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猫收回了爪子。

包厢的气氛顿时轻松了下来。

“这个提议……我觉得只有魔鬼，以及你才能提出来，但的确是我想要的东西，所以我同意了。”

然后她抬头望向顾与秋，说道：“既然如此，在新楚的事情结束之前，我和你就算是盟友了，对吧？”

顾与秋说道：“是的。”

深红说道：“那么我要知道你留在新楚的遗……东西是什么。”

第85章: 第八十四章 终于分开的二人

这个问题的答案即是新楚乱局的源头。

无数人都在好奇那件遗物是什么，深红当然不是例外，哪怕她心中一直有所猜测，但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你的要求看似合理，实则不然。”

顾与秋微微一笑，说道：“因为你和我现在的地位还不对等，盟友的说法是为了照顾你的情绪，要是你听到这两个字就想的那么遥远，真的就天真如林牧诗了。”

深红忽然说道：“我还是第一次听你对一个人的称呼这么亲密。”

顾与秋问道：“你觉得你自己很了解我？”

深红盯着她的眼睛，认真说道：“我一直将你视为自己的敌人，那么我对你当然了解，因为我一直在了解你。”

顾与秋笑容里生出了几分怜悯，提醒说道：“问题是这句话有一个前提。”

深红看着她问道：“是什么？”

顾与秋叹道：“首先你要有资格成为我的敌人。”

话是真话，因此这句话也格外的伤人。

听到这句话后，深红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无比认真地想了几十遍，想要冷声热嘲反驳，却发现事实的确如此，自己只能无言以对。

过去以及如今的世界，真正有资格和顾与秋为敌的自始至终只有那七位。

她距离那个层次看似只有一线之隔，随时都可以触摸到，差距并非那么的遥远，事实上却有如天渊，不可以道里计。

“既然你没有意见，那话题就到这里吧。”

“我现在打不过这只猫，只能对你没有意见。”

“这点你比起牧诗要聪明不少还算，懂得审时度势。”

“所以林牧诗到底是你的什么人？”

“你猜？”

“情人，爱人，还是你喜欢的人，亦或者你只是单纯在利用她……不对，连我都不见得有资格被你利用，她更不可能有。”

“所以你的想法都错了。”

“那是什么？”

说这句话的时候，深红眯起了眼睛，满是疑惑地看着她。

顾与秋没有隐瞒的意思，说道：“信徒。”

深红怔住了，一脸难以置信问道：“信……徒？”

顾与秋笑着嗯了一声。

深红沉默片刻后，说道：“你还记得几年前，自己曾经说过的那句话，神是不需要信仰，更不需要信徒的吗？”

顾与秋的记性很好。

哪怕她不愿意记得也罢，深红都会用最为嘲弄的语气，令她回忆起来，与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相对应。

她反问道：“你觉得我有必要向你解释吗？”

深红沉默了数分钟，然后说道：“现在的我没有。”

“我很欣赏你有这种自知之明。”

顾与秋的声音很轻快，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嘲弄先前的她没有自知之明。

这段对话就此告一段落，再无下文，两人的话题转向了更为实在的事物。

“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深红认真说道：“我现在因为你身负重伤，躲避特事局的追捕都成了困难的事情，根本派不上用场。”

顾与秋摇头说道：“不要妄自菲薄，我一直觉得你很不错。”

当然不错。

或者说必须要不错。

假如深红连不错都谈不上，那又有什么资格在她的手中活下来，直到今夜仍能给予她麻烦？

“我要你做的事情一共有三件。”

顾与秋说道：“第一件事，是你要在一个时候充当诱饵，替我吸引特事局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