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好。”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他很在乎你的样子，哪怕他的正牌女朋友，也没有这样的待遇（因为根本没月经）。”木棉问。
“我是……他朋友。”
冰洞偷偷看了木棉一眼，觉得对方在生气，她可不想被喜欢林嘉德的人当做情敌，所以她小声说道:“那你呢？”
木棉沉默了一会儿，轻声回答:“我也是他朋友，但不止是朋友。”
第二十一章 无法实现的方案（5→4）
等林嘉德抱着一摞女生用的东西回来的时候，发觉木棉与冰洞之间的气氛有些僵硬，他说道:“你去看着小杨老师吧。我来陪冰洞。”
为了不让同学社会性死亡，林嘉德只能全程陪同，木棉给他一个诧异的眼神，他躲开了，又觉得他才是给木棉三个刻印的主人，不该如此心虚，而他瞪回去的时候，木棉已经走开了。
“不好意思，她大概误会了我们俩的关系。”冰洞说，“要不，你先去解释一下？”
“不需要，眼下先处理你的事。你还好吗？”
冰洞勉强说道:“肚子疼，头晕，手脚冰冷，浑身都没力气，比和你们踢球还累。”
“得了吧，你踢球的时候踢后卫，其实就是站在中圈偷懒，有时候一场比赛踢完你都不怎么出汗……行行行，我不说了，你别露出那种可怜兮兮的表情看我。”
“可就是不舒服啊。”冰洞说。
老穆的女性形态本就十分可爱，现在带上病弱的气场，于是林嘉德觉得眼前的圣地守护者惹人怜爱，他待她又温柔了一些。
“休息一会儿吧，等你恢复一些体力我带你去看医生。”林嘉德说。
“我又不是小孩子。”
林嘉德一屁股坐在冰洞旁边，把内衣和卫生巾递过去，冰洞接住的时间愣了一下，她红着脸又一次跑到厕所。
等她出来的时候，林嘉德把热红糖水递给她，又给她披上新买的毯子后，递给她一块暖宝。
冰洞从毯子里伸手接过去，她穿的衣服脱起来太过麻烦，花了好一会儿才贴在肚皮上。暖洋洋的感觉扩散，驱散寒冷，让她手脚更觉软绵绵的。
“别睡着，”林嘉德说，“等你感觉能动了，还得把你的检查安排上，你得尽快变回男人。”
冰洞舒服的就像徜徉于天堂，哪里愿意走动，她迷迷糊糊的说道:“暂时不变回去也可以。”
“可你是男人啊，这样子算什么？”
冰洞睁开眼睛，特殊时期的她情绪不稳，林嘉德的话一下子惹恼了她，她抓住林嘉德的肩膀说:“我现在就是女孩子！如假包换！”
她抓住林嘉德的手往自己胸口摁，林嘉德不是那种对兄弟见色起意的人，他的手僵在原地，任由对方怎么拽他也纹丝不动，冰洞虚弱的放开手，垂在身侧。
“对我来说，穆秀是真实的，冰洞也是真实的，但是大家都只是看着穆秀，同学找他踢球，家人和他联络情感，女朋友向他索求温暖，而冰洞唯一被需要的地方就是月圆之夜的圣地，但圣地守护者们的同伴也已经抛弃了她，已经回不去了……”
冰洞说着说着抽噎起来:“你们都把老穆看在眼里，就没人把冰洞看在眼里吗？哪里都不是容身之所，或许我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
林嘉德摸了摸她的脑袋，冰洞抬起头来，双眼无神的说道:“所以，穆秀还是我？”
林嘉德皱眉:“这不是一道选择题。”
“穆秀不给你的，我可以给你，只要你承认我，承认你需要我，我对你是有价值的对不对，你也给我一个容身之所，我会尽一切来回报你。
啊，月事可能让你觉得脏，没关系，等我休息好就任你使唤，我有男孩子的记忆，所以我比女人更懂如何取悦男孩子。”
带着某种急迫，冰洞伸手扯向自己的衣领，她的眼睛里突然有了亮光，但她的语气和神情都带着十足的病态。
林嘉德侧身搂住她，和一个男人变成的女人搂在一起很荒唐，但为了阻止这女人做更荒唐的事，又不伤害她，他只能这样做。
“所以你是答应了对吗？冰洞也是确实存在的，她不是一个幻影对不对？”
女人的脸埋首于林嘉德的手臂，她弯曲的黑色长发轻蹭着林嘉德的手背，泪水则濡湿了他手臂部分的布料。
她哭啊哭啊，把十二岁开始到今天所经历的委屈、孤独、彷徨与无助一口气都哭了出来，林嘉德是她的救命稻草吗？她不在乎，只是她心灵的堤坝已经决堤，而积蓄在其中的苦难需要泄洪。
她一直哭到再没有一滴泪水为止，她的头脑昏昏沉沉，心灵却觉得清爽，这时候，她终于恢复了一丝清醒，想起自己刚才对林嘉德的献媚，自己用毯子蒙住脑袋。
“别看我，就当我死了。”她沮丧的说。
老穆是个闷罐子，性格又像面条，无论球场上还是生活里都软的一塌糊涂，林嘉德之前和他关系一般，就是不太喜欢他的性格。
老穆性转之后倒是充满特点，可惜是个女孩子……想到这里，林嘉德忍不住笑了起来。
毛毯里发出闷闷的声音:“我都这样了，你还笑。”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别担心，人都有犯傻的时候，不过日后回忆起来的时候，那会让我们的友谊增色。”
“你不会因为我是女孩子，就不和我玩了吧。”
“怎么会，但我确实要换一种相处的方式，比如勾肩搭背之类就不行了。”
“其实我还是男孩子的时候，就觉得你这个人有点男同。”冰洞小声说。
“？”
“但现在我明白了，其实男同的人是我，你把我当正常的朋友，但我却觉得你对我有想法，圣地守护者的力量，真的影响了男性的我各个方面啊。”
林嘉德吞了口口水:“别说那么可怕的事，我会做噩梦的。”
“噗，开玩笑的。”
毛毯里伸出一只手:“第三次的自我介绍，我是冰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