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杨老师从梦中惊醒，她做了个噩梦，并在起身之后迅速遗忘了它。她摸了摸湿润的眼角，自己似乎哭过。

不过，湿润的不止是自己的眼角，她出了很多汗，喉咙像是被烟熏过一样，火燎火燎的疼。

小杨老师掀起睡衣扇了扇，湿热的气流从领口涌出。她不情愿的起来给自己倒一大杯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这时，冷却的汗液黏在身上，变成令人不快的感觉。

病房里的热水供应总是管够的，小杨老师干脆洗了个澡，她闹出的动静没能吵醒合欢，因为合欢今天吃药之后，立刻变成睡美人。

她没有洗头，但也不准备立刻去睡，就在这时，她听到门外疑似传来林嘉德的声音。

她打开房门，看到林嘉德正和旁边打扮的好像魔法少女的姑娘说着什么，那姑娘身上还披着林嘉德的羽绒服。听到动静，他们同时看向她，晦涩的感觉在小杨老师心里扩散。

她勉强笑道:“呃，我打扰到你们了？”

“我们刚把伤员运回来，别担心，我们几个没有受伤。”林嘉德看了眼手机，“已经凌晨两点了，小杨老师回去睡吧。”

小杨老师分明看到林嘉德的脸上、手臂上都有伤势，其中脸上的那一道被卡通图案的创可贴封住，不难想象这是谁给他的东西。

一想到他们在危险的地方为她战斗，而她像个豌豆公主一样只会呼呼大睡，小杨老师感觉十分心酸。

对林嘉德的担心，对自己无能的痛恨，与那道创口贴引发的嫉妒……种种情绪调和的复杂滋味，让小杨老师咬着嘴唇说道:“你……小心。”

林嘉德点点头，继续和同伴向前走，在他们身后，小杨老师的表情开始崩溃，她关上门，身体无力的滑落，双手捂住脸颊，泪水从她指缝里流出，滴在地上。

被月光点亮的窗台，不止何时多了一只黑猫的影子，它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哭泣的女人，发出一声像是嘲弄又像是叹息的叫声。

林嘉德顾不上小杨老师的感受，因为经过在街道里的反复追逐与争夺，他终于迫使微型雪人与小香瓜放弃了他们双腿皆被打伤的同伴。

他们舍弃同伴的同时，准备补刀点金成石，且几乎成功了，是林嘉德豁出命去（反正他还有杜鹃给的神谕保命），将身体表面金属化，替点金成石挡下致命伤害。

这是苇莺教给他的兵主（蚩尤）锻体之法，他用的还不熟练，有时自己身体表面覆盖黄铜，有时覆盖青铜，处于随缘状态，而且覆盖的面积也充满随机性，他手臂上的伤就是盲打点金成石透支运气的结果。

他看起来有些狼狈，但受的都是皮肉伤，这类伤势不伤及根骨，每次受伤都会拓宽他的能量储备，反而在上伤口愈合后让他更加强大……所以世人皆云，伤疤是战士的军功章。

他旁边看起来正常的冰洞，反而状态更差，若不是林嘉德把自己的羽绒服从头到尾给冰洞裹上，那么人们就能看到她两股战战，且过膝袜上有点滴血迹的景色了。

林嘉德从没想过，冰洞力量使用过度会让她姨妈痛，他扛着战利品回来的时候，看到对方腿上的血迹还以为冰洞发生了什么。

这不算什么大病，但就像一个男生的下议院被暴击且扛过最初的疼痛后，处于恢复中的下议院持续传来钝刀子割肉的痛苦，那痛苦足以把人折磨的动弹不得。

在身体检查之前，冰洞想处理掉沾血的过膝袜，可她坐上椅子上，虚弱的感觉传来，她的手放在过膝袜的边缘，竟然使不上一点力气。

她偏头看向林嘉德:“我没力气了，可以帮我脱一下袜子吗？”

