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1 / 2)

“你也睡不惯这里的床吗?”

“嗯。”

“那就过来陪我说说话吧。”

趁着合欢转过身去,林嘉德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觉得一切正常后才来到合欢身边。

“关于今天晚上的比赛,你怎么看?”合欢问。

“我希望木棉前辈能漂亮的取胜,毕竟对方的能力很容易让人难堪。”

“是的,漂亮的取胜……”合欢叹了口气,“唉,我真的担心……”

合欢的压力看起来比参赛者本人还要大,林嘉德劝慰道:“你应该对前辈的实力有信心。”

“只是她输的代价太大了,有件事我没和她说,害怕扰乱了她的思绪:在参赛选手里,有一位木棉的姐妹。”

“木棉的兄弟姐妹不都是因为没有才能,才被她父母放弃的吗?”

“所以我搞不清,为什么木棉的姐妹会出现在淘汰赛里。”合欢说,“木棉做叛逆少女,迟迟不回家最大的依仗就是她的父母不可能再造一个她。”

林嘉德接着合欢的话说:“所以,如果木棉的姐妹取得比木棉更好的成绩,证明自己的价值,木棉的父母就不会再娇纵木棉,而是强行把她带回璀璨城?”

“嗯,所以我不知道该不该对木棉说,也不知道该什么时候对木棉说。我家里人不会因为一个木棉,而得罪璀璨城的盟友,这本来就是木棉家的家务事。”

合欢咬着嘴唇看着林嘉德:“虽然不想承认,但我觉得,你和木棉的心灵更为贴近,这件事由你来判断该不该说,何时说……其实,我只是在逃避责任罢了。”

合欢顿了顿,接着说:“刚刚认识木棉的时候,她才那么高,我们俩都是初级魔法研究者的优秀者,她野蛮的就像市井里的男孩子,而我则娇气的大小姐,我们俩互相看不爽。

我打算教训她一顿,没想到我们俩打起来的时候,稀里糊涂卷入高年级的混战里,为了对付比我们更高更壮的孩子,我们俩只能联手……尽管如此,也被打的挺惨。

木棉那时候护住我,落在她身上的拳头远比我多,尽管如此,我的头发还是被她们剪掉了,那是我留了十年的头发。但我一点都不后悔,因为我收获了一个朋友。

那件事之后,我和木棉便成了朋友。我们都被学校停课一个月,便一起在外面乱逛,她头发短短的,我头发也短短的,等我头发恢复到及腰的长度,她的头发还是只到脖颈处。

某种意义上,木棉是我的初恋,她的行为举止,她的谈吐,很多时候都让我忘记她是个女孩子……不过,她没有那方面的心思,而我,也发现我其实喜欢男孩子,而不是个女同。

我们就这样在朋友的关系停下,我们前后脚的成为中级魔法研究者,可如今,木棉已经具备高级魔法研究者的实力,但我却在中级止步不前。

偶尔,我希望她不要晋升高级魔法研究者,就停留在这个阶层,放弃她的魔法梦。我做流浪歌手,而她是我的保镖,我们从这里流浪到那里,每日歌唱,追逐朝阳,直到我们老的再也走不动,一起携手死在静谧的黑夜。

但我不能那么自私,也没有那个能力。我在现实面前退缩,所以我留下,留在鸟笼里以鸣啼愉悦自我,愉悦他人,而目睹木棉飞的更高,时而后悔,时而欣慰。”

合欢捂住面庞,林嘉德想要拍拍她的肩膀宽慰她,却被她的手拍开了。

“现在,我好嫉妒你啊,如果木棉是个男人,或者我是个男人,根本没有你插足的空间。”她说。

“木棉前辈在意识上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她把自己当做一把剑,她力图保持自我,而我则希望……不,是决定把她变回女人。”

林嘉德抓住合欢的手摇了摇:“谢谢你,合欢学姐,你的失败经历让我彻底明白:想要留下木棉前辈,我就必须用那些不道德、不友善、残忍的方法。

我会把木棉前辈留下,你去成为当红音乐人,而我则把木棉前辈借给你当保镖,这样,她就留在我们的生活里……嗷!”

合欢收回踩在林嘉德运动鞋上的脚:“突然有种不爽的感觉,木棉为什么就变成你的了?”

“可是,木棉是我的剑啊。”

“啊,那个啊……”

合欢挣脱了林嘉德的手,一副知情者的样子。林嘉德忍不住问:“你还知道哪些事?哦对,你们总说木棉前辈很大,到底什么大?”

“你猜。”

合欢狡黠的一笑,飞快的跑开了。林嘉德无奈的摇了摇头,打了个哈欠,回到房间倒头就睡,直到傍晚时分才因为窒息醒来。

“你还真难叫啊,”苇莺指了指时间,“你该准备一下了。”

林嘉德一跃而起,拧开水龙头胡乱洗了一把脸,木棉正在用餐,与其他人的餐点不同,她的餐点只有粥与涂抹了果酱的面包。

临战之前吃的素是木棉的习惯,心情同样紧张的林嘉德只吃了一盘猪肘和一碗米饭。

“别担心,如果乞颜骊说的是真的,那么我已经胜券在握;如果乞颜骊是假情报,不过是和之前一样,试探对手,寻找破绽,胜利最终还会属于我。”

木棉和其他人一一击掌,轮到林嘉德的时候,她击掌并踩了他一脚。林嘉德觉得这是自己应得的。

“小心我和茉莉说。”

低声撂下泄愤的话后,木棉前往会场。

第三十九章 正赛第一轮(上)

与附加赛不同,正赛举办方场地没有包厢,所有观众都根据分配的号码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然后戴上特殊的视听设备,身临其境的观看战斗。

林嘉德左边是苇莺,右边是Rafaam,变形怪今天化身成狐耳少女的模样。看到他的时候,Rafaam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林嘉德也差不多。

“我无意和你们冲突,我只是来看场比赛。”Rafaam说。

林嘉德看了眼苇莺,觉得Rafaam说的是真是假无所谓。战斗专精的天界观测者就在身边,Rafaam能秒他?

青年坐定,他环视场中发现了更多认识的人:FN公司在18大区的代表,亦是木棉的兄弟正在与人攀谈;在不远处,疑似卡尔克萨的受害者,也是参赛选手的乞颜骊把玩着钻石精灵长弓上的羽毛;在后方,第二轮附加赛屈辱出局的改造人制帽匠搂着女友大声说笑。

制帽匠的颜值已经称得上丑陋,而她伴侣的颜值还不如制帽匠,林嘉德欣赏不来,但觉得这对爱侣十分般配,轮不到他来反对。

同时,他也被人投下目光。林嘉德找到目光的来源,那是个身材高挑的女郎……至少外表看是这样的。在林嘉德观察她的时间里,那女郎只看两个点:乞颜骊和他。

Rafaam毛茸茸的大尾巴戳在林嘉德手臂上:“想知道那个窥视你的人是谁吗?”

“什么交易条件?”林嘉德问。

“给你女朋友打电话,我来和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