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1 / 2)

“如果这让你感觉好受些,你随意。”

“别骗自己了,身为你的对手,我day夜揣摩你,没人比我更了解你的心思,甚至你的小情人也不行。”

地桃狞笑着说道:“你在九华山被改造成了剑士,也被改造成了剑,同时头脑也被塞进了一股传统剑士的酸臭味。

这帮活在现代的古代人每天都在纠结,他们的精神支柱是传统,但时代已经把传统抛弃,且他们意识到传统在现代社会里的无能为力,所以只能痛苦迷茫,哀叹剑士的凋零。

你不甘心,你想要证明自己,在现代,坚持传统的剑士仍能在社会获得一席之地,所以你明明有更好的武器搭配,却拿着三把剑就参加了晋级赛。

然而,你在晋级赛里是靠什么一路杀进了决赛?我猜是欺骗,是威胁,是收买,是摧毁自己的武器……而保护自己的剑,正是剑士的传统之一。

你在胜利与剑士的执着之间选择胜利,这没错,然而很讽刺,就算你能赢到最后你能证明些什么呢?证明其实剑士就该消亡,现代社会的位置要靠现代社会的做法来抢?

这已经很讽刺了,但还不是最讽刺的。你那个小情人带给我如此的惊喜和欢乐,光是想到他在决赛的所作所为,我都感觉自己来了欲望,想和他上床。

他,一个至多中级守门员水平的超凡者,一个外行的不能外行的剑术初心者,按照你们的破传统,他甚至没有自称剑士的资格。

他弱小,稚嫩,傻的可爱,没有杀伐果断的精神……这些弱点将成为他致命的创口,现实会教育他。

然而他赢了,是他拿着剑,以剑士的方式和林中之王战斗,纵然,他那神奇的法术消耗了林中之王,但最后,他是用剑士的方式终结了林中之王,ke服了自己灵魂里最大的伤痛——那个十四岁的他。

这出戏最讽刺的地方来了,林嘉德用剑士的方式证明了剑士,然而这和作为剑士的你毫无关系,和作为剑的你也毫无关系,你只是个局外人。

如果没有你的情人,你还可以用剑士确实该退出历史舞台来安慰自己,证明卑鄙不是你的错,而你的情人的存在,令你的卑鄙再无任何借口可言。

他还为自己如何报复你而迷茫,但实际上,他已经报复过你了,他应该看看你现在的表情,是多么可笑哈哈哈哈!”

地桃笑的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大声咳嗦起来,脸涨的通红。她大口大口喘息着,胸膛急剧起伏,第二性征几乎挤破衣扣,呼之欲出。

这令木棉皱起眉头,地桃吸引男人的地方恰好是她最恶心的地方,她不愿意自己拥有这样的曲线,光是想想,她都恶心的想吐。

木棉冷淡的说道:“剑士只是我微不足道的一个执念,能实现最好,不能实现也无所谓。

要说可悲,你才是最可悲的那一个,你把与我竞争当做生命的全部,现在,你无法和我竞争了,你该如何活下去呢?

你焦虑,你迷茫,你大声嘲弄我的失败,可惜,我也很了解你,你说的越多,越是证明你的虚弱:你最珍视的哈特家,他们已经把你抛弃了。

你说的足够多了,先让我把我们的恩怨清算干净吧。”

木棉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拿出一瓶玻璃瓶,一脚踏住地桃的后背,拧开瓶塞往地桃的身上倒下。

在接触地桃的瞬间,黑色的粘稠液体分解地桃的衣物,覆盖她的肌肤,最终凝固为表面光滑、有一定延展性的胶衣,而在地桃的头顶与尾椎骨,犬耳与尾巴出现。

木棉诉说了地桃的结局:“之后的人生里,你就作为一条狗活下去吧,最初你会抵抗,但这东西会侵蚀你的神智,最后真的让你作为一条母狗活下去,你将臣服于我,谄媚我,以我的需求为需求。”

地桃拼命挣扎然而无济于事,她问道:“其他姐妹呢?”

“有的会变做猫,有的会变作人偶,而剩下的则在我的阴影里,成为我的下属和工具……毕竟,我们从来就没有过姐妹亲情,对吗?”

“这一点倒是没错。”

胶衣的黑色团块已经覆盖到地桃脖颈,并在那里停下。地桃几乎没有多想,就像狗一样四肢撑地。她反应过来,想要站起,但胶衣的力量把她禁锢在原地。

“欢迎来到深渊,我的姐妹。”木棉说。

地桃于是明白自己在劫难逃,趁着自己最后清醒的时间,她说道:“我也给你留了一份礼物。”

“嗯?”

“在决赛的狄安娜圣林里,我和林嘉德休战过一段时间,我告诉他我的想法——关乎我胜利之后如何惩罚你,才能令你身心最为痛苦。

或许他只是当做耳旁风,或者我的胡言乱语,但是……如果他真的听进去并加以实践的话,我的姐妹,你也会在深渊里承受痛苦,非死亡不可解脱。”

深渊·苇莺(11→10)

林嘉德感觉自己的天空一片晴朗,但他周围的人却不大对劲。

在他鼓足勇气表达了他对杜鹃的欲念后,杜鹃待他一如往常,充满谎言、控制和玲珑心思,与他身体亲热而心灵远离。

回家的路人,她就坐在他身边,可青年没感觉到一丝亲密。她是在后悔吗?她是在愤怒吗?

合欢也是,她在夺冠的夜晚还十分欢脱,但今天林嘉德再看她的时候,发现她愁眉不展,他们目光相遇,他把问询的信号传达过去的时候,合欢竟然飞快的偏开目光,竟像是在害怕什么。

林嘉德想问问,但他和合欢之间隔了一大群人,再者说,合欢还有其他朋友,事情总能解决的。

木棉倒是好心情,高级职称到手,击败地桃解除哈特家正统之争的威胁,她的前途一片光明,可惜,他不想再分享她的喜悦了。

他和杜鹃结伴回到家里,剑兰拥抱他,轻轻磨蹭着他的身体,热情而陌生,剑兰以往也十分主动,但不会像今天这样富有侵略性,仿佛在捕食一样。

他们分开的时候,林嘉德感觉自己熟悉的剑兰又回来了,剑兰楞楞的看着他,然后笑了出来,把这件事敷衍过去。

“奇怪。”

林嘉德看了眼时间,现在应该是课间休息,他给茉莉打了个电话过去,感觉茉莉的兴致也不高,她的低气压从听筒里甚了进来,让林嘉德也闷闷不乐。

“我错过了多少事?”

他起身,准备拿点喝的,打开门,看到苇莺在厨房,穿着背心热裤,踩着凉拖鞋,季节版本的变动没影响她的装扮。

她看到林嘉德,于是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瓶苏打水,准备隔空抛过去,但她看了眼林嘉德的左腿,撇撇嘴,走到青年眼前把水递过来。

“有空吗?”她问。

“有。”

“上号,双排。”

林嘉德刚要掏出手机,苇莺摆摆手:“开电脑。”

“你把电脑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