林嘉德低头看了眼:“你确定？这涉及到一些肢体接触，我不想被别人当做趁人之危的色狼。”

“不要婆婆妈妈的，”冰洞小声说，“如果是你的话……可以。”

说完之后她头偏向另一边，林嘉德也感觉自己心跳加速，觉得嘴巴莫名干燥，所以先拧开水杯喝了一大口水，才转到冰洞正面，蹲下，捏住她的脚踝，先把鞋子从冰洞脚上褪下。

然后，他伸手向上，钻进冰洞的裙子里，他的手背感受到裙子丝滑的布料，而手心则是温暖且略显粗糙的过膝袜的触感。

一种前所未有的、好似偷情一般的刺激在林嘉德心里炸开，他并没有摸到冰洞什么不得了的地方，只是深入隐秘本身就能带来快/感。

他小心翼翼的摸索，手指感受到过膝袜边沿的同时，冰洞大腿的触感也纳入他的掌控里，鬼使神差的，他的食指在她的大腿上画了个圈圈。

林嘉德抬头去看，冰洞的脑袋依然偏向一边，苍白的面色、凌乱的衣着与游走在领口的一缕头发，简直是在诱人犯罪。

但他记得自己的朋友饱受月经之苦，所以他把冰洞的裙子掀起来，粗暴把过膝袜拉扯下来，如此重复两次，在冰洞的裙摆尚未放下的时候，他欣赏了对方的裸腿，当做对自己工作的慰劳。

他不是足控也不是腿控，但不得不承认，冰洞有一双能驾驭过膝袜的腿，过膝袜与她相得益彰，他不禁想起去年的时候，杜鹃穿着过膝袜的脚掌在他大腿上游走的感觉。

他情不自禁的开口:“老穆，你要做女孩子的话，我请求你做一件事。”

“什么？”

“从今以后，每天都穿过膝袜吧。”林嘉德郑重的说。

第三十五章 承担责任

等冰洞感觉身体好一些后，她被叫去做身体检查，医生们对于圣地守护者一直很有兴趣，特别是镶嵌在冰洞胸口，压迫她的心肺却又承担起相应功能的光柱截面，更是令人惊叹不已。

试想一下，如果这类技术可以被解析并应用，那么从战场急救到事故的紧急处理，其应用范围非常之广，足以被写进教科书。

所以冰洞有点头疼脑热，就会被安排免费的检查套餐，不过，医生们沮丧的发现，他们面对的是一份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以超凡者的标准而言）数据，就连过度使用力量后痛经都没什么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因为大把女性超凡者都有类似的经历。

冰洞被折腾的够呛，她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回到林嘉德身边，很快歪在椅子上睡着了。

林嘉德推了推她，她全无反应，他哑然失笑，准备用罗斯大妈扛圆木的姿势把冰洞扛回去，但他突然想起冰洞在战斗里拼尽全力的表现，于是改用公主抱的方式把她抱了起来。

他走捷径，敲开合欢与小杨老师的病房，开“门”回到自己家，再从家中的“门”把冰洞送回出租屋里，出租屋很冷，睡梦里的姑娘身体越发蜷缩。

林嘉德替她打开空调后，把她放在床上。冰洞那身魔法少女的衣服花里胡哨挺好看，但穿着睡觉可不好，所以他把对方摇醒，说道:“脱衣服再睡。”

“好～”

冰洞脱衣服，林嘉德把她的暖瓶拎走，灌满一瓶回来，发现冰洞脱到一半，她的上身钻进被子里，连衣裙在腰部以下堆叠着。

他又气又好笑，拍了她的屁股一下:“你给我好好脱掉衣服睡觉！”

“好困啊～这样也挺暖和的，不想脱了。”

林嘉德只好上手帮她脱掉，手臂不可避免的触碰了各种各样的位置，替她盖好被子，回来后捂着自己的胸口。

“林嘉德？”

茉莉的声音把林嘉德唤醒，他心虚的看向茉莉，问道:“你没去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