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我对帝国的法律了解，你和她没法领结婚证吧，你们智人种很看重这东西，所以你最后还得找个能领结婚证的对象结婚。”

林嘉德看向天花板:“所以在我毕业之后，我会和剑兰结婚，在名义上她是科罗博奇卡，但实际上，是我和她和茉莉三个人生活在一起，我们三个已经达成了平衡。”

苇莺知道林嘉德达成平衡的方式，她有些害羞的踢了靠枕一下，低声说道:“下流！”

林嘉德误解了她的意思:“啊，一本正经描述自己滥情的未来，是不上道。但是，喜欢一个人，却因为种种原因放弃，相忘于江湖，那不是更痛苦吗？

比起这样，我宁愿把所有我喜欢的人都锁在我生活里，哪怕它是一道关于感情的诅咒，哪怕在这样的环境里，我和我爱的女孩们会相互伤害，我也不愿意她们逃离我的生活……算了，我对你说什么胡话。”

“你的感情是姐姐关心的领域，我就不代劳了。但你的痛苦根源在于你没有力量，如果你有力量，哪怕你喜欢的女孩不爽，你也能以力量让她们屈服。”苇莺说。

“我是在谈感情，不是在谈无限制格斗！”

“在我看来都一样，平等、和谐的前提是你有力量认同你打造的秩序，而不是变成别人秩序规制下的一部分。就比如，你的女朋友想和你分房睡，你就得听她，而不是按你自己的意思来。”

林嘉德辩解道:“我又不是强X犯，女朋友不愿意，我当然得尊重她的意见。”

“那如果她来了兴致，你不愿意，她能尊重你的意见吗？”

这问题扎心了，林嘉德保持沉默，苇莺说道:“别误会我的意思，我不是来嘲笑你的，而是阐述力量的重要性。”

“现在……我相信你和杜鹃是姐妹了，你们那旺盛的控制欲简直如出一辙。”林嘉德说。

“嗯？”

“说起来，你干嘛在沙发凑合，不去找杜鹃？”

“姐姐最近一直很忙，我不好打扰她。”

“连你都不知道吗？哈～”林嘉德打了个哈欠，“我睡了，晚安苇莺。”

“晚安。”

黑暗里，苇莺咬紧嘴唇，退出游戏。从林嘉德这里感受到的挫败感是她生命里极为新鲜的经历，新鲜但不爽，想起林嘉德对她教导的敷衍与抗拒，想起他对姐姐的歪脑筋，她抬起脚来，恨不得给对方一脚踹下沙发。

但她终究没有这么做，而是慢慢放下脚，轻轻踢了踢靠枕。

林嘉德毫无知觉，他一觉睡到大清早，苇莺逼着他上路，他握着剑跑步累的汗流浃背，而她却悠闲自在的啃着从快餐店买来的特价汉堡，令林嘉德嘴角流下羡慕的泪水。

“来一口？”

苇莺把啃咬了一口的汉堡递到林嘉德面前，林嘉德摇摇头，他的肠胃还没坚强到在剧烈运动时正常消化食物而不致损伤的程度。

这时，他们看到一辆雷○萨斯LM从他们面前驶过，上面挂载的旗帜让苇莺发出了“唔”的声音。

“怎么了？”林嘉德问。

“是FN公司的商务车，FN公司是帝国七个被天界批准进口部分低端技术的军火公司之一，有时，天界对外军售时，为了把控价格，也会由这些军火公司的代工厂生产，不过，他们也只是生产，因为厂房设备与相关技术都是绝对保密的。”

第三十四章 殃及池鱼

“真奇怪，军火巨头来这种三线城市做什么？”林嘉德问。

苇莺指了指林嘉德的剑:“他们必有所图，以及……你的能量快被抽干了。”

林嘉德一个哆嗦，刚才一分神。发现自己的能量储备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他坐在路边长椅，改为吸收武器中储备的能量，同时抱怨道:“干嘛要和我说话？”

苇莺坐在旁边，继续啃她的汉堡:“是我高估了你，以为你有足够的专注度。之后，我会和你说话，触碰你的身体，为你设置障碍，乃至于拔剑突然袭击。

用你最喜欢的足球来说，你现在的训练只是非对抗下单人展示的某种技巧，看起来很漂亮很潇洒，好像球场内马尔。

但在实战里，你的对手不会给你足够的空间时间，且伴随着激烈的身体对抗与压迫，让你的漂亮动作做到三分之一就支离破碎，于是，演示技巧的球场内马尔，到了比赛的时候，在对手的压迫下就变成了外马尔。”

林嘉德眼前一亮:“你喜欢足球？！”

苇莺摆了摆手:“不，只是为了让你有所体会。”

林嘉德的语气充满失望:“哦。”

苇莺腿一撇，用膝盖顶了他膝盖一下，说道:“听重点！”

林嘉德当然理解了重点，苇莺对他态度不好，但教他的时候那股认真劲他看在眼里。若是形容一下他对苇莺的看法，那就是如果苇莺落水而他在岸上，他会先朝对方嘲讽的丢颗石子，然后再把她救上来。

从天界武器里回馈的能量令林嘉德神清气爽，寒冬扫过，枯黄的落叶坠在苇莺围巾上，他指了指，苇莺说:“我占着手，帮我扫一下。”

林嘉德捏住落叶，些许调皮的金色发丝钻进他的指缝里，他拨开发丝的时候，手指穿过围脖的缝隙，触碰到苇莺下巴与脖颈的连接处，苇莺偏过头来，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继续啃她的汉堡。

“不好意思。”林嘉德说。

“哦。”

“你围脖系的紧一点，这样松松垮垮的漏风。”

“只是件装饰罢了，我在零下一百六十度的感受，大概才和你们智人种在零度的体感差不多，高温也是如此。”

林嘉德艳羡天界观测者的体质，但那是人家与生俱来的天赋，他学不来，所以他站起来，把天界武器变成输入能量的方式，去把握那些他能学到的东西。

苇莺舔舐着手指，舌头把不小心沾染到手指的沙拉酱卷进嘴里。天界观测者不需要进食，但苇莺胃口很好，是让林嘉德家恩格尔系数飙升的罪魁祸首。

“我在想，姐姐是不是故意躲着我们，好让我们搞好关系，妹妹和自家契约者关系不好，可能对她来说也挺头疼。”苇莺说。

“……”

林嘉德专注对抗剑柄处传来的吸力，无暇顾他，苇莺用各种方法干扰他的专注，以至于下午上公共课的时候，好兄弟们肉眼可见他走路发虚。

“想想也真是讽刺，”好兄弟一脸唏嘘，“林皇年纪轻轻就已经嫖到失联，小杨老师二十八，听说相亲了两次就没一个成处。”

“哦，”林嘉德有些兴趣的转头，“你们怎么知道的？”

“有人看见她和相亲对象在餐厅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