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诗抬起头与她对视，认真说道：“都快十二月了，像现在的日子不见得还有几天，我不想和你生气了。”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目中无人

晚饭过后，两人没有闲聊，重新回到了各自的生活中，做着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这种平淡如水的日子，从某种角度来看，她们还真的很像是一对结婚多年后的夫妻。

但今夜却和往常不太一样。

林牧诗还在洗着碗，电话却忽然响起，而且还不是快递。

她有些意外地拿起手机，在看到来电显示柳南二字后神情微异，紧接着以最快的速度接通了电话，随后是略显迟疑和不解的几声嗯。

这通电话没有持续上太长时间。

林牧诗很快挂断了通话，然后头也不回地朝着顾与秋走去，对她说道：“我们有事情要做了。”

这时的顾与秋还在饭后歇息，左手轻抚着白猫，右手拿着手机在看实时新闻，嗯了一声后，才补充了三个字。

“那走吧。”

林牧诗微微一怔，下意识问道：“你就不问问我是什么事情的吗？”

顾与秋起身朝着卧室走去，说道：“你眼里全是激动，我很难猜不出来发生了什么。”

如今特事局人手不足，而新楚的局势却愈发紧张，卓先生的死根本没有起到半点警告的作用，那些闻风而来的组织还在继续着自己的动作，未曾收敛半分。

这种情况下，平日那些突发的超凡犯罪事件，自然存在着几件处理不及。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还记得林牧诗一直惦记着升职加薪。

……

……

事发地点与顾与秋的家不远，入夜时分，两人便没有驾车，花了十分钟步行去到了出事的那家商场。

封锁线已经拉起，警察正维持着现场的秩序。

与卓先生死去的那天夜里不太一样的是，现场的围观群众极少，颇为难得的在闹市中生出了冷清的感觉。

顾与秋换上了那件风衣，同样戴着帽子和口罩，便不像林牧诗来的那么醒目了。

站在封锁线外的警察接过证件，仔细确定过后说道：“是一位登记在册的超凡者，因为情绪极致波动而失控，情况暂时稳定住了，但是现场还有三个人没有离开。”

林牧诗看了一眼那头，问道：“人都在火锅店里？”

那位警察叹了口气，语气微涩说道：“是的，失控者今夜独自一人来吃火锅，根据现在查出来的通讯记录，他似乎是在和前女友分享，然后在这个过程中被分手了，恰好服务员在他的对面放了一个玩偶，导致他的情绪崩溃。”

林牧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是她入职特事局后见到最为奇葩的一次突发事件。

她下意识望向了身旁，只见顾与秋神情平淡如故，眼神极为淡漠，就像是见惯了类似的事情，丝毫不在意。

“我明白了。”

林牧诗收回目光，认真说道：“麻烦你确保周围的安静，不要再让失控者受到惊讶。”

警察连忙点头。

两人就这样走进了封锁线内，无视了一片狼藉的现场，嗅着空气中浓郁的火锅味，朝着那家店走去。

由于失控者极为容易遭受刺激的缘故，她们的脚步放的有些慢，路上便也有了几句话的空闲时间。

“我记得你说自己不喜欢吃火锅？”

“嗯。”

“其实我也不喜欢，就是以前陪朋友吃过挺多次的，所以才觉得你会喜欢。”

“原来你有朋友的吗？怎么这些天一个都看不到？”

林牧诗早已习惯了她的说话方式，但这时候还是十分无语，心想你这人就不能说些正常的话吗？

顾与秋忽然问道：“你为什么紧张？”

如果不是真的紧张了，这种时候为什么要说闲话？

林牧诗抿了抿嘴唇，低声说道：“因为这是我第一次遇到真正失控了的超凡者，而不是濒临失控边缘的。”

正常情况下，在确定出事的超凡者完全失控后，特事局都会选择调派高一级的超凡者去处理。

今夜出问题的这人是第二阶，与两人的位阶相同，因此她在听到柳南告知的内容后，才会产生迟疑和不解。

顾与秋看了她一眼，轻声问道：“那你觉得上面为什么派你和我来？”

林牧诗想也不想说道：“因为你之前的表现太过出色，所以局里就做出了这样的决定，算不上奇怪吧？”

顾与秋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这句话确实没有问题，无论从何种方面来看，都是很合理的解释——然而前提是她的背景足够清晰。

她很清楚自己已经被钟重山盯上，只不过这本就是她自己的想法，目的是让自己显得足够清白，与阴谋无关。

就在离火锅店不到二十米时，顾与秋忽然停下了脚步。

林牧诗没想到她停的如此之急，没有反应过来，不小心撞到了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