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笃定道:
“但那不包括您,我的神明。”
祂并未直接回答这句话,而是漠然道:
【灵魂态所能预防的仅是存在于此的事物,但反之便将失去一切特殊。】
【而就以使徒的级别进行计算,除非你的进化能接近权能本质那样量级的百分之一,否则想在那人的身上实现你的欲望,可能性是百分之零。】
传教士思考了一下,这个意思大约就是排除了与之强行交配的可能性。
少女蹙眉,她当然不在乎神明对自己的想法有所洞悉,初生便被根植于灵魂的虔诚是【传教士】这三个字最初的来由。
作为不知伦/理道德的怪物,她也不会为此觉得羞耻。
弗洛拉仅是对将灵魂态纳入思考范围后,达成目标的难度更迭感到叹息。
但仅是一会儿,她便露出了微笑,认真说道:
“我会努力的。”
关于如何制造真正同胞的方法和备案,传教士早在内心里有着数种达成目标的路线。
虽然与千人律者联手的计划失败,所有眼线也都被迫撤除,但她依旧有其余的方法达成所想的结局。
前提是——安然无恙的离开神农架。
修女立足于大雾的中央,她仰头望向苍穹。
这里很高,高到好似云端在向这边缓缓垂落。
阳光自絮状的结白云朵间氤氲出渐层的金黄,四周已然失去了前进的道路。
在不知不觉间,弗洛拉已然来到了旅途的终点,她莫名感知到一阵生理上的毛骨悚然,躯壳间裂纹肆意如水波流转,无数大小不一的眼球争先恐后地从中溢出,交织成密集的恶寒画卷。
而谁能想到造就出这般光景的怪物,在此刻却本能地在另一种更为伟大恐怖的存在下战栗不安。
传教士理解不了何为恐惧,但身躯却试图着告诉着她究竟什么才是恐惧,她凝望着四周却还是一无所获:
“它在哪里?”
【它无处不在。】
而还未待弗洛拉咀嚼着这句话,领会到其中的真正含义,一阵悠扬且动人的歌声便环绕耳畔,霎时间内宛如有复数的大恐怖以此为媒介降临。
万枚钢针刺入脑髓与脊骨,将自我的灵魂都拉扯而出。
恍若烈火焚身,千刀万剐。
仿佛拔舌地狱,碧落黄泉。
剧烈的苦楚将身躯熬碎,复杂的情绪让灵魂紊乱。
她想咆哮怒吼,希望请求谈判。
她愿放弃筹码,换来一线生机。
可怪物就连开口的资格都被神秘的力量所束缚,她恍惚间望着远方被拨开的云端。
那里白发赤瞳的仙人抬手间,自笼罩了数十公里的复杂天象中开辟出了一条鲜明可见的道路。
少女由此踏着烈火,渡步而来。
她手中垂落的剑刃之上,虞美人的纹理愈发炙热。
236.【神农架】的神明,基因升华。
传教士的分析并无没有错误。
若没有快速定位弗洛拉的方法,那这批融合战士不会聚合在一起,进入神农架浪费过多的时间。
任务暂且搁浅,交付给武装人偶与机械部队进行长久的封锁与探查才是最有可能发生的状况。
即使再如何郑重对待,分流出一支五人以内的小队进行深入探查也是接近极限的方案。
逐火之蛾所要面对的事物与危机,有很多层次的问题都需要这些融合战士进行接手,将之解决。
纯粹的崩坏事件便足够让人焦头烂额,何况内部的刀光剑影从来都无声无息却又深入骨髓,完全无法根除。
Mei对苏青安说的那句话并非戏言。
曾经明里暗里的爪牙与触手,乃至诸多阴谋诡计,虽大都浅尝辄止,有所分寸,但若真让苏青安自己去应付,那本就寥寥无几的温馨日常,便更是要打上诸多折扣。
何况,理智与大局从来无法束缚一些人。
彼时看似不可或缺的武道人仙,在那些魑魅魍魉看来从不具备顾及的必要。
现在兴许便更是如此。
这并不是多么难以理解的现象。
在当今的时代里,疯子与被恐惧所支配的人类从来就不是稀罕品。
所以除却面对崩坏事件之外,融合战士内部的部队里还有着一支叫做毒蛹的秘密小队。
但这支秘密小队里面的成员却并非都是固定,基本上通过内部审核与筛选的融合战士都有机会在某个任务里被分配进里面。
这般机制并不稳定,但却有利于如今人员缺乏的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