保，巴巴里魔女才得以活着离开复兴市。

剑兰想法设法调查巴巴里魔女的情况，巴巴里魔女最后一次出现在记录里是在上个月20日，她成功引产了和加班人的孩子，但以早夭儿为核心施展的魔法却失败，并在当地引起了一场小规模的生化危机。

生化危机被帝国从当地大区首都出发的快速反应部队处理，但巴巴里魔女本人不知所踪，线索就此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