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想捏一捏苏苏这个时候的脸蛋啦,毕竟看起来变红了估计会又软又热,捏起来没平常的冰凉凉,一定很好玩。
但小姑娘自幼在青楼长大,不仅很懂男人,还很懂女人。
那个时候镇安坊的规模还不是如今这般广大,更非京城里的龙头,李姥姥总喜欢给自己家的姑娘们灌输些自宅斗技巧内转化为拉客的高端操作,其间引经据典偶尔也能窥见历史内皇宫里女人们的优秀故事。
到后面总结起来,李师师别的没学会多少,但是的确弄明白了一个很精髓的道理。
那就是——女人的占有欲真是可怕.jpg
在听到赤鸢仙人说了那句“我们结婚了,是夫妻”之后,李师师慌得一批,原本还以为两人之间就是处于没捅破纸的暧昧阶段,现在要趁着这个机会将关系进展到更深的层次,结果已经是在终点,结果苏苏单方面回档了吗?
那她是不是就变成了捡走别人失忆的老公并进行诱惑与攻略的坏女人?
可恶,自己除了捏脸喂食举高高之外什么都没有做,被误会也太亏了,绝对不能那样!
所以李师师决定最近安分一点,要成为苏苏成熟可靠的好姐姐,这样就不会被做被赤鸢仙人拍成马铃薯的奇怪噩梦了。
于是直到回到客栈各自回到房间,少女都并未像往常那样对苏青安进行调戏。
那份习以为常的恶趣味终于被莫名的心虚彻底击沉。
李师师,大失败。
另一方面,自认为完成了师傅任务的江溶月一边对着床边的月光,一边戳着手腕上的银镯,眨巴着眼睛,又是在一会儿后缓缓进入了梦乡。
而作为话题中心的苏青安则迟迟难以入睡。
结婚了?
那证婚人是谁啊,办的是西式还是中式,宾客有多少?来的是不是全是熟人?场是宏大还是冷清?婚后生活过得愉快吗?蜜月旅行定的地点是哪里?有没有准备生孩子了?
脑壳里的记忆顺着这句话开始对奇怪的方向进行了想象暴走。
少年阖上眼眸,内心依旧难以恢复平静。
而兴许苏青安也不愿随意地从这般情绪内拖拽而出,他体验着这份前尘赋予的缘,并以此试图回溯出更多的深层记忆,愈发的想要寻到那人的痕迹与身影,便是知道这般行径徒劳无用,也为之乐此不疲。
那就像是在玩一款你明知没有胜利可能的闯关游戏,即使最后一关的BOSS被策划设定成了百分百暴击会心、无限蓝条以及锁血的状态,但在挑战的过程本身依旧具备着一定的趣味性。
话虽如此,游戏玩家肯定想要赢得胜利。
一如现在的苏青安就很想得知事情的真正答案。
本来能分辨谎言的末那识,在赤鸢仙人真心实意的倾吐下却失去了效用,在她眼中两人之间只能通往这样的结果,甚至在未知的轮回间,兴许真当走至了这样的结局也说不定。
虽然两人都没有这样的记忆,但不排除这样的可能性真切存在。
所以这个看似玩笑的话语,是被符华以真心话的心境道出,某种意义上毫无破绽。
这让本就由于记忆没复原变得很单纯的男孩对此深信不疑,并为之烦恼,甚至还对之前对符华出手的事情更加耿耿于怀。
苏青安恢复了以往世界与这个世界在十七岁之前的大半记忆。
虽然关于父母的事情都像是被剪断的影子看不真切,但他本身便是骨子里很温柔的人。
即使逻辑道理都说明着这无关乎自己的意志,依旧会觉得歉疚。
在得知了符华是自己妻子后——大概是真的——就更是如此。
这种遗忘了自己关于妻子一切记忆后,“翻脸不认人”般的做派一定很让人难过吧。
少年大脑乱成一团乱麻的同时,也产生了严重的心虚与补偿心理。
想必这会使得他在之后的见面当中,被某人轻易玩弄在股掌之间。
……
……
此刻。
仙人陪着小玄逛着集市。
袖珍的女孩借着卷轴漂浮在人群之间,她一脸满足的抱着装满了包子的油纸袋,嘴里还嚼着裹着冰糖的山楂丸,沾染上油光的唇瓣边缘还残留着食物的酱汁。
这具躯壳的高科技设计显然使得她可以成为非人的大胃王,肆意的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嗯,只要有钱。
关于这点,其实符华的资产无比清贫。
按照苍小玄的说法,她就是只会打白工的榆木脑袋。
——指斩妖除魔从来不要报酬。
假设苍玄和丹朱尚在,以这两人的性格大约直接提前弄清楚货币体系,然后蜗居在金山银矿里一阵子,按照赤鸢仙人对物质方面的渴求,大概就足够用几千年了。
实际上,符华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的盘缠都是由这两人提前准备的遗泽提供。
但彼时距离轩辕时代实在过于久远,现在的赤鸢仙人大概除却拂云观里的一些老物件,确实可以称得上是两袖清风。
——没有某只花魁财产十分之一的厚度。
所以现在小玄之所以能敞开来吃,完全都要归功于她的自力更生。
仙人斩妖除魔之后,便习惯直接离开,像那之前被姜修生毁于一旦的数个村落里将其内的钱币汇聚起来也有一定可观的数量,但她的眼里没有战利品与报酬的概念,基本都是不管不顾的一走了之。
即使没钱,对于符华来说风餐露宿也无所谓。
但小玄就明显完全是两种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