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两者从前是否进行过婚姻这种凡俗之礼,仙人都不介意与对方进行任何形式的生殖行为。
而偏生这种只针对苏青安的观念还不裹挟任何属于自己的私欲,只存在着为对方考量的无私,透着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纯然与圣洁,可对比起表面的行为,这份内核的反差却使得整体更为涩气。
假设前面在云龙瀑时,少年对彼时的状况毫无欲望,那她完全不会主动将之拥入怀抱,乃至伸手为之平息欲望,画面将会直接切成少儿频道,十分和谐友爱。
可一旦苏青安确凿存在世俗的欲望,这份几乎摒弃犹豫和羞耻,仅存怜爱的果决就会沦为无与伦比的大杀器。
若非小羽毛恰巧醒来,他很难保证自己是否能顶得住这份陌生而缠人的诱惑与快/感。
苏青安本身是较为传统且笨拙的类型,一路走来基本都在渐进的奏响着如史诗般宏大的悲歌,每一次挣扎与重来都跌入了更深层次的深渊与谷底,对这种方面完全没有改变与磨砺的机会。
少年对越珍惜的人就越是在乎那些哪怕对方都不在乎的细节,在真正回溯至完全的自己之前,他并不想与之发生关系。
哪怕由于灵魂生命的特性,身体十分诚实也是如此。
所以,此刻的他心情十分微妙且复杂。
今天的好消息其实蛮多,首先是地位类同女儿的苏暮汐醒了过来,并疑似知晓一切事情的前因后果,次要的则是云龙瀑的心印之内确实存在着一处埋藏着大量妖魔的准确地带信息。
只是情感上则郁结于什么时候自己和对方婚后生活的记忆才能彻底复苏,使得对这些事情的在乎程度有了一定的偏差。
年幼的少年不由叹了口气,他走至被诸人簇拥的女孩身旁,捏了捏她的脸蛋,叮嘱道:
“小汐,你先在这里陪师师姐和溶月玩吧。”
“我和华要谈一下关于妖魔的事情。”
苏暮汐闻言想了一会儿,她虽然知晓两人以前的关系和很多记忆,可在两人关系已然和睦到前所未有的程度后,其实里面已然没有了多少能给予现状帮助的有效信息。
换言之,她至多也只能帮助他们完整了解一下前因后果,其余的事情就则有心无力。
毕竟以小羽毛的视角来看,由于苏青安的刻意隐瞒,她连对方最后如何与伏羲对抗的经过和细节都完全不清楚,甚至对梅比乌斯和其之间的合作也一知半解。
所以小女孩只是点了点脑袋,表示同意。
而在两人走后没多久,苏暮汐就被李师师抱在了怀里被她和小玄一阵揉捏,贴贴。
旁边的江溶月则在犹豫要不要伸手,显得十分纠结。
至于苏暮汐本人,她已经在时雨绮罗、卡萝尔、符华等人的训练下对这个境遇很习惯了,当下就任由对方乱rua,显得很佛系且淡定,直到觉得不想被撸以后,才瞬间消失,化为袖珍可爱的白雀儿扑凌着翅膀躲起来,与小玄玩起了捉迷藏。
嗯,此后被江溶月悄悄捉住,开始被小心翼翼的顺着毛撸又是另外一件事情了。
……
……
仙人走至拂云观的边缘区域,对面是出云阁,之上则是一望无尽的川脉接连着如碧水般的天色,她瞥了眼之下的崖底,却是对旁人打开了话匣:
“你从那场记忆里看到了什么?”
苏青安将之前不健康的触感与念想全部摒弃,回忆起了那枚心印的画卷,回应道:
“我看到了一场即将结束的战场,气势如虹却已然满身斑驳的甲士半跪在尸山血海当间,紧握着长戟,逐步失去呼吸,远方是几乎难以数尽的死士和妖魔接连成惨淡的光景。”
“除却中央的那位甲士,其余兵卒们的惨嚎和战马的嘶鸣都逐步沦为异质的扭曲与凄厉,他们……在被迫崩落为妖魔。”
“而那之上,天穹出现了局域的诡橘斑斓和大地上宛若地震般的出现的裂缝遥遥相对,似乎在互相呼应。”
“画面的最后是焚尽万物的惨白天象。”
“想来,那大概是你到场了。”
符华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那是我首次无意识间迈入末那识之后,第一次主动迈入羽化态。”
“一场本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意外出现了,而这甚至与蚩尤那次不同,你寻找不到它出现的理由,只能是将之称为如流星如地龙翻身如海啸般的意外。”
“只不过层级更为广大一点罢了。”
“而也是经历过那次事件以后,我才明白【羽化态】存在并未一无是处,哪怕这与自己最初的愿望完全不同,甚至本末倒置,可我依旧是依靠着这份力量才将那场灾害消弭到了最低。”
“如果说,有什么是有可能让在这个时代就让你将基因彻底觉醒的地方。”
“那寻遍这个世界所有的角落,也只能是在那里。”
苏青安颔首道:
“在这半月以来,我通过恢复的记忆判断,本以为你会给予我去量子之海的答案。”
“毕竟按照如今时代的妖魔水准与层次,哪怕度过一千年也无法将之填补圆满。”
少女唇瓣微翘,却是无奈道:
“我在很久之前便与我的同伴失联了,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我记忆里残存的量子锚点未必还能让我们全须全尾的进入和返回。”
“毕竟……和我们用了休眠仓直接睡了五万年不同,这些设施是真切的经历的时光的考验。”
“我不能拿着神州再也无人庇护,以及你生命会有危险的可能性去进行赌博。”
“所以,只能是那里。”
37.细思极恐的真相,薛定谔的历史。
苏青安明白对方的意思。
从实际出发,想要满足一头行星级崩坏兽的食量,现阶段唯有量子之海才是最优解。