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诗微微挑眉，讽刺说道：“你明明和我年纪差不多，结果却像个中年老女人，喜欢对人说教？”

话音落下，顾与秋下意识望向了她，心想你可真是了不起啊。

无论怎么看，话里的中年老女人对于一位女性来说，都是最恶毒不过的话语，足以让人失态。

苏颜没有生气。

至少是表面上没有。

她静静地看着林牧诗，微笑说道：“我充分理解你还在叛逆的年龄，说出这种话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人都是没有自知之明的。”

林牧诗冷笑说道：“你这话说的自己好像不是人一样。”

顾与秋心想她应该是不能算人了。

登神长阶走到五阶巅峰，站在人世间的巅峰，与神明近乎无异。

人性渐少，神性渐重，这本就是一个必然的发展过程，当初的她也无法例外，苏颜又怎可能超然于外？

之所以现在的苏颜看着像个正常人，只因为她是一个化身，没有沾染上本体的太多神性，尚存人味。

“她远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

苏颜说道：“你应该离她远一些，不要再走那么近了。”

林牧诗怔了怔，然后笑了起来，看着她认真问道：“那我现在有一个问题。”

“说吧。”

苏颜的语气很温柔，笑容同样美好，却分外地让人生气。

林牧诗问道：“你上句话的意思是她在利用我，那她到底把我用在了哪个方面了呢，您见多识广，不妨替我拆穿一下她的阴谋？”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唇角微微翘起，笑容极为嘲弄，很自然就能让人生气。

苏颜没有生气，因为她怔住了。

她很认真地想了一遍……两遍，直到三遍四遍然后五六遍，还是想不出来这个问题的答案。

像林牧诗这么天真可爱的人，不管她从顾与秋的角度怎么想都好，始终找不到半点利用的价值。

倘若以价值而言，她毫无疑问要比林牧诗高上太多，顾与秋却偏偏不讨好她，还要竭尽所能地惹她生气。

这未免太不符合逻辑了。

“答案呢？”

林牧诗微仰着头，骄傲地看着她，说道：“难道你这就没话可以说了吗？”

这时候的她十分的得意，挺直了腰，气势非凡！

苏颜无言以对，安静了会儿，说道：“我暂时没有答案。”

林牧诗哪里愿意放过这样的机会，乘胜追击地盯着她的眼睛，说道：“就算是暂时，那你也得给我道歉。”

苏颜问道：“道歉？”

不知道为什么，她之前明明可以向顾与秋道歉，这时候却换了个模样。

林牧诗呵呵一笑，讽刺说道：“耍赖啊？”

苏颜很是生气，强行控制住情绪，说道：“与耍赖无关，而是她就是那么一个人。”

林牧诗心想你这不就是在打死不认输吗？

她也生气了，转身望向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女秘书，恼火说道：“你都听见了，你觉得我和苏颜谁说的是对的。”

女秘书微张着嘴，怔怔地看着她和苏颜，心想你们两个吵架关我什么事啊？

更重要的是，你们吵起来不应该去问害你们争执的顾与秋吗？

她实在想不出该怎样回答，转头望向顾与秋，表示你总不能再沉默下去了吧？

顾与秋强忍着笑意，没有笑出声来，朝着她点了点头。

然后林牧诗和苏颜听到了一句话。

“我的意见很简单。”

顾与秋看着她们，想了想，笑着说道：“你们两个都是错的。”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只是脸

听到这句话后，林牧诗不由怔住了。

她微张着嘴，眼里满是难以置信地看着顾与秋，表情复杂到了极点，就像发现了自己的恋人原来出轨了一样。

苏颜比她要冷静太多，哪怕同样生气。

“我错在哪里？”

“真要听？”

顾与秋看着苏颜，语气很随意，有种漫不经心的感觉，很是挑衅。

苏颜平静说道：“不然？”

话音一落，林牧诗就在旁边连忙点头，满脸气愤地嗯了好几声，仿佛她已经和苏颜结成了同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