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晚可真够忙的。”他吐槽道。

“胜利者总是很忙，注意了吗，为什么主办方要在线下举办正赛？”木棉问。

“为了拉动城市经济？”

“不，是为了方便交流。说到底，这只是正常的竞争，人们不止会竖立自己的敌人，也会认识自己的盟友，拓展自己的人脉。”

这回答来自林嘉德头顶，他抬头，对上杜鹃挂满笑容的面庞。在和木棉进行了礼貌性的互动后，杜鹃把自己的妹妹拉开了，给林嘉德与木棉留下独处的空间。

“那么，前辈找到盟友了吗？”青年问。

木棉摇头。

青年接着问:“前辈明白谁是自己的敌人了吗？”

木棉摇头。

林嘉德扶额:“你的社交能力比茉莉还菜啊。那么赞助啊来自高级魔法研究者邀为同道之类的呢？”

“我不敢接，我很怕这是家里人迂回控制我的手段。”

“损毁的装备该怎么办，前辈总不能拿着备用剑，场场喊‘雷帝召来’致敬李小狼，那也太羞耻了。”

木棉犹豫了一下:“我有事和你说。”

“嗯，我听着呢。”

“之前的时候，我和你说过，当代剑士要为自己铸造一把庶人之剑。”

“我记得。”

“我的庶人之剑是你，准确的说，你是一把半成品，主体已经完成，只是尚欠打磨。”

“哦。”林嘉德应了一声。

“你……为什么反应那么平淡？”

“因为我被剧透过了。所以，我是什么时候被变成你的剑？”

“在你服食强化魔药——混杂着我的血的那次。”

林嘉德回忆了一下，说道:“你那时候说是师范魔法。”

“的确是师范，因为我是一把宝剑，所以师范魔法也会把你变成一把宝剑。只是，如果那时候你听到我要把你变成剑，你肯定特别抗拒，而你急需战斗力，为了让你变强，我只能欺骗你。”

林嘉德恍然:“怪不得你总是把不择手段也要把我变强类似的话挂在嘴边，那时候你就怀着铸剑的心思来打造我。”

木棉颔首:“你也可以这样理解。”

“那么，为什么你是我的剑呢？”

“……”

“懂了，又是不愿提及的过去，对吧。”林嘉德低声说，“我很矛盾，一方面我说过我探究我们的过去，但另一方面，我无法说服自己彻底放下……我很痛苦。”

“等到这次淘汰赛打完，无论我能不能成功晋级，我都会把事情告诉你……这是我欠你还有茉莉的。”

“好吧，有盼头总是好事。”林嘉德深呼吸转换心情，“我倒有件事要告诉前辈，今晚在大家都睡下之后，我能去你房间吗？”

“？！”

“我、我暂时没法作为女人带给你的愉……”木棉结结巴巴的说。

“前辈，是正事！”林嘉德哭笑不得，“我和茉莉约好了，在她高考结束之前，我都会恪守最后一条底线。我已经让她失望了很多次，这次我不打算让她再失望。”

“其实她失望多了也就习惯了。”木棉嘀咕道。

“嗯？”

“没什么，你今晚过来吧，注意安全。”

第四十二章 南门

今晚全部的八场比赛结束之后，就到了选手们的交际时间，这不是属于林嘉德的舞台，但如果他有志高升，那么他终会在未来将今日重现。

所以，他躲在不起眼的边缘地带，看着今晚的主角们合纵连横。表面上，大家都是其乐融融的模样，但他们每个人的表情与动作都带着防守，去小心的选择自己的盟友与敌人。

“观察别人很开心吗？”

林嘉德偏头，看到藏蓝色的风衣把杜鹃包裹，宽帽檐的礼帽边沿有黑纱垂下，让她的面容变得模糊。她的指甲挑染成深色，口中夹着一根女士香烟，令人想起几十年前那些被称为“old money”的群体。

从9月9日晚到12月1日晚，在82天的时间里，杜鹃已经在林嘉德面前穿过上百套衣服出镜了，所以他对杜鹃的杜鹃的新装扮不甚奇怪。

“这里是禁烟区，”他拿掉了对方手中的烟，“你妹妹呢？”

杜鹃指了一个方向:“遇到了同学，一起玩去了。”

“你们天界那边对这种场合感兴趣吗？”

“自然咯，如果冒犯到你和你的种族的话我很抱歉，在我们那边，和人类的个体缔结各种各样的契约，给予神谕加护，犹如你们人类养各种宠物。”

“所以，你们出现在这里，是为了挑选宠物？不过，为什么是中级魔法研究者？”林嘉德问。

“这段时间的经历，想来让你已经对持有超凡之力者的分档有所理解——

学徒级:几乎就是普通人的pro版，人们探索魔法/巫术知识的最初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